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你还有其他的选择。”
就在乌泉低着脑袋刚走出去不远，方佑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
就在方佑话音落下的瞬间，乌泉顿时停下了自己的步伐，眼神发亮的看着方佑。
脸上带着期待，等着方佑的下文。
“不过在这之前，你首先需要一段时间的进修。”
“进修？”
乌泉愣了一下，似乎不太能理解方佑的说辞。
“没错，你首先得去一个地方呆上一段时间，等到那边的人觉得你能够达到他们的要求之后，我还可以安排你进入守夜人，甚至给你介绍几个年龄相仿的伙伴。”
“当然，如果到了那个时候，你依旧想要跟在沈青竹的身边，也不是不行。”
林七夜在听到这里，皱了皱眉，不过并没有着急打断方佑的话。
他已经猜到了方佑话中的那几个年龄相仿的伙伴是谁了。
正是他们这一届的学生，方沫卢宝柚他们几人。
“真的？”乌泉闻言，立即快步走到方佑的面前，抬着头看向方佑，“我真的可以留在青竹身边，和他并肩战斗？”
看着乌泉甚至压根都没有搭理前面的那一个选项，方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随后点了点头，“嗯，我没必要骗你，不然你这会已经老老实实回到教室里面上课去了，也不会记得我们曾经来过。”
乌泉眨了眨眼，顿时想起了昨晚被支配的感觉。
他点了点头，“我信你。”
说罢，乌泉又迫不及待地问道：“所以我要去哪？”
“大概需要多久才能见到青竹哥？”
站在小巷中，方佑那双金色的眼眸微微眯了眯，语气淡然道：“你有两个选择，其中一个是【斋戒所】。”
“另外一个是【至深之处】。”
骤然听到这两个地方之际，对方佑意识空间有些了解的林七夜和安卿鱼纷纷一愣。
【斋戒所】这个地方他们知道，在这所海上监狱的深处，有一个阳光精神病院，而驻守在那里的李医生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精神病医生这么简单。
这一点，几人再清楚不过了。
当初古神教会的卧底，那个病院的叛徒，甚至连一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就死在了他的手下。
要知道，当时【斋戒所】那么大的一个【镇墟碑】还立在那里，李阳光能够在那里使用能力，足以证明对方的特殊性了。
至于另外一个地方，则更加离谱。
说好听一点，那个空中教堂叫做忏悔之地。
但是说的直白一点，那就是精神系神明的神国。
不过.....这样一想，似乎把乌泉送过去也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
“两个地方......”
乌泉犹豫了一下，将目光看向了方佑，“这两个地方有什么区别吗？”
方佑扬眉，“当然有。”
“【斋戒所】在海上的一座孤岛上面，而【至深之处】则是在另一处空间，至于入口......”
说到这，方佑可以杨长了音量，“自然是在我这里。”
乌泉：“！！！”
听到这里，他的眼底明显一亮。
“我去【至深之处】！”
这完全不需要犹豫啊！
【斋戒所】他又不是没有听过，那是守夜人用来关押恶性超能力者的地方，而【至深之处】则是一个随身跟在方佑身边的空间。
跟在方佑身边，也就约等于跟在青竹哥身边，甚至自己没准可以提前看到青竹哥。
所以面对这两个选择，乌泉甚至都没有任何思考就做出了选择。
“行。”方佑点了点头，“你先回去和刘院长道个别吧。”
“不用。”乌泉摇了摇头，“我在带走他们两个的时候，就已经让他们留下了纸条，说我们要跟同学出一趟远门。”
曹渊的眉头一挑，“出远门？你这个借口也太草率了吧......甚至还没有你哥那个参军的好使。”
乌泉摇了摇头，“我和他们两个的年龄太小了，有哪个部队会收一个十五岁的未成年人？”
“当初青竹哥说去参军，爷爷都没有同意，他还是自己半夜翻墙溜走的。”
百里胖胖：“......”
可以，这很拽哥。
方佑摇了摇头，“你太小看你们在刘院长心里的分量了。”
“你真以为就凭那么一张信，他就不会出来找你们？”
说到这，方佑撇了撇嘴，“得了吧，还是别折腾他老人家了。”
乌泉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话，陷入了沉默。
“你先回去和他做好告别吧，一会我会把你们和他的相关记忆暂时封锁，等他再次见到你们才会想起。”
听到方佑的安排，乌泉直接愣在了原地。
他有些苦涩的笑了笑，“这样也好，免得他担心。”
光是沈青竹一个人离开，就让爷爷不知道愁出了多少根白头发，现在一次性走了三个，他估计会急死。
乌泉张了张口，发现自己压根说不出任何话。
于是一旁的钱诚替他说道：“......好。”
话音落下，三人转头缓缓向着寒山孤儿院走去。
缓缓跟在他们的身后，【夜幕】众人站在孤儿院的门口停了下来。
目送着乌泉走了进去，百里胖胖拍了拍方佑的胳膊。
“诶，我忽然想到......”
他的语气中带着疑惑，“你不是可以直接对别人的精神体进行修改吗？”
“干嘛不抹去他扭曲的性格，重新捏造一个守规矩的完美性格出来？”
这样一来，还可以省去教育这一个阶段，直接让乌泉省去了治疗的过程。
也可以让他提早见到他日思夜想的沈青竹。
方佑瞥了一眼百里胖胖，随后幽幽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感慨。
“当初我在刚获得「戒律」力量的时候，尼亚姐就告诉过我......”
看了一眼寒山孤儿院的里面，方佑缓缓说道：“不要用这份力量强行永久的更改别人的意愿，尤其是自己人。”
“这只会造成不可估量的结局，也会让我和大家越行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