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背紧贴着门框，身前是他炽热的胸膛，整个人被笼在他的气息里。
“阿琰……”
声音轻颤，手指无意识地抵在他胸口，却使不上半分力气推开。
“天还没亮呢……”
这句抗议软绵绵的，倒像是撒娇。
“你、你先放开……”
萧景琰低笑一声，呼吸灼热地拂过她泛红的耳廓。
“天没亮才好。”
他非但不放，反而将她困得更紧，掌心贴着她的后腰，隔着单薄的寝衣传来滚烫的温度。
“这样……”
鼻尖蹭过她微凉的鼻尖，嗓音沙哑得不像话。
“你就看不清我现在的表情。”
有多危险。
有多渴望。
拇指抚上她轻颤的唇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意味。
“姚姚……”
“你让我等了四年。”
“现在连片刻……”
“都不愿施舍给我？”
晨光透过他的轮廓，她看清了他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执念。
“……阿琰想要什么呢？”
萧景琰的呼吸骤然一沉。
她问他……想要什么？
晨光里，他盯着她水润的眼睛，忽然低笑一声，笑声里带着几分危险的意味。
“想要什么？”
手指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蹭过她眼尾那颗泪痣，像在丈量一件觊觎已久的珍宝。
“想要你睁开眼第一个看见的是我。”
“想要你睡前最后一个念的是我。”
俯身逼近，呼吸灼热地纠缠在一起。
“想要你……”
指尖顺着她的脖颈缓缓下滑，最后停在她心口。
“这里，再也不敢忘记我。”
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化作一声叹息。
“姚姚……”
“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他想要的从来都只有一样……
她的全部。
姚浅凝踮起脚尖，轻轻吻上他的唇。
晨光里，她的动作生涩却坚定，睫毛轻颤着闭上眼，仿佛用尽所有勇气。
这个吻很轻，像一片雪花落在唇上，转瞬即逝。
退开时，她的脸颊绯红，却直视着他的眼睛。
“这样……够清楚了吗？”
萧景琰的瞳孔骤然收缩。
她亲他了。
主动的。
晨光在她睫毛上碎成金粉，那抹绯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锁骨，像是被朝霞染透的雪。
他盯着她强装镇定却颤抖的唇，忽然觉得喉间干渴得发疼。
“不够。”
大掌猛地扣住她后脑，将人重新按向自己。
这次的吻又凶又急，直到她腿软得站不住，整个人挂在他臂弯里，他才稍稍退开。
拇指重重碾过她湿润的唇瓣，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这才叫……”
“清楚。”
突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大步走向内室。
“现在……”
把人放进床榻时，指尖故意擦过她敏感的腰侧。
“该轮到我……”
“慢慢告诉你……”
俯身时衣袍垂落，在晨光中划出一道阴影，将她完全笼罩。
“什么才叫……”
“真正的‘清楚’。”
既然她敢点火，就要负责到底。
陷进柔软床榻的瞬间，她慌忙用手抵住他压下来的胸膛，指尖都在发颤。
“等……等等……”
“阿琰！现在不行……我……我身体……还没好全。”
他的身形骤然一滞，撑在她上方的手臂肌肉绷紧，指节深深陷入床褥，呼吸粗重得像是刚刚经历过一场厮杀。
那双总是凌厉的凤眸此刻暗得惊人，瞳孔紧缩成一点，死死盯着她慌乱的眼睛，仿佛在判断这句话的真假。
没……好全？
她在骗他？还是真的……
可她刚刚才主动亲他……现在却说不行？
他的掌心贴上她的腰侧，力道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一下，嗓音低哑。
“姚姚……”
“你知道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会让我更想欺负你吗？”
她要是装的，他就该让她知道戏弄他的代价，可她要是真的……
……妈的。
他闭了闭眼，喉结狠狠滚动一下，突然翻身躺到她身侧，一把将她捞进怀里，手臂箍得她几乎喘不过气。
“……行。”
“我等你。”
“但别让我等太久……”
“否则……”
他的指尖轻轻掐住她的下巴，拇指蹭过她微肿的唇瓣，眼神危险得让她心跳骤停。
“……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反正她跑不掉。
迟早……全是他的。
她突然轻笑出声。
“讨回来？”
“阿琰的表情……好吓人。”
说着吓人，眼里却闪着狡黠的光。
趁他愣神的瞬间，突然把手探进他衣襟……
“！”
掌心下的腹肌线条分明，温热紧实。
她下意识捏了捏，这手感……和柳无痕的差不多……
不过好爽……哈哈……
萧景琰的呼吸骤然停滞。
他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每一寸线条都因她的触碰而僵硬。
“姚、浅、凝。”
他咬牙切齿地挤出这三个字，眼底翻涌着近乎暴烈的暗潮。
喉结剧烈滚动，额角青筋隐隐浮现。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
他的声音哑得可怕，带着某种濒临崩溃的克制。
那只作乱的小手还贴在他腹肌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肌理的沟壑，激起一阵阵战栗。
“我吓人？”
他突然扣住她不安分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
俯身逼近时，灼热的呼吸烫在她耳畔：
“那现在这样呢？”
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扣住她的后腰，将她狠狠按向自己。
让她清晰感受到……
“这才叫……吓人。”
她突然浑身一僵，眼睛瞬间蒙上水雾。
“呜……”
睫毛扑闪两下，豆大的泪珠说来就来。
“连你也欺负我……”
萧景琰的身体瞬间僵住，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
“……”
他盯着那颗滚落的泪珠，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扣着她手腕的力道立刻松了大半。
指腹小心翼翼地蹭过她泛红的腕间，呼吸都跟着放轻了。
“姚姚……”
声音突然哑得不成样子，带着几分无措的慌乱。
拇指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的琉璃。
方才还暴戾的眼神此刻软得一塌糊涂，连带着紧绷的肌肉都松懈下来。
“我……”
他张了张嘴，突然泄气般将额头抵在她肩上，发丝蹭过她颈侧，带着几分示弱的意味。
“……我错了。”
闷闷的声音从她颈窝传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敏感的肌肤。
“别哭……”
指尖无意识地卷着她一缕发丝，像是犯错的大型犬在讨好主人。
“你要怎么罚我都行……”
抬起眼时，那双总是凌厉的凤眸里盛满了小心翼翼的讨好。
“就是……”
“别讨厌我……”
姚浅凝眼含泪光，带着几分撒娇的语气轻声道。
“那……阿琰能不能脱了上衣练剑给我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