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哪见过这种阵仗?
这根本不是他们经历过的战斗,没有弓箭对射,没有刀枪碰撞。
只有身上不停爆出血花,惨叫着倒下。
“妖法!是妖法啊!”
“快跑啊!”
随着一支匆匆来援的三百人镇安军,被埋伏在街角的几个霸军用火箭弹被炸的血肉模糊,守军彻底崩溃。
逃的逃,散的散,降的降。
陈大全并不着急抓俘虏,而是拿出肖望举绘制的城防图,快速下令:
“三营一连,去占领东城仓区!”
“二连、三连,控制西城武库和府衙后库!”
“四营、五营,肃清城中残敌,六营把住城门!其他人,随我去城中最大的仓库区!动作要快!若遇抵抗,果断击杀!记住,我们抢的是张信,莫要骚扰百姓!”
是!”各连领命,如臂使指,迅速散开。
陈大全则在肖望举引导下,带着驴大宝等亲卫,直奔城北。
那里的几间大仓房,存放着镇安军大部分物资。
沿途几乎未遇敌兵。
很快,众人来到第一间仓库前,原先的守卫已逃散,只剩几具尸体和散落的兵器。
门上挂着铁链和大锁。
“大宝,开门!”陈大全喊道。
“好嘞公子!”驴大宝应了一声,抽出把开山刀,一刀把锁头劈坏。
推开大门,里面堆满了用麻袋装着的粮食,几乎顶到房梁。
拿刀捅开一些,大多是粟米、杂粮,也有些白面、白米。
“嘶....”这么多粮,士兵们眼都直了。
陈大全沉声下令:“二营长,你派两个连去找车马,越多越好!先从这里装粮食,能装多少算多少!快!”
肖望举看看满仓的粮食,又看看陈大全,欲言又止。
他想说,两千多人,就算找到再多车马,又能运走多少?
当务之急,不应先去搜金银财货吗?
陈大全佯装看不出他的疑惑,沉声道:“老肖,你带人在这儿守着,不要随意走动。”
肖望举不敢多问,点点头。
陈大全有空间,但从来没暴露过,他要自己去其他库房把东西收了。
他不敢耽搁,立刻迅速潜入相邻的仓房。
这里存放的是布匹、皮革,还有些成衣、靴子,同样堆积满满。
确认四下无人,他集中精神,将手按在布堆上,心念一动:“收!”
如山的物资,成片成片的凭空消失,仅十来个呼吸,仓房空了。
接着是第三间,陈大全被眼前的景象晃花了眼。
昏暗的光线下,一摞摞银箱,像砖头一样整齐码放,占了大半个仓房。
陈大全冲上前,掀开几个箱子。
既有打着朝廷戳记,用于发饷的官锭;也有大小不一、成色各异的商锭,还有许多碎银。
显然是张信从民间搜刮来的。
另一边,则是十几口包铁大箱,里面是金锭、金银器物,以及各色宝石美玉,在阴影中闪着斑斓宝光。
那些器物,做工精美,大多带着家族徽记,怕是抄没所得。
墙角还堆着十几箱不起眼的铜钱。
“发财了!真的发财了!”
“张信啊张信,你可真是送财童子!”
陈大全差点忍不住仰天大笑,他不再犹豫,意念疯狂催动。
“收收收!统统给我进来!”
银箱、金箱、珠宝箱、铜钱箱....迅速消失,纳入空间。
几个呼吸间,这座让人疯狂的银库,也变的空空如也,只剩下残留的木头和尘土味。
陈大全擦擦哈喇子,动作不停,立刻窜去其它几个仓房。
剩余各库房囤放的是些药材、盐糖茶、兵器甲胄、杂物等,其中一个竟堆着没用完的许多精铁、铜料。
所有一切,招收不误。
随后陈大全一把火把空仓烧了,只对一众军士说,许是那镇安残兵做的,大伙心疼的直呲牙。
肖望举发懵,想不通其中关节,但也懒的深想。
他往后只惦记自己的招娣、盼娣,其它的已不重要了。
“老肖,别愣着了!”
“其他地方的仓库、府衙,肯定还有东西,赶紧带老子去啊!”
其余几处囤放物资之处,霸军士兵依令攻占后守在外面,并不进入。
陈大全如法炮制,找个由头独自进去,把银钱、物资收取个七七八八,再安排士兵装运剩余的。
士兵们冒险袭城,惋惜却只得了这么点东西,以为张信是守财奴,把物资都随军带着。
于是一边搬,一边骂张信,骂的可带劲了。
所以,等搬郡守大人私宅时,士兵们撒气,把家里刮了个干净,盆瓢锅碗都没放过。
最后,他们来到郡守府,也就是张信行辕。
里面早已人去屋空,一片狼藉。
霸军士兵照例搜了一遍,除了些零碎,还装了几箱信函书册,陈大全下令:“烧了!”
士兵们立刻泼上汽油,一把火点燃这座北昌郡权威衙门。
同时,两发信号弹升空,几处被搬空的营地同时冒起浓烟,也是集结的命令。
“差不多了!”陈大全看看天色,“带上俘虏和物资,立刻出城,按原路撤退!”
四散城中的霸军,驾着满载的牛马车辆行向六营驻守的城门。
队伍中还押着几个面如土色的官员,有北昌郡守聂裕、几个佐官。
话说聂裕吓昏了头,破城时藏到府衙厨房的柴堆后,被轻松捕获。
陈大全想着好歹是个大官,反正已跟朝廷撕破了脸,干脆掳回去得了!
百姓吓的都藏在家里,霸军不扰民,他们自然也不会生什么乱子。
来时如奔雷,去时如疾风。
陈大全带着霸军,急急出了城门,迅速消失在荒野中。
这一次闪电战,不仅杀伤了北昌城留守军、烧了营地府衙,更将张信辛苦搜刮、囤积多时的钱粮物资,几乎搬了个底儿掉。
没了北昌城做靠,这仗耗不下去。
几万大军大吃喝,随军物资撑不了多久,陈大全猜想,等张信得了信儿,极可能果断撤兵。
所以要赶紧去“老牛坡”同牛爱花汇合,再谋后计。
因为带着缴获的物资,行军速度变慢。
陈大全留下肖望举和三个营押运,自己带着其它人轻装纵马,赶去“老牛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