宇智波飒的目光扫过大厅，最后停在旗木卡卡西身上。
“你的第一个任务……”
他顿了顿，整个大厅的空气都仿佛被抽干了。
“整理一份清单。”
卡卡西抬起头。
“把木叶所有c级以上的忍术，按照威力、稀有度、学习难度，全部做成表格，然后……拟定一个市场价格。”
“噗——”
宇智波富岳刚端起茶杯，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
他顾不上擦拭，整个人僵在原地。
给忍术定价？
这是什么操作？
忍术不是忍者安身立命的根本吗？
怎么能像大白菜一样摆上货架？
卡卡西那只露出来的眼睛，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
他想起了自己的写轮眼，那只眼睛复制了上千种忍术。
按照这个新火影的逻辑，自己岂不是一座会走路的金矿？
“火影大人，这……”
卡卡西的声音有些干涩。
“忍术是村子的机密，是先辈的遗产。”
“遗产可以继承，也可以变现。”
宇智波飒十指交叉。
“况且我没让你卖给外人。”
“这份清单，是给西区内部看的。”
“以后，想要学习新的术，可以，用你的贡献点来换。”
“你的任务评级、你的工作绩效、你为西区赚的每一两银子，都会换算成贡献点。”
“让知识和技能，成为可以量化的价值。”
“这很公平。”
卡卡西沉默了。
他无法反驳，因为这套逻辑在他自己的世界里，竟然能够自洽。
他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从今天起，彻底不一样了。
“其他人，各就各位。”
宇智波飒挥了挥手。
“富岳部长，墙要建得又高又结实。”
“志微部长，我要在三天内，看到西区所有物资的盘点清单。”
“宁次队长，带着你的人，去把西区所有下水道和暗道都给我摸清楚，画出图来。”
“是！”
众人领命，大厅瞬间空了一半。效率，一种前所未有的效率，在西区开始运转。
宇智波飒站起身，对身边的暗部交代了一句。
“走，去木叶孤儿院。”
木叶孤儿院坐落在村子一个安静的角落，院墙有些斑驳，但打扫得很干净。
院子里，十几个孩子正在追逐打闹，笑声清脆。
一个戴着圆形眼镜、留着银灰色短发的青年，正蹲在地上，温柔地为一个摔倒的小女孩擦拭膝盖上的伤口。
他的动作很熟练，掌心泛着绿色的治疗查克拉。
“药师兜，是吗？”
一个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药师兜的身体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复了自然。
他回头，看到了一身火影御神袍的宇智波飒。
“火影大人。”
他连忙起身，恭敬地行礼，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局促和惊讶。
“您怎么会来这里？”
“我来找你。”
宇智波飒开门见山，他绕过兜，走到那个小女孩面前，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糖。
小女孩怯生生地接过糖，小声说了句谢谢。
“孩子们的生活，不太好啊。”
宇智波飒看着孩子们身上打着补丁的衣服。
“抚恤金应该不够用吧。”
药师兜推了推眼镜，低着头。
“承蒙村子照顾，大家还能活下去。”
“活下去，和活得好，是两回事。”
宇智波飒转过身，直视着他。
“我给你一个机会，让你，还有这些孩子，都活得好。”
“火影大人说笑了，我只是一个下忍……”
“别装了。”
宇智波飒打断了他。
“药师兜，前‘根’部成员，团藏最得力的情报人员之一，精通医疗忍术和间谍技巧。”
“你在岩隐、砂隐、雾隐都待过，这份履历比我的火影袍都要资深得多。”
药师兜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他扶着眼镜的手指，微微用力。
“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那你应该懂这个。”
宇智波飒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说出了一个名字。
“大蛇丸。”
药师兜的身体猛地绷紧，一股隐晦的杀气一闪而逝。
他藏在镜片后的眼睛，第一次露出了蛇一般的冰冷。
“你不用紧张。”
宇智波飒仿佛没察觉到他的变化。
“我对他没兴趣，我对你和他做什么研究，也没兴趣。”
“我只对你的才能有兴趣。”
宇智波飒伸出一根手指。
“西区医疗部，交给你。”
“我要你把它建成全忍界最赚钱的医院。”
药师兜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完全无法理解眼前这个新火影的思路。
他暴露了自己最大的秘密，对方不仅不抓他，还要给他一个位高权重的职位？
这是什么陷阱？
“为什么是我？”
“因为纲手有医德，但没有脑子。”
“她只想救人，不想挣钱。”
宇智波飒的回答简单粗暴。
“而你，药师兜，有非常不错的医术水平。”
“底线方面，没有纲手那么高！”
“很适合成为那种，把病人的钱包榨干，还能笑着对他们说‘欢迎下次光临’的人。”
宇智波飒的嘴角勾起。
这番话，让药师兜都感到一阵寒意，没想到这个火影这么邪性。
“我能得到什么？”
他不再伪装，直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你想要的一切。”
宇智波飒摊开手。
“每年10亿两的独立预算，整个医疗部的人事任免权，你一个人说了算。”
“医院所有盈利，你拿一成作为个人分红和研究经费。”
“我允许你在医院里，建立一个独立的‘特殊研究室’。研究什么，怎么研究，除了人体实验外，我不问。我只要结果。”
药师兜的呼吸停滞了。
这个条件，别说是他，就是大蛇丸本人听到，恐怕都会立刻从藏身的地洞里爬出来。
“当然，你的工作，也要对得起这份报酬。”
宇智波飒补充道。
“西区所有忍者和家属的医疗，必须免费，而且要用最好的。”
“另外，”
他指了指院子里那些孩子。
“孤儿院的预算，从明天起，提高三倍。”
“所有孩子，享受和西区忍者子女同等的教育资源。”
药师兜沉默了。
他看着宇智波飒那张年轻的脸，试图从上面找到一丝开玩笑的痕迹。
这个男人，是个比大蛇丸大人还要疯狂的赌徒。
“纲手大人不会同意的。”
药师兜做了最后的试探。
“她同不同意，很重要吗？”
宇智波飒反问。
“东区和西区，已经是两个世界了。”
“她管不了我，我也懒得管她。”
良久，药师兜扶正了自己的眼镜，镜片反射出一道白光。
他对着宇智波飒，深深地鞠了一躬。
“火影大人，我该从哪里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