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心动加速，没有天雷勾地火，反而像一块压了很久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她笑了，眼角有点湿。
“好啊，”她歪着头看他，“不过你真够坏的。”
“怎么了？”
“就是……明明刚对我做了那么过分的事，转头就让我跟你在一起，你不觉得自己特别卑鄙吗？要不是我早认准了你，换个别人，这时候早一巴掌甩上去了。”
“真的？我还真没试过这种情况。
要不我再找个人试试？”
“你敢！唔——”
话没说完，嘴又被堵上了。
但这次很快，一碰即分。
“你真的太坏了，明明这种事我平时最讨厌了，怎么在你这儿，就讨厌不起来呢？”
“大概……是我太对你的胃口了吧。”
“呸，脸皮真厚。”
两人就这么抱着，没再动。
窗外天色渐暗，映着城市零星的光。
谁也没提工作，谁也没问将来。
这种时候，说别的都是煞风景。
他们只是静静抱着，闻着对方身上的味道，感受着体温一点点交融。
时间悄无声息地滑过去，像水一样温柔。
……
不知道过了多久，外头天已经全黑了。
“小武，我该走了。”
“今晚不干脆留下？”
“才不呢，你要再这样，我可没人救我了。”
说着，她把脸埋进他怀里，声音轻得像梦呓：“不过……反正我的心早就给你了，真发生了什么，也没关系。”
当然，这话她没真说出口，马上换了话题：“不说这些了，你刚才留我是想说什么来着？都被你搞忘了。”
“啊，差点忘了这事。”他笑了一声，“之前不是让老马去找了一群玩cos的人嘛？目的就是让他们照着今天那个跳舞的视频，重新练一遍，录个新版本。
打算用在我新游戏的宣传上。”
“嗯……可这跟我留下来有啥关系？咱们青云集团不就是把视频发出去就完事了吗？”窦珊还是听得一头雾水。
“你刚说的那个，是第一套方案。
但现在我又想了另一个，就是……可能会让你脸红的那种。”
“啊？等等……你该不会是想让我——”
“猜对了。
不过别担心，不是你一个人上，我会跟你一起跳。”
留下三围数据后，窦珊在胥炼的护送下回了家。
到门口时，窦成旭还故意扯着嗓子喊：“哎哟，怎么还回来啦？我今晚都准备当空巢老头了！”
窦珊脸“唰”地红了，赶紧跟胥炼摆摆手，扭头就往屋里冲。
“小胥啊，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这份恩情我一直记着。
做人要知恩图报，以后你要是遇上啥坎儿，哪怕拼了这条老命，我也一定站你这边。”
“可珊珊是我唯一的牵挂。
她常跟我提起你，我也算走过些地方、见过些世面。
我知道你们这圈子里，漂亮能干的女人多得是。
所以我不会霸道地说‘你只能对她一个人好’这种话。”
“但我只求一点——就算以后身边人再多，也不能冷落她、辜负她。
你要答应我，一辈子都好好待她，387，不能变心。”
说到女儿，窦成旭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彻底没了，整个人沉稳得像个真正的父亲。
他没摆架子，也没故意刁难女儿喜欢的人。
这种男人之间的承诺，胥炼没理由推脱。
“您放心。
从今往后，珊珊就是我护在心尖上的人。
我绝不会让她受半点委屈。
我发誓，永远爱她——这是未来女婿对岳父的真心话。”
“好！好样的！我闺女交给你，我安心！”窦成旭大笑起来。
胥炼也跟着笑了，笑声穿过门缝，钻进屋里的窦珊耳朵里。
她心里像被小爪子挠着似的，痒得不行，忍不住想知道外头俩人到底聊了啥，笑得这么开心。
“嘿，你们俩磨蹭这么久才回来，那事儿……是不是已经成了？”
“咳咳，爸，您这话题转得也太猛了。”
“咱爷俩都是男人，有啥好遮掩的？都成年了，聊点实在的。
说吧，到底有没有突破那层？安全措施做没做？啊，别慌，真要是有了，公司那边我先顶着，你们安心养娃就行。”
刚正经几分钟，窦成旭又原形毕露，哪像个正经父亲，倒像个八卦邻居。
这哪是聊女儿，简直是在直播相亲现场。
“还没呢。”
“嚯？还没啊？那可得抓紧！话说回来，防护一定到位。
不过真要有了，我不嫌麻烦，照样给你们兜底！”
“爸！！你们在胡说什么啊！”窦珊终于忍不住跑出来，一听内容脸都烧起来了。
她赶紧把俩人分开，推着爸爸往里走，又回头对胥炼飞快挥手，“小武，拜拜，明天见！”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胥炼站在原地，望着关紧的大门，愣了一秒，随后忍不住笑出声。
这丫头外表看着是气场全开的御姐范儿，一着急还是个藏不住事的小姑娘。
可偏偏，就是这点反差，让他越看越喜欢。
“行了，该回去干活了。”
今天只是初步敲定项目进度。
这游戏可不像《饥慌》，主角几乎不说话，剧情也不靠台词撑。
但《阴阳师》不一样。
它根子扎在日本平安时代，要想原汁原味，就得用人家本土的文化来包装。
而在卡牌类游戏里，最抓人的除了画面和玩法，还有一个关键——配音。
别看那地方不大，人也常被人说傲慢难搞，可人家的声优行业，是真的强。
一个游戏，光玩法新颖、画面精致还不够。
想让人记住、想让人讨论，你还得塞点“熟脸”。
《阴阳师》这Ip本身不火，玩家打开一看全是陌生面孔，没共鸣，转身就走的概率太高了。
所以得拉些有名气的人进来。
只要有个熟人站台，粉丝就会想：“我偶像都在玩，那我也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胥炼就联系了老马。
“人找得怎么样了？”
他得尽快定下服装尺寸，还得给自己和窦珊单独定制两套。
趁着《饥慌》攒下来的人气，这次宣传搞好了，能直接引爆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