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此App，非彼App。
金光集团旗下App公司，全称为亚洲浆纸业有限公司，App是它的英文缩写。
“A”，代表Asia（亚洲）；两个“p”，分别代表pulp（浆）和paper（纸）。
但这个名字，实在是太容易引人遐想了。
尤其他们的域名，用在造纸和房地产开发公司上，总感觉有些暴殄天物。
了解完巴拉特那边的生活用纸市场情况，并学到一个没用的知识点，或者说八卦后，江晟终于问起顾聪宝的来意：
“那你来找我是？”
“是这样的。”
顾聪宝略有些紧张道，“我父亲在那边开了一家纸业公司，发展得还不错，但我对做卫生纸没兴趣，还是想卖手机。”
“所以？”
“所以，我想请江总，能将金橘，包括青橘等品牌的巴拉特代理权交给我。我特意查过，金橘在那边好像还没代理商，是吧？”
江晟：“……”
好嘛，顾聪宝这小子是真的成长了，只是去一趟巴拉特，竟然悟出了打不过就加入的真理。
既然当初竞争不过金橘，那就成为金橘的代理商。
没毛病！
只是，巴拉特市场，能去吗？
江晟有些犹豫。
如果是巴拉特人上门，说要代理金橘，他肯定让对方有多远，就滚多远。
但顾聪宝，应该还没被恒河水彻底洗礼吧？
江晟想了想：“代理没问题，但是必须先款后货！”
“订金吗？”
“不，全款！”
“江总，你这……哪有先款后货，而且要付全款的道理？”
“其他地方可以不用，但巴拉特必须全款！”
“可我是东大人！”
“但你在巴拉特！”
“江总，你这样就没意思了。这样，我愿意支付30%的订金。”
“全款。”
“50%！”
“不……”
江晟拒绝的话刚出口，就被顾聪宝打断：
“江总，这样好不好，我们先小批量合作，根据销售情况，逐步提高货物数量和首付比例，而且每批货，在发货之前，都会先将上一批货的款项付清，如何？”
江晟沉思了许久，才勉为其难道：“可以！”
他想试试，在巴拉特打入一个楔子，或者说木马，等三哥用关税，或行政命令，封堵来自东大的手机时，再使用业绩卡或利润卡，看看会出现什么结果。
尤其利润卡，不管三哥将关税提高到什么程度，都不会影响到金橘的实际利润。
关税加多少，那就将零售价加多少，一样能卖出去。
这是一个实验。
如果实验成功，那他就可以将同样的招式，用在大漂亮身上。
虽然说，他对大漂亮市场不是很看重，可要是大漂亮，不让他进去，他还就非得进。
玩的就是一个霸王硬上弓！
见江晟答应，顾聪宝大喜，没口子地表示感谢：
“谢谢！谢谢！江总，你放心，我一定把金橘，当做自己的事业去做，尽一切努力，去开拓巴拉特市场，和公司共成长！”
这小子，身份倒是转变得很快，一确定合作，就把自己当金橘人，开口就是“公司”。
江晟看得直乐，站起来拍拍他肩膀：
“很好，小伙子，好好努力，我看好你！”
顾聪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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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十月，摩根与黑石的报复没来，倒是谷歌，给金橘带来了一点小小的压力。
事情的起因，是谷歌要在十月举办秋季新品发布会。
众所周知，谷歌本身是不生产手机的，他们的手机，基本上都是由htc，或三桑、LG代工。
其中就数htc代工次数最多，到pixel系列，更是连设计都交给htc负责。
然后，谷歌想在pixel系列上使用挖孔屏，就试图劝说江晟，将挖孔屏的专利，授权给htc。
江晟自然不干。
毕竟，G4和G4pro的热销，80%要归功于挖孔屏。
若是将这项专利授权出去，金橘的核心竞争力就会少八成。
即使要开放授权，至少也得等到年后吧？
虽然，出于维护安卓生态考虑，谷歌的态度并不强硬，在金橘拒绝后，也没有使用什么手段，但江晟还是感觉到一股压力。
这不仅是因为，金橘搭载的安卓系统属于谷歌。
还因为安卓阵营的手机，包括金橘，能拿到国际市场上去卖，在很大程度，有赖于谷歌保护。
六七年前，谷歌以125亿美元的天价，收购摩托罗拉，然后又在几年后，以29亿美元的价格，把摩托罗拉转卖给国际想。
从表面上看，谷歌就像一个冤大头，让国际想捡了便宜。
但实际上，国际想得到的只是品牌和渠道。
摩托罗拉最有价值的，其实是技术专利，而这一部分，早已被谷歌剥离。
因为谷歌收购摩托罗拉的真正目的，就是为了得到这些专利，用它们来应对微软和水果的诉讼。
而谷歌构筑的保护壁垒，保护的不只自己，还有三桑、htc、大米，以及金橘等整个安卓生态圈内的手机品牌。
一旦没有谷歌支持，金橘很可能会被微软和水果盯上。
这一次，谷歌没有上手段，可下一次呢？
如果大漂亮将金橘列入制裁名单，甚至向谷歌施压呢？
菊厂在被制裁后，依靠在通讯领域的专利池，还能左右腾挪，和其他公司讨价还价。
可金橘底蕴太浅，就算学菊厂搞出自己的系统，没有足够的专利保护，也会被谷歌、微软和水果等公司扼杀。
即使侥幸过关，没被整死，接下来还有生态这座大山。
他忽然有些理解大米。
毕竟，大米不是菊厂，在层层钳制之下，毫无反抗希望，一旦被大漂亮盯上，就只有死路一条。
唯一的活路，就是老老实实躺下，然后露出自己的肚子，表现出温顺和无害。
也难怪田总，未来会将突围的希望，放在新能源汽车上。
好在，他不用学田总。
因为他有系统。
只是，想要绕开谷歌，并在失去谷歌保护后，能抵御来自谷歌、微软和水果的专利攻击，需要消耗的研发卡，估计不比光刻机和自研芯片少。
“看样子，还得多多赚钱，多多发钱！”
随着需要研发的项目越来越多，江晟忽然有一种，自己一个人单挑全世界的错觉。
压力山大！
又干劲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