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江右扯一下嘴角，对方都这么说，她也不是非要还给夏言的性格。
手指腹轻轻抚过胸针表面一会，再将盒子合上揣在兜里，闭目养神。
另一边，由于夏言被夏北及时送出国，宋文汐只好和夏北谈判。
以前就算了，现在夏言都不是江右的男朋友了，他有什么资格，什么立场去打人？
宋家也不是好惹的。
可麻烦的是大家都不想让江右暴露在老一辈面前。
虽然她从夏北身上扯下一块利润很大的肉，可到了这个阶层，钱多钱少，对对方，对自己无足轻重。
烦躁像煤气罐，在身体里不断加着气，不能这样去见江右，她需要发泄。宋文汐嘴唇抿成一条直线，开着超跑来到市中心高档锦花小区。
定制的限量款红色超跑，住在这里不差钱的主也被它吸引目光——一看就是从国外运回来的，还上了牌子。
这可不是有钱就能办到的。
宋文汐阴沉着脸将车停在别墅门口。
和狗睡在一起的裸男陈浩惊醒，他和狗一起跑到门口迎接主人，系在脖子上的铃铛叮当作响。
狗不能和人相提并论呢——它们的生命不值钱，它们没有尊严，它们......
头被按在有水的浴缸里，皮肤鞭子抽出的痕迹在泌血。
主人这一次很生气，按在水里的时间很长，陈浩不敢挣扎，伤到主人是会拔掉指甲的。
好像快死了，好像看到在小学，他在全国少儿书法大赛获得金奖，站在颁奖台上腼腆样子。
在初中时获得全国中学生数学奥林匹克竞赛金牌、物理竞赛省级一等奖，青涩样子。
看到高中-以第一作者身份在核心期刊发表论文《基于AI的校园资源优化分配模型》，被特招进入大学意气风发样子。
女生崇拜的校草，男生羡慕的大佬，家长口中别人的孩子。
他原本有光明的未来，可遇到了宋文汐，喜欢将天之骄子拉入泥里的恶鬼。
按在头顶上的手松了力度，陈浩得已从水中抬起头，他跪在一旁，不敢大口喘气，一点一点将呼吸调匀。
“该吃饭了，”恶鬼轻笑道。
两个狗盆，陈浩跪在地上，用舌头叨着吃，旁边的黑狗吃的很快，吃完了来抢他的。
“汪，”他吡牙吓退了黑狗。
恶鬼哈哈大笑，陈浩知道她心情变好了。
“你想要什么？”恶鬼说。
恶鬼在心情好时，会很大方。
陈浩想了许久，久到恶鬼不耐烦时，他小心翼翼道：“我想要一件衣服。”
他太久没有穿衣服了，和狗同吃同住同睡，已经快忘了当一个人的感觉。
怕她不答应，怯生生补充道：“别的狗狗都有衣服穿。”
恶鬼似乎笑了，陈浩不敢确定，因为狗是不能直视主人的，他低眉顺眼跪着，不知道主人会不会答应下来。
沉默良久，最后恶鬼离开前答应下来，会有人送衣服过来——主人不会留下过夜的，人和狗不能交配。
他见过主人养的其它宠物，和主人亲密过后，会有自己的床，房间，还可以到外面逛一会，那个最受宠的狐狸甚至还可以去上学。
所以穿衣服是第一步，等他变的越来越像人，主人会不会怜惜他呢，陈浩摸上自己的脸，他记得自己长的很漂亮。
宋文汐发泄完，来到另一个宠物家，门一打开，只见沙发上的少年连忙背过身。
屋里的东西很少，但每个都价值连城。
“怎么了？”宋文汐好笑道。
“哼，你都多久没有来了，”小狐狸被养的有些娇纵，嘴唇微微嘟起，不理人的样子。
狗和狐狸怎么能一样呢，还是床伴，宋文汐耐心哄了两句，小狐狸不敢拿乔，很快被哄的心花意放，被主人拐到床上去了。
清晨，江右从医院的床上醒来，来到宋云住院的单人病房，看到了宋文汐。
她有些心虚，自从宋云跟了她，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都成医院常住客了。
宋文汐一点也不在意，更何况去了两宠物家发泄了一番，心情还不错。
“吃早餐没有？”女人温柔道，“这里有鸡汤和燕窝，味道还不错。”
妹妹也太好了，江右喜欢宋云的其中一点，是他有一个超级细致温柔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