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克被推回祥子房间，门关上隔绝了客厅的喧嚣，却关不住他内心的翻腾。
他靠在床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被若麦舔舐过、仿佛还残留着湿滑痒意的指尖，脸上火烧火燎的感觉尚未褪尽。
但另一种更沉重的不安迅速覆盖了那份羞窘，他想到了祥子。
祥子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她是带着怎样的心情离开的？她是否清楚若麦和他之间发生了这么暧昧的事？
晚餐时她空着的座位，此刻在玖克心中如同一个巨大的问号，带着冰冷的谴责意味。
他几乎可以想象祥子的疲惫和……不悦。她辛苦奔波在外，而他却在家里，先是和若麦进行了那场漫长而混乱的坦白与依偎，接着又在晚餐时纵容了若麦那些充满占有欲和挑衅意味的举动，甚至包括那场让他面红耳赤的喂食……
玖克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紧张地盯着房门，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想象着祥子推门进来时可能出现的落寞眼神、失望的沉默。
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流逝，每一秒都格外漫长。就在他几乎要被自己的胡思乱想压垮时——
“咔哒。”
房门被轻轻推开的声音。
玖克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做好了迎接暴风雨的准备。
然而，预想中的冰冷质问并未降临。
一阵带着夜晚凉意的风拂过，伴随着熟悉的、属于祥子的淡淡馨香。
紧接着，玖克感觉到床垫微微下陷。
他还未来得及睁眼，一个带着凉意却异常温软的身体，就毫无预兆紧紧地抱住了他。
不是礼节性的触碰，不是安慰性的轻拍，而是一个用尽全力的、带着深深依恋和某种脆弱的拥抱。
祥子的手臂环过他的腰身，将脸颊深深埋进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皮肤上，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颤抖？
玖克有些懵b。这与他想象中任何可能的场景都截然相反。没有质问，没有冰冷，只有这个充满了依赖和歉意的拥抱？
他下意识地想推开一点看看祥子的表情，但祥子抱得很紧，仿佛他是她唯一的娃娃。
“对不起…玖克桑…” 祥子的声音闷闷地从他颈窝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完全不是平时那个冷静自持的丰川祥子。“对不起…我…我利用了你保全mujica…我很卑鄙…”
玖克的大脑一片空白。利用？卑鄙？这这，大祥老师这是为何？
祥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僵硬和困惑，手臂收得更紧了些，声音里充满了自我厌弃的痛苦：
“我知道…我知道你‘忘记’了很多事…依赖我…所以…所以我自私地利用这一点…利用你对我的依赖去维系mujica…让你去接触若麦…稳定她…配合着去做那些你或许并不情愿的事情…我…我只是想保住乐队…保住我们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切…”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深刻的自我剖析：
“我明明知道这样不对…明明知道你可能会恢复…可能会痛苦…但我还是这样做了…因为…因为我害怕…害怕失去…mujica和玖克桑，这样的我…是不是很卑鄙？很丑陋？利用你的脆弱…利用你的信任…只为了我的目标…”
她抬起头，终于让玖克看清了她的脸。
灯光下，祥子那张总是精致无暇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深深疲惫。
眼下有着淡淡的青影，平日里锐利的金眸此刻蒙着一层水光，充满了痛苦的自责和寻求宽恕的脆弱。
她不再是那个掌控一切的乐队核心，而是一个在重压下终于崩溃、向最依赖的人袒露内心阴暗面的女孩。
玖克看着这样的祥子，听着她完全出乎意料的忏悔，内心的震惊如同海啸。
你把我话说完了我说什么？
巨大的荒谬感和更深的愧疚感瞬间淹没了玖克。
他看着祥子眼中那真实的痛苦和寻求原谅的渴望，心中那点因若麦而起的忐忑和对祥子反应的担忧，瞬间被一种强烈的心疼所取代。
他几乎是本能地抬起手，稳稳地回抱住祥子颤抖的肩膀。
动作带着安抚的意味，声音也带着一种哄劝的语调：
“没…没关系的，祥子。” 他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
“不要这样说自己…你一点都不卑鄙。你都是为了mujica…为了我们大家…才这么辛苦的…”
他深吸一口气，用一种近乎献祭般的、带着自我牺牲意味的口吻说道：
“我…我不要紧的。真的。只要是为了mujica…为了你…和大家…我多牺牲一下自己…也没关系的。”
祥子似乎被他的话安抚了，紧绷的身体在他怀里一点点放松下来，但埋在他颈窝的脸颊依旧滚烫，泪水无声地浸湿了他的衣领。
玖克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重量和那份沉重的依赖，心中五味杂陈。
他以为要迎接的是暴风雨后的审判，却没想到迎来了一场更加复杂、更加沉重、也让他更加无地自容的情感风暴。
“可是这样我还是有些自责。”祥子撇撇小嘴，似乎想到什么，脸突然红得不得了。
玖克猜到了什么，他的嘴角已经快压不住了。
不能笑，还不能笑，还不可以笑，他在等祥子的下一步行动。
祥子娇羞地把手伸到玖克的腰间，解开睡裤的裤腰带子，拉下玖克的裤衩子。
玖克还在憋。
“那个，我身为玖克桑的女朋友，帮助解决需求也是合情合理的。”祥子给自己打了一口气，不顾玖克意味深长的眼神，准备用手帮玖克抓住这条为非作歹的骇人许仙。
“等一下祥子，我听老一辈说抓蟒蛇一般都是用脚抓的，这样快准狠。”
“啊，那玖克桑你教一下我，以后我就能当捕蛇人了。”
“豪德。”
…
说的是，盘地只疑为锦被，飞空错认作虹霓。
大不大？两边人不见东西；长不长？一座山跨占南北。
有诗曰：
月洗千山竹影，风摇一壑雨云。
祥脚翻铃惊魍魉，怪瞳燃灯裂翠茵。
水光涵过春。
忽地尾掀雷动，乍闻鳞啸星沉。
一对玄绡缠玉魄，四番玉竹破树根。
梨花落满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