飒满意地看着系统提示，又看了看跪地痛哭的卡卡西和旁边的一众围观群众。
他觉得这波操作，简直是教科书级别的“售后服务”。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人群中一个特殊的身影。
那个人穿着暗部的制服，戴着面具，却在卡卡西父亲的名字被刻上石碑的那一刻，身体发生了肉眼可见的剧烈颤抖。
周围的人都在为白牙正名而激动，或是为自己的过去而忏悔。
只有他，那份颤抖里，混杂着比其他人更深沉的绝望和崩塌。
宇智波鼬。
飒的嘴角，挑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
他没有理会还在哭的卡卡西，也没有管身后跟着的富岳和日足。
他径直穿过人群，走到了那个暗部的面前。
周围的人下意识地为他让开一条路。
飒站定，看着那张狐狸面具。
“别装了。”
飒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进鼬的耳朵里。
“你那套为了村子，为了和平，连自己爹妈宗族都要杀的伟大理想，现在感觉怎么样？”
“是不是觉得，自己像个天大的傻瓜？”
鼬的身体，猛地一僵。
面具下的那双写轮眼，瞬间变成了万花筒的形态。
一股庞大的精神力量，试图冲向飒。
月读？
飒笑了。
他甚至懒得开眼。
【叮！检测到目标【宇智波鼬】信仰崩塌，精神错乱，试图攻击宿主！】
【叮！宿主自带‘逻辑自洽’光环，免疫一切因理念不合而发动的精神攻击！】
鼬惊恐地发现，自己引以为傲的月读，在冲到飒面前时，就像撞上了一堵看不见的墙，瞬间烟消云散。
对方，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收起你那可笑的把戏。”
飒伸出手，一把摘掉了鼬脸上的面具。
露出了那张年轻，却写满了痛苦、迷茫和血丝的脸。
“哇，黄鼠狼！”
人群中，不知哪个宇智波家的孩子，看到鼬的脸后，脱口而出。
鼬的身体，再次剧烈地颤抖。
“黄鼠狼？”飒咂了咂嘴，“别说，还挺贴切。”
他凑近鼬，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你以为你背负了黑暗，守护了光明？”
“你守护的，就是那个让英雄儿子吃不上饭，默许部下逼死功臣，眼睁睁看着盟友被灭国的‘慈祥爷爷’？”
“你准备杀光的族人，就是刚刚那些因为一个英雄被正名而欢呼，会为不公而愤怒的普通人？”
“你所谓的‘和平’，就是让那几个老东西继续坐在高位上，把你，把宇智波，把所有人都当成棋子玩？”
飒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鼬已经破碎不堪的世界观上。
“我……”
鼬张了张嘴，喉咙里一片腥甜，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真相，他都看到了。
他所做的一切，他准备做的一切，都建立在一个巨大的谎言之上。
他不是英雄。
他只是一个被骗了的可怜虫。
一个即将亲手屠戮自己无辜家人的刽子手。
“看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就来气。”
飒直起身子，声音恢复了正常音量，足以让周围的人都听到。
“宇智波鼬，你听好了。”
“你，没有资格在这里自我感动。”
“你之前跟团藏和猿飞日斩的那些勾当，族里已经知道了。按规矩，你这种吃里扒外的叛徒，下场比团藏好不到哪去。”
宇智波富岳的脸色变得极其复杂，他想说什么，但被飒一个眼神制止了。
“但是呢。”飒话锋一转。
“我这个人，喜欢废物利用。”
“你不是喜欢在黑暗里当英雄吗？行，我给你个机会。”
飒指着鼬，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了他的“新任务”。
“从今天起，你就是木叶的头号叛忍。”
然后宇智波飒压低声音，用两个人听得到的话，对宇智波鼬说道。
“我会安排你‘叛逃’出村，然后，你想办法加入一个叫‘晓’的组织。”
“那个组织里，都是些S级的危险分子，他们想干什么，里面有谁，你负责给我打听得一清二楚。”
“这就是你的赎罪。”
“用你这条命，去换你父母，和你那个宝贝弟弟的平安。”
飒看着鼬那双因为震惊而放大的眼睛，笑了。
“哦，对了，以后你在那个组织里，也得有个代号。”
“我看‘黄鼠狼’就不错。”
“代号：黄鼠狼。很符合你阴沟里见不得光的身份，你觉得呢？”
【叮！宿主公开羞辱并强制安排【宇智波鼬】的命运，将其‘自我牺牲’的悲剧英雄人设，重塑为‘戴罪立功’的卧底工具人，造成其精神世界二次崩塌！情绪值+！】
【叮！恭喜宿主获得奖励：瞳术·别天神（一次性体验卡）！】
侮辱！
这是赤裸裸的侮辱！
鼬死死地盯着飒，他想反抗，想嘶吼。
可是，他拿什么反抗？
他的信仰，没了。
他的大义，成了笑话。
他唯一的软肋，他的家人，他的弟弟佐助，现在正被对方牢牢抓在手里。
他看着不远处，自己的父亲宇智波富岳。
富岳的眼神很复杂，有愤怒，有失望，但最终，他对着鼬，缓缓地点了点头。
那个点头，是压垮鼬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明白了。
家族，已经接纳了这个新的“安排”。
他，宇智波鼬，从今天起，再也不是木叶的天才，不是宇智波的骄傲。
他只是一个代号“黄鼠狼”的叛徒，一个在黑暗中为新木叶打工的工具。
这，就是他背叛家族的代价。
比死，更难受。
“我……接受。”
鼬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
说完，他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踉跄了一下。
“很好。”
飒满意地点点头。
他拍了拍鼬的肩膀，像是在安排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过几天，我会安排一场‘叛逃大戏’，让你风风光光地离开。”
“记住你的任务，黄鼠狼。”
“别让我失望。”
说完，飒不再看他一眼，转身走向了富岳和日足。
“好了，一个历史遗留的bUG，和一个未来的小bUG，都修复了。”
飒伸了个懒腰。
“接下来，该处理一下村子的财务问题了。”
“那几个老家伙贪了这么多年，总得把账算清楚，给大家发点福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