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刚破晓,晨曦透过窗帘的缝隙,筛下细碎的金辉,落在被褥间,漾开一片柔和暖意。
千阙的意识刚一回笼,便觉胸前沉甸甸的,低头望去,沈琳正像只慵懒的小猫,蜷缩在他怀里,
脸颊贴在他温热的胸膛,长长的睫毛纤密卷翘,垂落着浅浅的阴影,
呼吸均匀绵长,身上带着一丝独有的清甜气息,氤氲在鼻尖,格外缱绻。
他抬手轻缓地拂开她额前垂落的碎发,指尖触到她细腻柔软的肌肤,心头泛起一阵酥麻的暖意。
掌心覆上她光滑如玉的脊背,肌肤细腻得毫无瑕疵,触感温润顺滑,
似上好的暖玉,又似流淌的柔缎,顺着脊背的自然弧度缓缓摩挲,每一寸都细腻得让人心颤。
似是察觉到背上传来的温柔触感,沈琳嘤咛一声,意识尚未全然清醒,小脸儿轻轻在他胸口蹭了蹭,
脸颊的软肉贴着温热的肌肤,带着几分懵懂的娇憨,像只黏人的小猫咪,在寻求主人的安抚与暖意。
她微微动了动,往他怀里又缩了缩,手臂下意识地环住他的腰,将自己更紧地贴向他,姿态亲昵又依赖,
连带着呼吸都愈发缱绻,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肌肤,惹得他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
千阙眼底漫开浓得化不开的温柔,俯身低头,在她光洁的额间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他放缓呼吸,生怕惊扰了怀中人的浅眠,就这般静静躺着,目光落在她恬静的睡颜上,
指尖依旧轻轻描摹着她脊背的线条,心底满是安稳与满足,连窗外渐亮的天光,都似是温柔了几分。
卧室里还残留着昨夜暧昧的气息,混着沈琳身上淡淡的栀子花香,缠得人鼻尖发紧,
千阙扭头一看,便看到了被放置在床头柜上的,沈琳和那伟的结婚照,索性,直接伸出右手将这张照片按在了桌面上,
视线重新落回怀里的沈琳身上,她睡得很沉,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小片浅影,
鼻尖微微翕动,脸颊还带着未褪尽的潮红,像熟透的水蜜桃,软嫩得让人想咬一口。
思绪不受控制地飘回昨夜,那伟的电话来得猝不及防,尖锐的铃声骤然划破卧室里的缠绵,
那时候,沈琳正沉浸其中,突如其来的铃声吓得沈琳浑身一僵,也让千阙浑身一麻,
当时他下意识地想去接电话,指尖刚碰到手机边缘,就被沈琳死死按住了手。
她眼底蒙着水汽,声音带着哭腔和极致的哀求,软乎乎地蹭着他的脖颈,
“别接……小阙,求你别接……”
那声音像羽毛似的搔在心上,又软又烫,他终究是心软了,任由那铃声一遍遍地响着,直到自动挂断。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轻轻地叹了口气,果然,自己还是太仁慈了,虽然千阙勾搭了良家妇女,但他还是个好人啊!
而千阙抱着怀里的沈琳,又有些蠢蠢欲动了,男人嘛,毕竟是早上,有些控制不住,也是很正常的嘛,
怀里的躯体柔软温热,触感细腻得不像话,鼻尖萦绕着她身上的香气,
再加上清晨荷尔蒙的作祟,千阙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心底的躁动像破土而出的嫩芽,疯狂地滋长。
他缓缓从床上坐起身,动作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稍稍调整了姿势,
“嗯……”
沈琳的红唇猛地微张,一声细碎又娇媚的惊呼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瞬间将她从熟睡中惊醒,
长长的睫毛猛地颤动了几下,迷茫的眼眸缓缓睁开,撞进千阙眼底那片灼热的深情里。
大脑空白了几秒,昨夜所有荒唐的画面便如同潮水般涌了上来,
缠绵的吻、灼热的触碰、压抑的呻吟,还有两人冲破禁忌的沉沦,一幕幕清晰得仿佛就发生在刚才。
沈琳的俏脸瞬间涨得通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薄红。
她又羞又急,双手死死抵在千阙的胸膛上,双腿也拼命地挣扎着,想要从他身上挣脱下来,逃离这令人窒息的暧昧。
可昨夜近乎一整晚的沉沦,早已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
此刻她浑身酸软无力,像一滩没有骨头的春水,无论怎么挣扎,都只是徒劳,
反而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又牵扯出几分难以言喻的酸胀与悸动。
挣扎了片刻,她便彻底没了力气,软乎乎地趴在千阙的肩头,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脖颈,带着一丝颤抖。
一边感受着千阙身上传来的、属于男人的强劲力道与灼热温度,一边凑在他耳边,声音软得像棉花,还带着几分哭腔,
“小阙,快停下……我……我们不能再这样了……这不行的……”
可此刻的千阙,早已被心底的燥热与执念冲昏了头脑,沈琳的哀求在他耳中,反倒像是催化剂,让他愈发失控。
他什么也听不进去,力道带着几分偏执,像是要将沈琳整个人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彻底占有她。
沈琳感受着身上传来的、从未有过的极致悸动,那感觉像电流似的窜遍全身,酥麻又灼热,将她所有的理智都一点点瓦解。
抗拒的念头渐渐淡去,索性便破罐子破摔——或许是想让千阙尽早停下,或许是早已沉浸在这份禁忌的欢愉里,不可自拔,
她紧绷的身体缓缓放松下来,反而主动伸出双臂,环住了千阙的脖颈,
柔软的身躯主动蹭着他,眼底的抗拒被迷离取代,连声音都变得娇媚又勾人。
卧室里的暧昧气息愈发浓烈,细碎的呻吟、急促的呼吸,还有床板轻微的晃动声,
种种交织在一起,在晨光里酿成一杯醉人的酒,让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一个小时后,
时间来到了早上七点,卧室内的动静才缓缓停歇,只剩下两人急促的呼吸声,渐渐趋于平稳。
千阙靠在床背上,胸膛微微起伏,指尖还残留着沈琳肌肤的细腻触感。
沈琳则满身薄汗,发丝被汗水浸湿,黏在光洁的额角和脖颈上,浑身泛着淡淡的粉晕,像被雨水滋润过的花瓣,柔软又脆弱。
她缩在千阙的怀里,脑袋靠在他的胸口,双眼微闭,长长的睫毛还在微微颤动,
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慵懒,似是在细细感受着方才的余韵,又似是在平复着激荡的心情。
一时间,卧室内陷入了良久的寂静,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沉稳而有力,却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尴尬与沉重。
沈琳闭着眼,心底乱糟糟的,千头万绪缠在一起,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千阙则是在思索着该怎么打破这沉默,
过了一会儿,千阙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还有一丝不容掩饰的深情,
“琳姐,我知道,我们这样很荒唐,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对你的感情。”
沈琳的身子猛地一僵,靠在他胸口的脑袋微微抬起,缓缓睁开了双眼。
眼底没有了方才的迷离,只剩下满满的纠结与迷茫,像迷路的小鹿,无措又慌乱。
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还有难以掩饰的愧疚,
“小阙,我们不能这样……我们这样,对不起那伟,真的对不起他……”
话未说完,泪水便不受控制地涌了上来,在眼眶里打转,晶莹剔透,看得千阙心头一紧,心疼得不行。
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指尖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珍宝,
“琳姐,别哭,我心疼,以后,让我照顾你,好吗?”
沈琳咬着下唇,唇瓣被她咬得微微泛红,眼底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滑落,砸在千阙的手背上,
她的内心挣扎到了极点,一边是朝夕相处、对自己还算不错的丈夫那伟;
一边是对自己深情款款、给予了她从未有过的欢愉与悸动的千阙,这份禁忌的感情像一张网,将她牢牢困住,让她进退两难。
就在这时,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尖锐的铃声骤然打破了卧室内的寂静,也打破了两人之间沉重的氛围。
沈琳下意识地抬头看去,当看到手机屏幕上跳动的“老公”两个字时,浑身猛地一震,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眼底的迷茫被极致的慌乱取代,像被抓包的小偷,手足无措。
她慌乱地从千阙怀里坐起身,浑身的酸软似乎都在这一刻被心虚取代,
手忙脚乱地去拿手机,指尖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好几次都差点没握住。
接通电话的瞬间,那伟温和又关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老婆,你昨天怎么没接我电话啊?我打了好几个,都没人接,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那声音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沈琳的心上,愧疚与心虚瞬间将她淹没。
她张了张嘴,声音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还有几分刻意的慌乱,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我……我昨天带越越跟着小阙一起去故宫玩了一整天,走了好多路,太累了,
所以就睡得早了点……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已经睡着了,呀~~”
话音刚落,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便从她唇边溢了出来,电话那头的那伟立刻紧张起来,连忙问道,
“老婆,你怎么了?”
沈琳心头一慌,连忙用手紧紧捂住手机听筒,脸颊瞬间又涨得通红,转头瞪了一眼身边的千阙,
方才趁着她跟那伟通话分神的间隙,千阙竟又不安分起来,
脑袋直接埋进了她的怀里,温热的呼吸拂过她敏感的肌肤,带来一阵酥麻的悸动。
她无奈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千阙埋在自己怀里的脑袋,眼神里带着几分嗔怪,又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纵容。
千阙抬起头,眼底满是戏谑与深情,舔了舔唇角,眼神暧昧又直白,看得沈琳心跳加速,脸颊更红了。
终究是没能狠下心推开他,她顺从地任由千阙重新抱住自己,
这才缓缓松开捂住听筒的手,勉强平复了心绪后,对着电话那头解释道,
“没……没事儿,老……老公,我刚刚不小心磕到脚了,不严重,你别担心。”
电话那头的那伟并未察觉任何异样,只是絮絮叨叨地安慰了她几句,又随口问了几句越越的情况,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沈琳放下手机,整个人瘫软在千阙怀里,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小阙,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是不道德的,我们这样,让那伟、小琴怎么办?”
千阙紧紧拥着她,
“我不管,琳姐,我就是爱你,我不会放手,小琴那边,我会和她分手的,琳姐,你和那伟离婚吧,我想和你在一起!”
沈琳闭上双眼,泪水顺着脸颊不断滑落,浸湿了他的肩头,心底的纠结与痛苦像潮水般将她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