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
苍老声音斥道，
“能拿出无垢丹的人，背后岂是简单角色？万一真是哪位老怪物的关门弟子，我们动了他，丹鼎阁明日就得从青岩城除名！”
“那……”
“正常交易，结个善缘。价格给足，态度恭敬，探探他的口风——特别是，他手里还有没有别的丹药，尤其是……聚元丹。”
赵掌柜恍然：
“阁主高明！若他能拿出无垢聚元丹……”
“一颗无垢聚元丹，足以让卡在筑基巅峰的修士增加三成突破金丹的把握。这样的丹药若是出现在万宝楼拍卖会上……”
苍老声音里透出炽热，
“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属下明白！”
脚步声再次响起。
林昊收回神识，看来这秘境之中，帮助筑基修士突破金丹的丹药，才是真正稀缺的硬通货。
赵掌柜匆匆返回雅间，脸上已恢复平静，只是眼中那抹炽热还未完全褪去。
“让木道友久等了。”
他重新坐下，取出一张烫金的单子，
“经阁主定夺，这枚无垢筑基丹，丹鼎阁愿以一千下品灵石收购。”
一千灵石！
林昊心中一震。
这个价格，比他预估的高出至少三成。
但他面上依旧平静：
“赵掌柜爽快。”
“不过……”
赵掌柜话锋一转，
“木道友手中可还有别的丹药？比如……聚元丹？”
林昊眼神微动。
“聚元丹自然是有。”
他缓缓道，
“不过赵掌柜为何独问此丹？”
赵掌柜苦笑一声，压低声音：
“木道友是明白人，何必装糊涂？筑基修士想要突破金丹，难如登天。一颗上品聚元丹，能增加一成突破把握，任何家族都会抢破头。”
他顿了顿，声音更低了：
“若是无垢聚元丹……增加三成把握，那便是足以改变一个家族命运的至宝！万宝楼三年一度的拍卖会三日后举行，若有无垢聚元丹现世，恐怕起拍价就不会低于五千灵石，最终成交价……难以估量！”
林昊瞳孔微缩，心中暗忖：
“五千灵石起拍？无垢聚元丹竟有如此价值……看来要小心控制流出数量，以免引来觊觎。”
“木道友若有此丹，我丹鼎阁愿牵线搭桥，送拍万宝楼。拍卖所得，丹鼎阁只抽一成佣金，这已是最高规格的待遇。”
赵掌柜紧紧盯着林昊，
“不知道友意下如何？”
林昊沉默片刻，忽然笑了。
“赵掌柜，若我拿出两颗无垢聚元丹送拍，丹鼎阁能否先每颗预支我五千灵石？”
赵掌柜倒吸一口凉气。
两颗？！
他原本只想探探口风，没想到这位“木道友”一开口就是两颗。
而且听这口气，他手里还不止这些！
“能！当然能！”
赵掌柜强压激动，
“莫说五千，就是一万灵石，丹鼎阁也愿预支！只是……木道友可否让在下先验验丹？”
林昊点头，从储物戒中取出一个玉瓶。
这次他没有直接递给赵掌柜，而是自己拔开塞子，倒出两粒丹药放在桌上铺好的丝绸上。
两颗聚元丹，没有药香，没有光华，但只是静静躺在那里，就仿佛凝聚了天地间最精纯的灵气。
丹体内部，隐约可见细密的金色纹路如血脉般缓缓流动，那是药性完美融合后自生的道纹。
赵掌柜的眼睛直了。
他颤巍巍地取出一套鉴丹工具——银针、玉盘、灵液、显纹粉……但手伸到一半，又停住了。
“不必验了。”
他喃喃道，
“这种道韵……不会错的，无垢聚元丹……真的是无垢聚元丹……”
他猛地抬头，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热：
“木道友，这两颗丹，丹鼎阁愿以每颗八千灵石的价格直接收购！不，一万！一万灵石一颗！现在就可以付清！”
林昊摇了摇头。
“送拍。”
他只说了两个字。
赵掌柜愣住，随即恍然——是啊，这种级别的丹药，送拍才能将价值最大化。
以无垢聚元丹的稀缺性，在拍卖会上被各大家族争抢，最终成交价恐怕远不止一万。
这位“木道友”，不仅丹道造诣深不可测，连经商头脑也如此清醒。
“好！送拍！”
赵掌柜咬牙道，
“丹鼎阁这就为道友出具凭证，并预支五千灵石。另外……”
他从怀中取出一张紫金色的卡片，卡片边缘镶嵌着细密的银色纹路，正中刻着一个古朴的“丹”字。
“这是丹鼎阁的紫金贵宾卡。持此卡，在秘境十三座主城的任何一家丹鼎阁分店，购买丹药一律八折，出售丹药佣金减半，并可享受最高级别的信息咨询服务。”
赵掌柜将卡片推到林昊面前：
“此卡只赠予与丹鼎阁有大宗交易往来的贵宾。木道友今日这笔生意，已够资格。”
林昊接过卡片。
触手温凉，材质非金非玉，卡面上的银色纹路在日光下流转着微弱的光芒，显然不是凡品。
但他神识扫过时，却感觉到卡片内部隐藏着一道极其隐晦的印记——那不是简单的身份标识，更像是一种……追踪标记？
他眼神微眯。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
这张卡，既是善意，也是枷锁。
丹鼎阁想通过它掌握自己的行踪，甚至可能……在关键时刻有所图谋。
但林昊没有推辞。
他如今急需灵石，也急需在秘境中建立渠道。
丹鼎阁作为青岩城最大的丹药铺之一，其背后的情报网和人脉资源，正是他目前最需要的。
至于追踪印记……
林昊心中冷笑。以他金丹巅峰的神魂强度，随时可以抹去这道印记，或者……将计就计。
“多谢赵掌柜。”
他将卡片收起，
“日后若有丹药，定会优先考虑丹鼎阁。”
“好！好！”
赵掌柜大喜，立刻取来纸笔，当场书写凭证。
半柱香后，林昊走出丹鼎阁时，储物戒里已多了一万一千二百枚下品灵石。
此外，还有一张万宝楼拍卖会的请柬，以及丹鼎阁出具的送拍凭证。
两颗无垢聚元丹已由赵掌柜亲自封存，三日后将在万宝楼拍卖会上亮相。
“一万多枚下品灵石参加拍卖会……估计还有些不太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