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实验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国家商务部的刘科长带着一位西装革履的外国男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厚厚的合作意向书，封面上的烫金字格外醒目。
意向书的封面上，“防沙固土技术合作研发意向书”几个大字映入眼帘，落款赫然是之前抹黑过净水袋、试图偷光脑代码的“某国净水科技集团”。
“秦翡研究员，早上好。”刘科长笑着打招呼，侧身介绍身边的外国男士。
“这位是净水科技集团的首席代表马克先生，这次是专程来跟你谈合作的。”
马克先生对着秦翡微微鞠躬，语气带着明显的歉意：“秦小姐，您好。我代表净水科技集团，向你致以最诚挚的道歉。”
他的中文不算流利，甚至有些生硬，但每一个字都很诚恳，“之前我们试图窃取光脑核心代码，还恶意抹黑你的净水袋产品，给你和贵公司造成了很大的困扰，我们深感愧疚。”
他递上一份装订整齐的道歉信和赔偿协议，双手捧着送到秦翡面前：“这是我们的正式道歉信，里面详细说明了之前的错误行为，我们愿意承担所有责任；这份是赔偿协议，我们愿意赔偿你所有的经济损失，还会在国际媒体上公开道歉，消除负面影响。”
秦翡接过意向书和道歉信，没有立刻翻看，只是平静地看着马克先生：“你们为什么突然想合作防沙技术？”
“因为我们看到了你的实力，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马克先生没有回避，语气坦诚。
“你的防沙机器人在库布齐沙漠和迪拜的试点都非常成功，把一片又一片沙漠变成了绿洲，这是我们的技术做不到的。”
他顿了顿，脸上露出一丝无奈：“我们国家南部有大片沙漠，沙尘暴频发，每年都有很多居民因为沙尘暴失去家园，健康也受到了很大影响。”
“我们尝试过很多防沙技术，但效果都不理想，要么成本太高，要么坚持不了多久。”
“看到你的技术后，我们才明白，与其继续对抗，不如携手合作，一起解决沙漠化问题。”马克先生的眼神里满是期待。
“这不仅能帮助我们国家的居民，也能为全球环保事业出一份力，这才是技术应有的价值。”
刘科长在一旁补充：“秦研究员，他们这次确实是真心想合作。”
他指着意向书，“里面明确写着‘严格遵守环保协议，不垄断、不滥用，所有研发数据公开共享’。”
“还承诺治理后的沙漠区域，只能用于生态修复，不能用于采矿或房地产开发。”
秦翡这才翻开意向书，手指在页面上轻轻划过，跳过前面的客套话，直接翻到“核心条款”部分。
她的眉头微微皱起，拿起桌上的红笔，把“环保用途”几个字圈了出来：“这里写得太模糊了。”
“要写清楚‘只能用于防沙固土和生态修复，不能用于采矿、开发房地产、军事等任何非环保用途’。”她抬眼看了看马克先生，语气认真。
“像我之前和阿联酋签的协议一样，要明确‘能做什么’‘不能做什么’。”
“不能用‘大概’‘可能’这种模糊的词，避免以后出现纠纷。”
她又翻到“共同试点”部分，继续说道：“这里也要写清楚，试点区域的具体位置、面积，用什么草籽，固沙剂的比例怎么调整，遇到问题怎么协商解决。”
“这些都不能含糊。”
“没问题！我们完全同意！”马克先生立刻点头，语气坚定。
“你提出的所有修改意见，我们都可以接受。”
“只要能合作成功，把沙漠变绿，我们愿意遵守任何合理的条款。”
就在这时，陈砚舟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镜头里他身边坐着风启的法务总监和技术总监：“秦小姐，我们已经核实过了，他们这次确实有诚意。”
法务总监推了推眼镜，接过话头：“他们不仅提交了正式的道歉信和赔偿协议，还把之前试图破解光脑代码的技术团队全部解散了。”
“换了一批专门做防沙技术的研发人员，都是行业内有经验的专家。”
他顿了顿，补充道：“我们的法务已经把你提出的‘明确环保用途’‘实时公开数据’‘不单独垄断成果’这些条款，都写得更严谨了，没有任何漏洞。”
“还加入了违约惩罚条款，一旦他们违约，会面临巨额赔偿。”
技术总监也说道：“我们和他们的技术团队初步沟通过，他们确实掌握了一些沙漠土壤检测的核心数据，还有当地的气候资料。”
“这些和我们的防沙机器人技术结合起来，能大大提高试点的成功率，还能降低成本。”
“之前的事，我可以不记得。”秦翡放下红笔，看着马克先生，语气很平静。
“但合作要好好做，像一起种玉米，要一起选种子，一起浇水，一起施肥，才能长出好玉米。”
她的眼神变得严肃：“不能像之前一样，偷偷摸摸偷种子，或者种出来的玉米自己全拿走，不给别人留。”
“要是你们好好合作，我可以教你们怎么调固沙剂的比例，怎么让机器人在高温沙漠里稳定工作，怎么选适合当地气候的草籽，这些都可以教。”
马克先生立刻伸出手：“我们一定好好合作！我现在就让团队修改意向书，今天之内给你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