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渊右手一扬，混沌令牌残片在掌心发烫，他盯着双头魔蛇那两颗狰狞的脑袋，咧了下嘴：“来得正好。”
左首喷火，右首滴毒，热浪裹着腐臭扑面而来。他没退，反而往前踏了一步，肌肉绷紧，系统界面弹出——【力量+2】【敏捷+1】。
地面咔咔裂开，他低身侧移，火焰擦着肩头掠过，烧焦了半片衣角。毒雾紧随其后，绿液砸在地上滋滋作响，石头都化成了黑水。
“灵汐！”他吼了一声。
灵汐立刻抬手，玉简亮起微光，空中浮现出层层叠叠的幻影，像镜子碎裂般折射出无数个墨渊的身影。双头魔蛇两个头同时转向不同方向，瞳孔剧烈收缩。
就是现在！
夜影从岩壁跃下，袖中飞出一枚乌黑短镖，直取右颈关节。铛的一声，火星四溅，蛇头猛地一偏，毒液甩向空处。
墨渊趁机逼近，拳头裹着混沌气砸向蛇腹。砰！鳞片震颤，裂开一道细缝，黑血渗出。
魔蛇吃痛，两头齐吼，尾巴横扫而来。他蹬地翻滚躲开，落地时脚下一滑，差点踩进毒洼。影魔崽在角落缩成一团，毛都炸了。
“怂什么，待会分你一口胆。”墨渊啐了口灰，喘了口气。
蛇身盘起，挡在拱门前，两个头交替低吼，火与毒交织成网，封锁所有靠近路径。它不是普通守兽，是活了千年的老东西，懂得配合，一攻一防，节奏极稳。
墨渊抹了把脸，系统提示闪烁：【感知+1】。
视野瞬间清晰，连空气中飘动的毒雾轨迹都能看清。他眯眼盯住蛇身七寸处——那里有一片逆鳞，边缘带着细微裂纹，每次呼吸时都会微微起伏。
弱点！
但他不能急。刚才那一拳已经试探出，正面硬轰破不了防。必须贴身，从下方突袭。
他故意踉跄后退两步，靠墙喘气，肩膀伤口又渗出血来。双头魔蛇果然上当，左首喷出一团火球，右首顺势前压，张口咬来。
墨渊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猛蹬墙面，整个人贴地冲出，钻入蛇腹下方盲区。高温和毒气几乎同时扑空，他翻身而起，已站在蛇身内侧。
“夜影！牵制左首！”他传音。
夜影甩出三张符箓，同时引爆。轰！火头被逼得缩回半尺。
墨渊双手合握，拳锋凝聚混沌气与雷劲，全身属性疯狂叠加——【力量+3】【灵力+2】！
气血奔涌，经脉胀痛，像要炸开。他不管，纵身跃起，自上而下，全力轰向逆鳞裂缝！
轰！！！
一声巨响，鳞片崩碎，黑血如泉喷射。双头魔蛇剧烈抽搐，两颗脑袋疯狂摆动，火焰和毒液乱射，打在岩壁上炸出一个个深坑。
它还没死。
墨渊落地不稳，单膝跪地，手臂发麻，拳头裂开，血混着汗往下滴。但他没停，咬牙站起，抽出腰间一把锈刀——是从魔狼身上扒下来的战利品。
“送你上路。”
他冲上前，刀尖对准逆鳞缺口，灌入最后一股灵力，狠狠捅下！
噗嗤！
刀刃没柄而入。魔蛇浑身一僵，两头同时垂落，重重砸在地上，抽搐几下，不动了。
空气安静了一瞬。
灵汐靠着石壁坐下，玉简光芒彻底熄灭。她脸色发白，呼吸急促，刚才那一套幻阵耗得太多。夜影走过来，左臂被毒雾蹭到一块，皮肤发黑，正用布条扎紧。
“你怎么样？”他问墨渊。
“死不了。”墨渊拔出锈刀，甩掉血，随手扔在地上。他低头看自己拳头，皮开肉绽，骨头怕是裂了。肩上的伤也裂了口，血顺着胳膊流。
影魔崽慢慢爬过来，鼻子嗅了嗅蛇尸，抬头看他，眼睛亮了点。
“想吃胆？”墨渊蹲下，扯了块蛇皮盖住伤口，“等我先搜完再说。”
他走过去，翻魔蛇嘴里，没找到魔核。又在七寸处切开皮肉，摸出一枚暗紫色晶体，只有指甲盖大，但沉得离谱。
【获得：双头魔蛇精魄（残）】
系统提示刚出，墨渊眉头一跳。
这玩意不该在这儿。这种级别的守护兽，精魄应该早就被收走或炼化，怎么会留在体内？除非……它是被人故意放养在这里的。
他抬头看向拱门深处。黑雾未散，嘶吼声没了，但有种说不清的压迫感还在。
“不对劲。”他说。
灵汐缓过劲，走过来：“怎么了？”
“这蛇太聪明，不像野兽。”墨渊把晶体塞进怀里，“而且它守的不是宝藏，是入口。谁会派一头带缺陷的蛇来看门？”
夜影皱眉：“你是说，有人想让我们杀它？”
“或者，想让我们进里面。”墨渊盯着窟口，“可为什么？”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一阵震动。
尘土从岩顶簌簌落下。三人同时警觉。
“有人来了。”夜影低声道。
墨渊没动，仍看着魔蛇尸体。黑血流淌，在地上汇成一小片洼，表面泛起诡异波纹，像是有东西在下面游动。
他忽然伸手，抓起一块碎石，扔进血洼。
石子刚碰液体，哗啦一声，整滩血猛地鼓起，形成一个模糊人脸轮廓，嘴巴张开，无声呐喊。
三秒后，血面恢复平静。
“这是……封印？”灵汐声音发紧。
墨渊冷笑：“不是封印，是标记。有人在监视这里。”
他站起身，抹了把脸上的血污，望向黑暗窟口。
“门开了，但……”他顿了顿，眼神锐利，“有人比我们更急着进来。”
远处尘土飞扬，数道黑影正疾驰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