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红光击中面前的男人,曾耀武扬威且不可一世的黑帮头子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人世间。
白陨转头,看着满脸震撼的安克托,微微一笑:“怎么样,你来练练手?”
剩下的几个人白陨也丝毫没有浪费,将其捆绑结实后便开始了自己的教学。
“来,伸出手对准其中一个,然后张开嘴念我刚才说出的咒语。”
安克托一脸认真的伸手对准了他面前的一个惊恐的男人,像模像样的喊道:“阿瓦达索命!!”
微弱的绿光从安克托的手中蹿出,在炙热的太阳照射下,这点绿光几乎淡的看不见。
而被绿光击中的男人并没有迎来意料之中的死亡,反而感觉鼻子一热,有什么液体流了出来。
“不错,第一次施法就已经能让对方流鼻血了,再接再厉。”白陨在一旁夸赞道。
听到白陨的赞扬,安克托信心大增,接连又念了好几遍。
然而除了让对方流更多的鼻血外,并未造成多少的伤害。
“老师……”安克托低下头不去看对方,他没接触过其他会魔法的人,不知道自己这样算是有天赋还是没天赋。
白陨见状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他自己一开始学这些黑魔咒极为容易,几乎不用过多学习就能轻松上手,比那些普通的魔咒学起来简单得多。
看着安克托还在努力,白陨叹了口气,看来只能用些笨办法了。
“那……你想想跟这些人有什么深仇大恨吗?”
“深仇大恨……”安克托喃喃自语,他仔细回想着,过了半天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仇的那个已经被我杀了。”
“就是玉米地里的那个,他杀了我的爸爸。”
白陨叹了口气,语气带着些许可惜:“没事,老师先教你个简单的魔咒。”
安克托眼睛亮了亮:“好!”
“这东西的学名叫钻心咒,一般来说就是让人感觉到痛苦。”白陨抬手指向其中一个,“钻心剜骨——”
下一秒,面前的黑帮成员立刻口吐白沫全身抽搐,发出像是野兽一样痛苦的哀嚎,可从外表上看对方没有遭受哪怕一丁点儿的伤害。
剧烈的痛苦让对方没撑过三秒就彻底死亡。
白陨摸了摸下巴,看来人和巨怪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他上一次用钻心咒还是对着奇洛的那只巨怪使用的。
他很少用钻心咒,白陨的钻心咒一般起不到多少折磨人的作用,在遭受了如此剧烈的痛苦后基本只有死亡一条出路,通常这个过程不会超过几秒钟。
“好啦,你快试试吧。”白陨将尸体拖到一边,又将剩下那人抬了上来。
安克托吞了吞口水,他想象中的魔法怎么跟白陨展示的有些许出入呢?
他也没接触过魔法,可按道理说,不应该是什么火焰,飞行,或是照亮吗?
这动不动就要人性命的……是正经魔法吗??
安克托心里虽然这样想,但嘴上仍回答道:“好的,老师。”
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钝刀子杀人,像白陨这种给个痛快就算是好心肠了,而安克托作为一个纯新手,则对着他的靶子开始了漫长的折磨。
一开始那人只觉得身上有些刺痒,还出声嘲讽叫嚣着,但后来当他察觉到情况不对的时候已经太晚了。
安克托虽然是新手,但他也是极有天赋的。
即使他不能像自己的老师那样随口念出的咒语就要了人性命,但也足以让这黑帮成员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老师……”十二岁的安克托见面前的黑帮痛哭流涕的样子,心中终是有些不忍,“我必须杀他吗?”
白陨摇摇头:“那倒不必。”
安克托刚松了口气,就听见白陨补充道:“你可以选择不杀他,但相应的,你也要承担放过他的风险。”
“如果你有家人朋友,你能保证他们不会受到这些人的报复吗?”
安克托想到自己还有许多的弟弟妹妹和一个年迈的爷爷,无论如何他都冒不起这个风险。
当他再次看向面前的黑帮时,眼中已经带着些许杀意了。
在这片土地上,弱者就是会被强者欺辱,他的爸爸就是因为没交够保护费,被黑帮就地处决。
一旦这人放回去,势必会给他们一家人带来不可估量的灾难。
想到这里,安克托不再犹豫,伸出手一把抓在了对方的脑袋上:“阿瓦达索命——!!”
幽暗深邃的绿光从安克托的手中迸出,灌入进男人的身躯,面前的人很快就没了生息,变成了一具尸体,软绵绵的倒向了一旁。
看见自己成功施展了魔咒,安克托顾不上身体的不适,兴奋的开口:“老师!!我成功了!!”
白陨伸手擦了擦安克托脸上的鼻血:“做的好,走吧,去吃点东西。”
说完,白陨抬手,干净利落的解决掉了剩下的几人,又让安克托搜刮了一圈尸体后将他们一把火烧净。
两人又走了十几分钟,终于到了最近的集市,随便找了家餐馆,又点了几个菜,看着安克托狼吞虎咽吃饭的样子,显然是没怎么吃饱饭过。
而白陨不是本体,也没有这么多热量需求,随便吃了两口后就不再多吃。
说来也是奇怪,这里的时间流速与现实截然不同,现实中只过了不到一分钟,而在这里却已经过了有半天之久。
同时感受着两种时间流速是相当痛苦的事情,白陨也只能在现实中先睡下,以防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他无意间瞟向墙上挂着的日历,上面赫然显示的是1980年。
1980年在魔法界发生了一些大事,比如伊戈尔被关进了阿兹卡班,比如特里劳尼向邓布利多作出了预言。
同时也发生了一些小事,比如白陨和他那些好同学都在这一年出生了。
如果这个世界里所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那么也就是说,此时此刻十四岁的白陨正与刚出生的自己在同一时空当中。
这种感觉可太过诡异了。
“老师?”安托可见白陨脸色不对,出声询问道,“您没事吧?”
白陨摇摇头,将那些思绪抛掷脑后:“没事,你吃完了吗?”
安克托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吃饱了,但……我能买一些带给我的家人吗?他们也很久没吃饱过饭了。”
“可以。”白陨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反正不是他的钱,花起来一点也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