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光头咬牙狂奔，眼看就要脱出火力范围。
突然，前方雪地上，一道身影静静伫立，如同修罗降临。
“你……你是谁？”
光头瞳孔骤缩，声音都变了调。
“好久不见。”王建军冷冷开口，唇角扬起一丝寒意。
他手中的沙漠之鹰早已上膛，黑洞洞的枪口稳稳抵住对方眉心。
寒风吹动衣角，王建军盯着这个满身血污的疤面光头，声音低哑却透着森然：“劝你识相点，把知道的都说出来。
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光头牙关紧咬，纵然落入绝境，仍强撑硬气：“呸！少拿这套吓唬人！”
“老子不是吓大的，你也别妄想撬开我的嘴！”
王建军轻笑一声，枪口微微下压，贴上他的太阳穴，指尖缓缓扣向扳机。
“哦？那我倒要瞧瞧，你这脑袋到底有多硬！”
光头脸色骤变，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可嘴上仍不肯服软：“有本事你就开枪啊！反正我一死，你们也别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谁！”
“少跟我耍这套把戏。”王建军冷笑一声，手中的枪口猛地往前一顶，狠狠抵住他的太阳穴。
“装狠吓得了别人，吓得了我王建军？你以为我是好糊弄的？”
顿了顿，他语气忽然一转，带着几分轻蔑。
“再说了——真以为我们非得靠你才能查下去？你算哪根葱？”
“抓你，不过是顺手做个样子给上面看。”
“一个跑腿的小角色，还真当自己是关键人物了？”
“识趣点就老实交代，不然我现在毙了你，换下一个照样查！”
光头面色发青，显然没料到对方竟如此强硬，竟然真的拿生死来压他！
“你……你不能杀我！杀了我你们什么也查不到！”
“查不到？”王建军嗤笑出声，“谁说我要指望你这条线了？”
“留你一条命是情分，不留——也不过是踩死一只蚂蚁。”
话音未落，他又逼近一步，声音低沉下来，透着一股令人胆寒的意味：
“说不定……把你干掉，才是对他们最大的打击。”
“死了个得力的手下，那位老板心里，恐怕也不好受吧？”
“哈哈哈！”光头干笑了两声，脸色一阵发白又泛青，呼吸都乱了。
他终于明白过来——自己不过是个随时能被抛弃的棋子，根本没人会在乎他的死活！
就在他心神俱裂之际，王建军握枪的手猛然收紧。
“我说！我都说！别杀我！”
“是兰德公司派我们来的……我们就是拿钱办事，求您放过我！”
听到这个名字，王建军脸上毫无波澜。
他冷冷收起枪，朝一旁的手下使了个眼色。
“带走。”
“是！”手下应声而动，迅速给光头戴上手铐，押出了房间。
车队远去后，王建军站在原地，目光如刀。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沈少秋的号码。
“沈sir，人已经控制住了。”
语气恭敬，却透着一丝笃定。
“果然是兰德那帮家伙在背后捣鬼。”
电话那头，沈少秋低声一笑，满是讥讽。
“我就知道，这群跳梁小丑迟早会蹦出来。”
“行，把他带回基地，我亲自审。”
“是！”王建军刚要挂断。
沈少秋忽又补充一句：
“这件事先按住，别走漏风声。”
“别惊了蛇，让他们有了防备。”
“明白。”王建军点头，“一切都在掌控中。”
电话挂断，沈少秋坐在椅上，眉头微锁，眼神渐冷。
兰德……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上次教训还不够狠？那就这次让他们彻底尝尝什么叫痛彻心扉。
他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这一次，非得让他们知道，什么叫泥巴糊进了裤裆——又脏又难甩！
两天后，西伯利亚某隐蔽基地的审讯室。
王建军正面对那个光头佣兵，毫不客气地甩了一记耳光。
“任务目标是什么？”
“咳……咳……”光头被打得嘴角流血，脑袋嗡嗡作响。
“就……就是破坏你们的油路……制造麻烦……别的我不知道……”
“还有呢？”王建军眯起眼，“他们给了多少报酬？”
光头支吾着，明显想藏。
又是“啪”的一声脆响，又是一记重掴。
“我……我真的不清楚数目……上面没透露……”
“呵，”王建军冷笑，“干这一行，连拿了多少钱都说不清？当我傻？”
见他还想硬撑，王建军抬腿一脚踹在他腹部。
“啊——！”光头蜷缩在地，疼得直抽气。
就在这时，门被推开。
沈少秋披着黑色风衣，缓步走入，神情淡漠。
“沈……沈sir！”王建军立刻立正敬礼。
沈少秋轻轻点头，示意继续。
随后踱步至光头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
光头抬起头，瞳孔一缩。
他认出来了——眼前这个男人，正是让兰德高层夜不能寐的沈少秋！
竟没想到他会亲自来审问自己！
沈少秋却神色如常，仿佛眼前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囚徒。
他朝王建军扬了扬下巴：“问出什么了吗？”
“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王建军语气中透着烦躁。
“这狗东西，牙关咬得比石头还死！”
“石头再硬，遇上铁镐也得裂开。”
话音未落，他猛然伸手，一把掐住那光头的脖颈。
“呃……”那人顿时双眼暴突，喉咙像被铁钳夹住，连一丝空气都吸不进去！
“你不肯开口是吧？那我不急，慢慢陪你耗。”
沈少秋嘴角一挑，眼神冰冷，指力又加重了几分。
“耗到你说为止。”
直到对方脸由涨红转为青紫，几乎翻白眼，他才松手。
光头瘫在地上，剧烈咳嗽，大口喘气，额角冷汗直流。
“现在，轮到你老实交代了。”沈少秋居高临下地盯着他，声音低沉如冰。
“再耍花样，可别怪我手段狠辣。”
刚才那一幕彻底击溃了光头的心理防线。
他哆嗦着点头，声音发颤：
“我……我知道的真不多……”
“上面只让我们听兰德的命令，重点盯着你们在西伯利亚的油区……”
“然后呢？”沈少秋步步紧逼。
“他们打算干什么？”
光头咽了口唾沫，战战兢兢道：
“就是……在油田周边搞事，炸设备、断管线、拖慢生产进度……”
“能给你们添多少麻烦，就添多少……”
“呵，原来是这么盘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