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至夏笑笑,陈玄是稳重的,这也是她把人留在沪市的原因。
“这是药,交给项云起。”
陈玄把药放好,温至夏又拿出一个信封:“这是专门给你的,你应得的。”
陈玄也不客气,笑眯眯地把信封接过,稍一掂量里面应该有金条。
“温小姐,我回去一定好好干。”
温至夏笑笑:“回去后你可不能好好干,告诉周向燃小心一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明白,回去之后清完货,我们就把弟兄散了。”
“你们商议着来,要是把握不住,那就盯项云起,他做什么你们就做什么,早点回去吧。”
情况实时变动,温至夏又不在那边,靠的就是他们的灵敏。
陈玄点头,这个简单,也明白什么意思,项家虽然没了,但他们的关系还在,项云起不差钱,能够打探到最新的消息。
陈玄带人迅速离开,陈玄一走,温至夏彻底闲下来,没事情可做。
每天吃好喝好,也无人打扰,过起了养胎的生活,唯独一点,陆沉洲回家晚的次数变多。
有一次回家晚,陆沉洲满目担忧:“夏夏要不找个做饭的?”
“不需要,我不饿。”
温至夏空间全是吃的,凭她一人就是一天三顿敞开吃,也够吃个五六年的。
“我~”
“我要真饿,不用你说,会有别的办法。”
温至夏放下画笔,陆沉洲一看这样就知道夏夏的样子,他的话让夏夏不开心。
“我以后不说了。”
温至夏嗯了一声,她也是人,如今怀孕,情绪多少会被左右,脾气有时是收不住的。
“说说你,这段时间都在忙什么?”
“主要就是巡逻,这段时间有些人不安分。”
陆沉洲没接任务,就干一些外围巡逻,调查的活。
“我知道了。”
陆沉洲回家的时间晚,除了人累一点,倒也没出什么事,温至夏比较放心。
外面的鞭炮声越来越多,孩童嬉戏的声音时不时从外面飘进来。
陆沉洲买了不少东西回来,天冷能放得住。
“夏夏,明天之后,我就可以休息了,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温至夏头都没抬:“不用,我挺好。”
“今天妈给我打电话,想过来,我没让他们来。”
温至夏笑笑,他就说陆沉洲不会无缘无故说去医院的事情,原来是有人打电话。
“你做的挺对,爸妈来一趟也不容易,挺折腾的,来了我们都麻烦。”
温至夏心里门清,就她这个态度,在这个年代,就是活脱脱的坏儿媳。
就凭她过年不回家,就可以把她钉在坏儿媳的行列中。
“我也是这么说的。”
陆沉洲也不想家里人打扰,本就休息的日子不多,想多陪陪夏夏,他们来算什么事,来了一闹腾,夏夏会生气。
京市那边还有人盼着他俩回去,从周羽澜口中听说人不回去的时候,简直都不敢相信。
“这~这可是过年,弟妹你就这么纵容?”
“是啊,这简直就是目中无人,没把你当婆婆。”
周羽澜剥干净橘子,一瓣瓣掰开,抬头看向一屋子的人。
“分家了,就不要管那么多,夏夏挺着一个大肚子让她来回折腾,万一出事你们能承担后果吗?”
“他们不来我还安心,我儿子什么样人我心里有数。”
周羽澜看向中间的老爷子:“今天我是过来送东西的,不是来听你们说教的。”
“这些东西是夏夏跟沉洲孝敬你的,东西是我买的,钱是他们出的。”
徐佩兰阴阳怪气:“这东西也不值几个钱,爸也不缺,你倒不如给钱给票,爸想吃什么自己买。”
周羽澜哪能不知道他们的想法,不就是分家之后,他们占不上便宜,手头有点紧,老头那点工资跟粮票不够吃的。
“我给了钱,爸真的能收到吗?”
“还是说上次的教训不够,也想被拉去一起改造学习。”
提到这一茬,徐佩兰就气得浑身难受,是不是这个贱人害的他大儿子停职,也不知道过完年之后会怎样。
“爸,没事我走了,初一在过来看你。”
除夕她是不来了,做饭谁爱做谁做,今年就让徐佩兰一人当好儿媳,她不干了!
周羽澜还没出院门,就听到屋内传来骂她的声音,不屑一笑,反正她不掉一块肉,还能不干活,多舒坦。
就做两个人的年夜饭多轻松。
陆沉洲终于赶在年底给自己买了新衣服,温至夏看了一眼发票,确定没作假,勉强还不错,似乎现在没有更好的。
“夏夏,我去做饭。”
过年,尤其是跟夏夏一起,他必须弄得隆重一些。
“少做点。”回应她的是陆沉洲走远的脚步声。
温至夏长叹一口气,生完这个坚决不再生,人人都想把她喂成猪。
陆沉洲在厨房里忙得热火朝天,十八般武艺全都用上,酸的辣的,香的甜的各种口味都搞点。
买了满满一桌,温至夏看着色香味俱全的饭菜。
“陆沉洲你真贤惠,以后我会离不开你。”
陆沉洲笑,要是有这效果太好了:“那我就跟着你,趁热吃。”
他们这里没有电视,现在电视就是稀缺珍贵品,但收音机有,陆沉洲特意早早调到频道上,听着收音机吃饭。
温至夏心里想,这大概就是这时代的浪漫。
浪漫的好心情只持续了一会,到处都是放鞭炮的,辞旧迎新。
要不是陆沉洲在身边,温至夏绝对会进空间躲一躲。
理解这种行为不代表她能接受。
“夏夏,吵醒你了?”
“嗯,开灯吧。”
陆沉洲起身把台灯打开,光线柔和,是夏夏买的,没想到挺方便的:“睡不着?”
“头疼,给我按按。”
陆沉洲拿掉枕头,把温至夏挪了挪,轻轻揉着她的太阳穴。
“再忍忍,他们放不了多久。”
温至夏闭眼,慢悠悠说:“咱们聊聊。”
“好。”
“陆沉洲你想过以后吗?”
“想过,但我不知道是否能实现。”
温至夏睁开眼睛,目光恰好跟低垂着眉眼的陆沉洲对视上。
“你先别说你是如何想的,我先把我未来的规划说一下,你看一下是否能接受?”
陆沉洲眉心微微跳,这话说的他心里没底:“夏夏,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