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实验室的工作台上就摆好了两份文件——一份是环保部门的《近期环保行为数据报告》，另一份是网友的环保行动汇总，三页纸都贴满了照片和留言。
“秦小姐！王主任他们来了！”小陈话音刚落，王主任就带着小李走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你看这份数据！”王主任把报告推到秦翡面前，手指重重按在折线图上，“乱扔垃圾罚款量下降30%，主动垃圾分类人数上升50%，志愿者捡垃圾活动增加70%——这都是你全息电影的功劳！”
“罚款量下降不是因为查得松，是大家真的不想扔了。”小李补充道，“之前我们每天要开10张罚单，现在一周才开2张，还是因为有人不小心忘分类了。”
“我就说嘛，改变认知比罚款有用。”秦翡拿起一张照片，上面是个小朋友正在教奶奶垃圾分类。
“罚款是‘被迫的’，没人查就会偷懒；但‘不想让鱼疼’是发自内心的，不用别人说，自己就会做。”
“不过还有人坚持‘罚款才管用’。”王主任叹了口气，“昨天开会，有个区县的环保负责人说‘没有罚款，老百姓就不会听话’，还说我们和你合作是‘不务正业’。”
“这就有点离谱了！”小陈立刻怼回去，“之前罚款罚了那么久，河里的垃圾还不是照样多？现在不用罚款，大家主动捡垃圾，这效果难道不明显吗？”
“我们正想和你商量这事。”王主任看向秦翡，“下周三有个全国环保工作会议，想请你去分享经验，让那些坚持罚款的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有效的环保方式。”
“我不去。”秦翡摇头，“人太多了，我会紧张。”
她顿了顿，拿起《投菌实操手册》，“不过我可以把网友的反馈、数据报告、还有全息电影的片段整理成视频，你们带去播放，比我说话管用。”
“也行！”王主任点头，“我们还想和你深化合作，在十条治理好的河流旁边建‘环保教育基地’，让小朋友实地观察细菌治水，亲手做环保小实验——你觉得怎么样？”
“太好了！”秦翡眼睛亮了，“我可以在基地里装实时传感器，小朋友能看到河里的细菌活性、水质数据，还能听到毛豆的跑调歌，肯定很有意思。”
就在这时，李工程师的连麦突然弹进来，背景是全球生态治理大会的会场，他手里拿着一沓合作意向书，脸上笑得通红：“秦研究员！王主任！大好事！”
“有10个国家的代表当场签了合作意向书，说要引进咱们的微生物治水方案！”
“真的？”王主任激动得站起来，“他们怎么突然这么爽快？”
“还不是因为你发的那些网友环保反馈！”李工程师拿起手机，展示里面的照片，“我把小朋友画的画、志愿者捡垃圾的视频给他们看，说‘中国的老百姓因为“不想让鱼疼”，主动参与环保，这就是技术推广的最好基础’——他们都被打动了！”
“说‘这样的技术，我们的人民也会愿意支持’！”
“你看！”秦翡笑着说，“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人都是一样的。只要让他们‘看见’污染的疼，‘看见’治理的希望，就会愿意行动。”
毛豆的屏幕上跳着一组数据，还配了个庆祝表情包：“已记录网友环保行动1200条，全国800所中小学申请全息电影授权，10个国家签订治水合作意向书～秦翡，你太厉害啦！”
“不是我厉害。”秦翡摸了摸毛豆的屏幕，“最厉害的‘发明’从来不是芯片、通讯器，也不是全息电影——是让更多人‘看见’，然后‘愿意’。”
她看向王主任，“环保基地的事，我们可以尽快推进，我这边负责技术支持，传感器、实验器材都由风启科技提供。”
“没问题！”王主任拍了拍胸脯，“场地、人员、宣传我们来负责，争取下个月就开工！”
“对了，那个坚持罚款的负责人，我已经把数据和反馈发给她了，她刚才发消息说，想亲自来实验室看看，还要去护城河边实地考察。”
“欢迎她来。”秦翡点头，“让她看看护城河里的小鱼、芦苇丛里的野鸭子，再看看小朋友们捡垃圾的样子。”
“她就会明白，罚款只能管一时，改变认知才能管长久。”
小陈突然想起什么，笑着说：“对了！菜市场的商家现在不仅自己分类垃圾，还主动给顾客发布袋，上面印着毛豆的跑调歌歌词：‘少用塑料袋，鱼不疼，水更清’——现在布袋都成网红款了，好多人专门去菜市场买！”
“哈哈哈哈这商家太会蹭热度了！”李工程师在屏幕里笑，“不过这是好事，越多人生动参与，环保就越有力量！”
阳光透过实验室的窗户，照在墙上的环保反馈照片上，照在秦翡手里的发光细菌培养皿上，蓝绿色的微光和小朋友的笑脸重叠在一起。
王主任看着秦翡，眼里满是敬佩：“你用最温柔的方式，做了最有力量的事——改变认知，凝聚人心，这才是环保的根本啊。”
秦翡嘴角弯起，轻声说：“其实很简单，只要记住‘鱼会疼’‘河会脏’‘别人会难’，就会愿意伸出手。”
“这样，世界就会慢慢变舒服，像护城河从黑变亮，像海龟挣脱塑料绳，每个小小的选择，都能让‘疼’变成‘不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