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奇到处走动，时不时从中认出一些人来。
足有数百个投影叠加在一起，有建筑工，有穿白大褂的医生，甚至还有看守城门的士兵。
“有些我认识，是守望堡的士兵，还有一些很眼熟，也是守望堡的人。”张奇疑惑地看向凌安，“这些人，有什么问题吗？”
凌安拿起一个苹果啃了口，说道：“一共447人，都有和古风街类似的反应。”
张奇喊道：“这不可能！他们从烬城出事就在守望堡，几乎没有去过外边，更加没有再靠近过烬城！”
“你可别不信。”
晓月见张奇质疑凌安的话，顿时不乐意了，说道：“凌安带我们分了9路走，花了一个下午，从每个人面前穿过，不会有错的。”
“我不是不信你们，而是……”
张奇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甚至无法想象，自己是怎么在那么多古怪的人之中，稀里糊涂，活到现在的。
“淡定，事情还没到绝望的那一步。”凌安道，“我猜测，这些人也只是被古风街的人影响了而已。情况不像古风街那么严重。”
张奇眼中多了一丝希望，神态认真道：“放心，我一定全力配合！”
“很好，那么现在就一件事。”
“你说！”
“吃饭。”
“啊？”
……
夜晚。
接近12点。
守望堡熄灯了，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士兵巡逻的脚步声，有序地起落。
白天那条热闹的古风街也变得安静，静得连虫鸣都没有，在街道的两端，仅有的两个出口被铁门拦住。
拳头大的乌金锁头，锁住了。
凌安一行外加张奇，在古风街不远的一栋楼上，眺望着古风街。
张奇道：“夜晚他们出行的时候，一个个力气大得惊人，寻常的木门、铁门根本拦不住。为此，我专门打造了这扇铁门。”
“他们很准时吗？”凌安问。
“之前每次都是12点。”张奇道。
凌安点点头，看看时间，还有3分钟。
众人没有说话，静静等着。
3分钟一过。
嘎吱——
古风街上，一扇扇木门被打开，里面没有亮灯，却传出窸窸窣窣的动静。
过不一会，一个老妇人穿着花红的睡衣走了出来，她双眼紧闭，面容祥和，好像在梦中做着什么美梦一样，明明一大把年纪，走起路来却颇为稳健。
随后，其他屋里，越来越多的老人先走了出来，其中甚至有个白天坐轮椅的，竟也走了出来。
“真准时啊。”晓月眨了眨眼，“可为什么都是老人？”
她话音刚落，古风街的中年和青年男女也出来了，有的穿着睡衣，有的光溜溜的，大概是有果睡习惯吧。
众人实力都不低，一眼就看得出，这些人的呼吸很均匀，这是深度睡眠的表现。
他们出来之后，整齐划一地往古风街的大门走去，来到大门前，便停下脚步，一动不动。
“不对劲，以往他们起来后，都会破坏这门，怎么今天这么安静？”张奇眼中充满忌惮，“这可不是好事。”
“当然不是好事，”清月一双明眸扫视着那些僵尸般的家伙，说道，“证明现在它们是没有理智，只听指挥的。”
霜月接过话道：“有指挥，就说明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我来我来，”晓月举手，“是必然，就有黑手，只要抓住黑手，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不错。”
清月欣慰的点点头。
叶梦问：“其他四百多人那边怎么样？”
张奇回答：“我已经安排人手盯着，一旦有异动，立刻拿下。”
叶梦看向凌安。
凌安睁开眼睛，说道：“大部分没问题，有几个漏网之鱼，被蜂群控制住了，另外有几个冲破看守的，也被控制。”
张奇瞪大眼睛，震惊地看着凌安。
“你隔着这么远，也能控制蜂群行动？太厉害了吧？”张奇语气中带着强烈的羡慕。
“不需要我控制，我的御妖会把握好分寸的。”
“羡慕。”
凌安笑了笑，正待谦虚几句，突然，表情微微一怔。
“怎么了？”
叶梦问道，其他人也看向凌安。
凌安凝神看向某个方向，说道：“有蜂死了，毫无迹象地死去。”
“要我去看看吗？”昭月问。
“不用，蜂群更近，而且对方的能力特殊，那地方也很特殊……”凌安目光闪烁。
“是哪里？”众人问。
凌安看向张奇，说了三个字：“守望府。”
轰！
这消息让所有人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看着凌安，可最终，都看向张奇。
昭月瞬间出现在张奇身后，一把匕首抵住他的喉咙。
匕首的冰凉，让张奇清醒过来，急忙举起双手，喊道：“等，等等，你在胡说什么？我和你们是一条线的啊！我是守望堡的，我怎么可能做对自己不利的事！”
众女仍旧盯着他，昭月更是丝毫没有放松。
凌安问：“守望府里，其他的侍女、士兵我都查看过，没有问题。里面还有什么人？”
“没了没了，除了我和那已经是植物人的姐姐，没有第三个……”
张奇声音一停，整个人僵在原地。
凌安此时也似乎接收到什么信息，他摆摆手，让昭月松开匕首。
昭月松开之后，并没有走远，依然站在张奇背后，只有他有一丝的不对劲，昭月会以雷霆之势，将他脑袋割下来。
凌安抬手一挥，说道：“你姐姐，是这个在跑的人吗？”
一块投屏出现，一抹白影在黑夜里飞速穿梭，是个30多岁，穿白裙的女子。
仙灵蜂为了追上对方的速度，翅膀都快拍冒烟了。
璃月惊呼：“跑得好快啊！”
晓月凑近一看，小声嘀咕道：“这哪是跑得快啊，这是飞的太低了。”
梆！
清月敲了她一下，晓月嘿嘿一笑，果断闭嘴。
突然，画面中的女子猛地回头，看向投屏，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啪~
投屏结束，那只仙灵蜂被干掉了，众人甚至没看清它是如何被干掉的。
“这……为什么？我姐姐她什么时候……”张奇的声音有些颤抖。
绯月道：“有自我意识，而且行动迅速，这是唯一有别于其他人的目标，说不定，她就是幕后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