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冬至雪初晴
冬至的长白山刚熬过一夜风雪,天蒙蒙亮时,雪突然停了。东方的天际线泛起鱼肚白,把冰龙洞的轮廓勾勒得愈发清晰,洞口的冰雪结界在晨光中流转,像裹了一层碎钻。虎妞裹着加厚的貉子皮袄,蹲在寨墙的了望塔上啃冻梨,牙齿咬得冰碴子咯吱响,眼睛却死死盯着迷魂谷的方向。
“虎妞姐,别咬了,冻梨都快被你啃出洞了!”达斡尔族的小猎手巴特跑上来,手里举着个冒着热气的粘豆包,“托娅族长让我喊你下去,说江那边有动静,好像是援军到了!”
虎妞一口把冻梨咽下去,冰得她直咧嘴,抓起猎刀就往寨门跑。刚到门口,就听见松花江方向传来震天的呼喊声,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江面上驶来十几艘桦皮船,船头插着各色旗帜——有赫哲族的鱼叉旗,有鄂温克族的驯鹿旗,还有满族的八旗图腾,像一条彩色的长龙在江面上游动。
“我的老天爷,这是把东北的半个狩猎队都搬来了!”虎妞看得眼睛发亮,一把抓住跑过来的李三江,“你小子咋没跟陈奇去南疆?是不是舍不得江里的鱼?”
李三江把鱼叉往地上一戳,叉尖的冰碴子掉了一地,“陈奇兄弟让我守着松花江,说这是魅国人最可能偷袭的路。再说,咱赫哲族的汉子不能都走,得留着看家护院!”他指着最前面的桦皮船,“看见没?那是我叔爷,带着江下游三个猎寨的兄弟来的,鱼叉都磨得锃亮,专等寒冥教的杂碎送上门!”
雪巫婆婆拄着桦木杖从营寨里出来,冰魄石的蓝光在晨光中格外醒目。她望着江面上的船队,脸上的皱纹舒展开不少:“冬至是阳气始生的日子,各族兄弟选在今天来,是应了天时。长白山的龙脉从来不是孤军奋战,这下陈奇在南疆也能放心了。”
说话间,桦皮船已经靠岸。赫哲族的渔民们踩着冰碴子跳下来,手里的鱼叉上还挂着刚打上来的江鱼,冻得硬邦邦的;鄂温克族的猎手牵着驯鹿,鹿背上驮着粮草和武器,驯鹿的蹄子裹着鹿皮,踩在雪地上悄无声息;满族的萨满们敲着神鼓,鼓声沉闷有力,震得积雪都微微发抖。
“虎妞丫头,别愣着了!”赫哲族的老族长李老爷子拄着拐杖走过来,他的胡子都白了,却精神矍铄,“陈奇那小子托人带信说魅国人要搞事,咱赫哲族能坐得住?当年你爷爷帮咱打跑过江匪,现在轮到咱帮你们守长白山了!”
虎妞鼻子一酸,刚要说话,就被一阵马蹄声打断。只见远处的雪原上跑来一队人马,骑手们穿着兽皮,手里举着猎刀,马背上挂着猎物,是鄂伦春族的援军到了。为首的汉子身高八尺,脸上有一道刀疤,正是鄂伦春族的族长巴图鲁,他看到虎妞,大声喊道:“虎妞!你爹当年教我打猎,现在我带着全族的兄弟来给你撑腰,寒冥教的杂碎敢来,咱就把他们的骨头拆下来喂狼!”
二、营寨添新力
营寨里一下子热闹起来,比过年还红火。阿妈妮们把刚煮好的奶茶端出来,大碗大碗地递给援军;孩子们围着驯鹿打转,胆子大的还敢伸手摸驯鹿的犄角;各族的猎手们则聚在武器库前,互相炫耀着自己的家伙——赫哲族的鱼叉涂了阳炎膏,在阳光下泛着红光;鄂伦春族的猎刀是用长白山的铁陨石打造的,砍石头都不卷刃;达斡尔族的贝阔杆刻满了鹰纹,据说能引动天上的阳气。
“你这鱼叉不行,太轻了,戳不动影奴的骨头!”鄂伦春族的猎手孟根掂量着李三江的鱼叉,摇了摇头,从马背上取下自己的猎刀,“试试这个,上次我用它劈死过一只玄冥巨兽的幼崽,刀身沾了阴煞都不生锈!”
李三江不服气,拿起鱼叉往旁边的树干上一戳,叉尖瞬间插进树干三寸深,“你那刀是厉害,但在水里就不行了!咱赫哲族的鱼叉在水里能拐弯,魅国人要是从江里偷袭,保管让他们有来无回!”
托娅走过来,手里拿着刚修好的贝阔杆,笑着说:“别争了,鱼叉有鱼叉的用处,猎刀有猎刀的好处。寒冥教的杂碎有影奴,有冻魂弹,咱得把各族的本事都凑到一起,才能对付他们。”她指着营寨周围的防御工事,“东边的狼窝沟让鄂伦春族的兄弟守着,你们擅长山林作战;西边的松花江让赫哲族的兄弟盯着,水战你们是祖宗;我们达斡尔族守着营寨大门,用贝阔阵挡冻魂弹。”
雪巫婆婆带着萨满们在营寨中央摆起了祭坛,上面放着长白山的阳炎草、天池的温泉水,还有满族萨满送来的神符。她拿起桦木杖,敲了敲祭坛上的铜盆,声音传遍整个营寨:“各族的兄弟听着,长白山是咱东北的根,虎魄是龙脉的眼。寒冥教勾结魅国人,想断咱的根,挖咱的眼,咱能答应吗?”
“不能!”所有人齐声大喊,声音震得营寨的旗帜都飘了起来。赫哲族的鱼叉举得老高,鄂伦春族的猎刀闪着寒光,达斡尔族的贝阔杆整齐划一,满族的神鼓敲得更响了。
虎妞跳上祭坛旁边的高台,猎刀指着冰龙洞的方向,“陈奇兄弟带着人去南疆了,他临走前说,让咱守好家。咱东北儿女说话算话,就算是天塌下来,也得用肩膀扛着!寒冥教要是敢来,咱就把他们的骨头磨成粉,撒在长白山的雪地里当肥料!”
三、各显看家功
誓师之后,各族的猎手们立刻投入到备战中,营寨里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每个人都拿出了自己的看家本事。鄂温克族的猎手们在营寨周围挖起了陷阱,陷阱里铺上阳炎草,上面用薄雪盖住,只要影奴踩上去,就会被阳气烧得魂飞魄散。
“咱鄂温克族在雪原上活了几百年,最会跟这些阴煞玩意儿打交道。”鄂温克族的族长古拉泰一边指挥着猎手们布置陷阱,一边说,“这些陷阱不仅能陷影奴,还能引地脉的阳气,只要有东西掉进去,就别想活着出来。”他拍了拍身边的驯鹿,“这些家伙也不是吃素的,它们能闻出阴煞的味道,只要影奴靠近,就会用犄角把它们顶飞。”
另一边,赫哲族的渔民们正在制作“水雷”——他们把阳炎草塞进掏空的江鱼肚子里,再灌上天池的温泉水,封上鱼嘴,扔在松花江的冰窟窿里。“魅国人要是敢从江里偷袭,这些江鱼就会炸开,阳气能把江水都烧开,让他们变成水煮鱼!”李三江得意地说,手里还拿着一条刚做好的“水雷鱼”。
满族的萨满们则在营寨的四周竖起了神旗,神旗上画着长白山的山神图腾,用鹿血和朱砂混合绘制,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萨满们围着神旗跳起舞来,嘴里念着古老的咒语,神鼓的声音越来越响,营寨里的阳气也越来越浓。
“这些神旗是用满族的老法子做的,能驱邪避煞。”满族的大萨满额尔德尼说,“当年老祖宗在长白山抗击外敌,就是靠这些神旗挡住了阴煞。寒冥教的杂碎只要看到神旗,就会吓得腿软。”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符咒,分给身边的猎手们,“把这些符咒贴在武器上,能增加阳气,砍影奴的时候更顺手。”
虎妞和托娅则在检查营寨的防御工事。营寨的大门被加固过,用的是长白山的硬木,外面裹着铁皮,铁皮上涂满了阳炎膏,就算是冻魂弹炸在上面,也只能留下一个小坑。寨墙的上面挖了很多射击孔,达斡尔族的猎手们可以从射击孔里用贝阔杆发射光箭,攻击外面的敌人。
“你看这贝阔杆,经过雪巫婆婆的加持,发射的光箭能穿透三层影奴的身体。”托娅拿起一根贝阔杆,对准远处的树干发射了一道光箭,光箭瞬间穿透树干,在雪地上留下一个小洞,“就算是黑西装那样的改造人,也挡不住这样的光箭。”
虎妞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陈奇留给她的阳天镜碎片——这是陈奇出发前特意留下来的,说能在关键时刻引动长白山的阳气。她把碎片放在营寨的了望塔上,碎片在阳光下泛着七彩的光芒,与冰龙洞的结界遥相呼应。
四、江雾现敌踪
中午时分,江面上突然起了大雾,雾气得很快,转眼就把整个松花江都笼罩住了,能见度不足五米。雾气里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与营寨里的阳气形成鲜明的对比。正在布置陷阱的鄂温克族猎手突然喊起来:“不好,这雾有问题!里面有阴煞的味道!”
雪巫婆婆的桦木杖立刻剧烈震动起来,冰魄石的蓝光直射江面的雾气:“是寒冥教的‘迷魂雾’!里面掺了冻魂剂,吸入之后会让人神志不清,变成他们的傀儡!所有人捂住口鼻,别吸入雾气!”
众人立刻用事先准备好的阳炎草堵住口鼻。阳炎草散发着淡淡的清香,能驱散雾气里的阴煞。虎妞跳上了望塔,用陈奇留下的望远镜观察江面的雾气,只见雾气中隐约有几道黑影在快速移动,手里还举着冻魂弹的发射器——是寒冥教的影奴!
“有埋伏!”虎妞大喊一声,猎刀指向江面的雾气,“赫哲族的兄弟,启动水雷!鄂伦春族的兄弟,守住陷阱!达斡尔族的兄弟,准备光箭!”
赫哲族的渔民们立刻拉动事先系好的绳子,江面上的冰窟窿里瞬间炸开了十几条“水雷鱼”,阳气像火焰似的从江里冒出来,把雾气烧得滋滋作响。雾气中的黑影被阳气烧得惨叫起来,有几个影奴不小心掉进了鄂温克族布置的陷阱里,被阳炎草烧得化成了黑水。
达斡尔族的猎手们则用贝阔杆发射光箭,光箭穿透雾气,精准地射中雾气中的影奴。影奴被光箭射中后,身体立刻炸开,黑色的煞气溅在雪地上,被营寨里的阳气净化干净。满族的萨满们敲着神鼓,神旗的光芒越来越亮,雾气中的阴煞被神旗的光芒照得慢慢消散。
“这些杂碎还挺狡猾,想用雾气偷袭!”李三江挥舞着鱼叉,跳上一艘桦皮船,“咱赫哲族的汉子不能让他们在江面上嚣张,跟我冲!”赫哲族的渔民们跟着李三江跳上桦皮船,划着船桨冲向江面的雾气,鱼叉上的阳炎膏在雾气中泛着红光。
雾气中的影奴看到赫哲族的船队,立刻发射冻魂弹。冻魂弹在空中划过一道黑色的弧线,朝着桦皮船砸过来。李三江早有准备,他拿起鱼叉,对准冻魂弹发射了一道阳气,冻魂弹被阳气击中后,在空中炸开,黑色的煞气被江面上的阳气净化干净。
“就这点本事还敢来偷袭?”李三江大笑一声,鱼叉刺向一个影奴的胸口,影奴被鱼叉射中后,化成了黑水,“咱赫哲族在江面上打鱼的时候,你们这些杂碎还不知道在哪呢!”
经过半个时辰的战斗,江面上的雾气慢慢消散,寒冥教的影奴被消灭得干干净净,只剩下几具残缺的尸体漂浮在江面上。虎妞站在了望塔上,看着江面上的景象,眉头却皱了起来——这些影奴的数量太少了,不像是寒冥教的主力,更像是来试探虚实的。
五、老辈讲古训
战斗结束后,营寨里举行了简单的庆功宴。阿妈妮们煮了一大锅狍子肉炖酸菜,还蒸了很多粘豆包,猎手们围着篝火,一边吃肉一边喝酒,气氛十分热烈。李老爷子坐在篝火的中央,手里拿着一个酒碗,喝了一口酒,开始讲起了长白山的故事。
“咱长白山啊,是块宝地,也是块险地。”李老爷子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早年间,这里有很多邪祟,经常出来害人。后来,各族的老祖宗联合起来,在长白山的各个龙脉眼上设下了结界,才把邪祟镇压住。虎魄就是其中一个龙脉眼,也是最关键的一个。”
他指了指冰龙洞的方向,“冰龙洞下面,压着一条千年冰龙,虎魄就是冰龙的眼睛。要是虎魄被抢走,冰龙就会苏醒,到时候整个长白山都会被冻成冰窖,咱东北的百姓就没活路了。”
雪巫婆婆点了点头,补充道:“寒冥教的老巢就在长白山的深处,他们世代都想夺取虎魄,唤醒冰龙,统治整个东北。这次和魅国勾结,就是想借助魅国的力量,打破冰龙洞的结界。”她顿了顿,又说,“当年我跟着老萨满学艺的时候,就见过寒冥教的教主,那人邪得很,能操控万魂,比耶律寒厉害十倍。”
“那老东西现在在哪?”虎妞好奇地问,手里还拿着一块狍子肉。
“没人知道。”雪巫婆婆摇了摇头,“有人说他被老萨满封印在了长白山的深处,也有人说他去了南疆,和赤焰教勾结。不管他在哪,只要虎魄还在,他就一定会回来。”
额尔德尼大萨满放下酒碗,接过话头:“咱满族的老祖宗留下过预言,说当长白山的雪变成黑色,当江里的水变成红色,寒冥教的教主就会苏醒,到时候会有一位带着阳天镜的英雄,带领各族的兄弟,打败邪祟,守护长白山。”他看着虎妞,“陈奇那小子,就是预言里的英雄。”
虎妞脸一红,把狍子肉塞进嘴里,含糊地说:“他就是个愣头青,哪是什么英雄。不过他要是在这儿,肯定会说,守护长白山是咱每个人的责任,不是某一个人的事。”
众人都笑了起来。李三江举起酒碗,对着篝火大喊:“不管谁是英雄,咱各族兄弟团结在一起,就没有打不败的敌人!来,为了长白山,为了陈奇兄弟,干杯!”
“干杯!”所有人都举起酒碗,酒碗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声。篝火的光芒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他们坚定的眼神。他们知道,一场更大的战斗还在等着他们,但他们并不害怕——因为他们有团结的力量,有守护家园的决心,还有长白山的龙脉在支撑着他们。
六、寒夜埋杀机
夜幕降临,长白山又恢复了宁静,只有营寨里的篝火还在燃烧,照亮了周围的雪地。猎手们轮流守夜,警惕着周围的动静。虎妞和托娅坐在了望塔上,手里拿着武器,眼睛盯着迷魂谷的方向。
“你说,寒冥教的主力什么时候会来?”托娅轻声问,手里的贝阔杆在月光下泛着蓝光。
“快了。”虎妞望着迷魂谷的方向,那里的阴煞之气比白天更浓了,“他们白天派影奴来试探,就是为了摸清咱的防御。我估计,他们会在晚上动手,趁咱睡着的时候偷袭。”她顿了顿,又说,“陈奇兄弟在南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希望他能平安。”
就在这时,营寨里的狗突然狂叫起来,朝着迷魂谷的方向龇牙咧嘴。雪巫婆婆的桦木杖也剧烈震动起来,冰魄石的蓝光直射迷魂谷:“不好,寒冥教的主力来了!他们带着玄冥巨兽!”
虎妞立刻吹响了警报哨,哨声尖锐刺耳,传遍了整个营寨。猎手们从睡梦中惊醒,立刻拿起武器,跑到自己的岗位上。营寨的大门被紧紧关上,贝阔杆的光箭对准了迷魂谷的方向,神旗的光芒越来越亮,阳气在营寨里弥漫开来。
迷魂谷的方向传来了震天的吼叫声,紧接着,一道黑色的身影从谷里冲了出来——是玄冥巨兽!这只玄冥巨兽比之前被打败的那只更大,皮肤是青黑色的,嘴里喷着黑色的煞气,眼睛是血红色的,像两颗燃烧的煤球。巨兽的背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袍的人,正是耶律寒!他的断臂处接了一只黑色的铁臂,铁臂上刻满了冻魂纹,泛着阴冷的光芒。
“陈奇不在,我看谁还能救你们!”耶律寒的声音像破锣一样,传遍了整个营寨,“识相的,把虎魄交出来,我还能饶你们一命!不然,我就让玄冥巨兽把你们的营寨踏平,把你们都变成冻魂剂的傀儡!”
“你这独臂老鬼,少在这里吹牛!”虎妞跳上营寨的大门,猎刀指着耶律寒,“陈奇兄弟不在,还有咱各族的兄弟!今天,就在这冰龙洞前,咱新账旧账一起算!”
耶律寒冷笑一声,铁臂一挥,玄冥巨兽朝着营寨的大门冲了过来。巨兽的蹄子踩在雪地上,震得地面都在颤抖,黑色的煞气像潮水似的涌向营寨。雪巫婆婆立刻举起桦木杖,冰魄石的蓝光与营寨的阳气交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盾,挡住了黑色的煞气。
“各族的兄弟,动手!”虎妞大喊一声,猎刀的蓝光暴涨,劈向玄冥巨兽。赫哲族的鱼叉、鄂伦春族的猎刀、达斡尔族的贝阔杆、满族的神箭同时攻击,阳气的光芒照亮了整个长白山的夜空。
玄冥巨兽被阳气击中,惨叫一声,停下了脚步。耶律寒气得哇哇大叫,铁臂上的冻魂纹亮起,黑色的煞气从铁臂上涌出来,注入玄冥巨兽的体内。玄冥巨兽的体型突然变大,眼睛里的红光更亮了,再次朝着营寨的大门冲了过来。
雪巫婆婆的脸色一变:“不好,他在给玄冥巨兽注入阴煞!快用阳炎草烧它的眼睛,那是它的弱点!”
众人立刻照做,赫哲族的渔民们把阳炎草点燃,扔向玄冥巨兽的眼睛。阳炎草的火焰烧到玄冥巨兽的眼睛,巨兽惨叫一声,疯狂地摇晃着头,黑色的煞气从眼睛里喷出来。虎妞抓住机会,纵身一跃,猎刀的蓝光直射玄冥巨兽的眼睛,“给我死!”
就在猎刀快要刺中玄冥巨兽眼睛的时候,耶律寒突然从怀里掏出一个黑色的珠子,珠子里泛着阴冷的光芒——是阴煞珠的碎片!他把珠子扔向虎妞,珠子在空中炸开,黑色的煞气缠住了虎妞的身体,让她动弹不得。
“虎妞姐!”托娅大喊一声,贝阔杆的光箭射向黑色的煞气,试图把虎妞救下来。但已经晚了,玄冥巨兽的爪子朝着虎妞拍了过来,爪子上的黑色煞气像利刃一样,刺向虎妞的身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营寨里的阳天镜碎片突然爆发出强光,强光与冰龙洞的结界交汇,形成一道巨大的光剑,直射玄冥巨兽的爪子。光剑与爪子相撞,发出震天的响声,玄冥巨兽的爪子被光剑斩断,黑色的血液喷了出来,落在雪地上,把雪都染黑了。
虎妞趁机摆脱了黑色的煞气,落在营寨的大门上。她看着阳天镜碎片,眼里满是惊讶——这是陈奇的力量!他在南疆,却能用阳天镜的碎片保护她!
耶律寒看着被斩断爪子的玄冥巨兽,气得浑身发抖:“陈奇!又是你!我不会放过你的!”他从怀里掏出一个通讯器,低声说道,“计划提前,让魅国的飞机立刻过来!”
虎妞的心里一沉——魅国的飞机?他们还带来了空中支援!她抬头望向天空,只见远处的夜空中,出现了几个黑点,正朝着营寨的方向飞来,越来越近。她知道,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向他们袭来。
但她并不害怕,她看着身边的各族兄弟,看着营寨里燃烧的篝火,看着冰龙洞前闪烁的结界,握紧了手里的猎刀。她想起了陈奇临走前的话:“守护长白山,不是某一个人的事,是咱所有人的责任。”她大喊一声,猎刀指向天空的黑点:“各族的兄弟,就算是天塌下来,咱也得扛着!跟他们拼了!”
“拼了!”所有人齐声大喊,声音震得长白山的积雪都掉了下来。他们举起手里的武器,迎着天空的黑点,冲向了战场。他们知道,这场战斗会很艰难,甚至可能会牺牲,但他们绝不会退缩——因为他们是长白山的守护者,是东北的儿女,是神州的脊梁。而在遥远的南疆,陈奇似乎也感受到了长白山的危机,他望着东北的方向,握紧了手里的阳天镜,加快了奔赴火焰山的脚步。一场横跨东西的战斗,已经全面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