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进行了整整两个小时。湖人队员们反复演练破解“蜘蛛网防守”的各种方法：快速传导球、果断空位投篮、及时空切、掩护后接球就投……
陆鸣在这个过程中，逐渐找到了感觉。他发现，这个防守虽然严密，但有一个致命弱点：过度依赖轮转。而轮转，必然会有时间差。
只要传球足够快，投篮足够果断，就能在轮转完成前完成进攻。
“系统，”他在心里默念，“模拟破解‘蜘蛛网防守’的最优方案。”
“模拟中……根据两个小时训练数据，最优方案为：陆鸣在弧顶持球，叫双掩护，迫使希伯特换防；突破希伯特，吸引乔治和史蒂芬森协防；在协防形成前分球给弱侧45度角；接球者立刻出手或再传给底角空位。成功率预估：81%。”
陆鸣记下了这个方案。但同时，他也意识到另一个问题：这个方案的前提是，自己能够突破希伯特的防守。
2米18对2米12，130公斤对108公斤。纯论身体，他没有优势。
那就用技巧。
“迈克，”训练间隙，陆鸣找到德安东尼，“下午我想加练一项内容。”
“什么？”
“一对一单打希伯特。”陆鸣说，“用梦幻脚步。”
德安东尼眼睛一亮：“好！让乔丹·希尔模拟希伯特，你练到能在他头上得分为止！”
下午的训练，变成了陆鸣的个人秀。
乔丹·希尔——这位2米08、109公斤的前锋——穿上希伯特的训练背心，尽全力模仿希伯特的防守习惯：沉退防突破，高举双手防投篮，利用身高臂展干扰。
第一个回合，陆鸣在低位接球。背身靠打，一下，两下，突然以右脚为轴转身——但希尔预判到了，横移封堵。
陆鸣没有强攻，转身后立刻接一个后撤步，拉开空间，后仰跳投——
希尔扑上来，但陆鸣的出手点太高了。
“唰！”
空心入网。
“好球！”在场边观战的科比鼓掌，“但记住，希伯特比乔丹高十公分，臂展长十五公分。你的出手点要更高。”
第二个回合，陆鸣改用面框进攻。三威胁姿势，突然向右突破，急停，背后运球换到左手，再加速——
过掉了！杀入禁区，挑篮得手。
“漂亮！”纳什赞叹，“但希伯特不会这么容易被过。他的横移速度虽然慢，但防守站位很好，你需要更多的假动作。”
第三个回合，陆鸣使出了绝招：梦幻脚步。
背身靠打，向左虚晃，希尔重心移动；突然以右脚为轴向右转身，希尔调整重心；再转回来，向左突破半步，希尔跟着横移；最后突然收球，后仰跳投——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希尔被完全晃开。
“唰！”
再次命中。
“就是这样！”科比站起来，虽然脚踝还疼，但兴奋让他忘了疼痛，“用脚步，用节奏，用技巧！不要和他在力量上硬碰硬！”
陆鸣擦着汗，看向科比：“但如果他不上当呢？”
科比笑了：“那就让他不上当。但你要记住，防守者永远比进攻者被动。你可以做一百个假动作，他只要吃一个，你就赢了。”
训练继续。陆鸣用各种方式单打希尔：转身跳投、梦幻脚步、面框突破、急停中投……两个小时下来，他命中了超过七成的投篮。
“差不多了。”德安东尼看了看时间，“今天就到这里。所有人，回酒店，吃饭，休息。明天晚上，我们要在这里，拿到赛点。”
傍晚，陆鸣独自留在球馆加练三分。G3他三分球4中2，不算差，但也不算好。面对步行者的新防守，外线火力至关重要。
投到第一百个三分时，球馆侧门被推开。拉里·伯德走了进来——这位传奇穿着简单的 polo 衫和卡其裤，手里拿着一杯咖啡，像个普通的老头。
“还在练？”伯德走到场边，声音平静。
陆鸣停下投篮，擦了擦汗：“伯德先生。”
“叫我拉里就行。”伯德喝了口咖啡，打量着陆鸣，“G3打得不错。24分16篮板11助攻，在我的年代，这种数据能拿mVp。”
“但你们赢了。”陆鸣说。
伯德笑了，那是种经历过一切后的淡然笑容：“是啊，我们赢了。但你知道我最欣赏你哪一点吗？”
陆鸣摇头。
“你让我想起了1986年的我。”伯德说，眼神变得遥远，“那一年总决赛，我们对阵火箭。第二场，我拿了三双，但球队输了。赛后我留在球馆加练，一直练到凌晨。队友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我不能让这种失败再发生。’”
他顿了顿：“你身上有那种气质。不是天赋——天赋这玩意儿，联盟里多得是。是那种‘我一定要赢’的偏执。”
陆鸣没有说话。他能感觉到，这位传奇不是在恭维，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明天晚上，”伯德放下咖啡杯，“我们会用尽一切办法击败你。不是因为你不好，而是因为这就是竞技体育——要么赢，要么回家。”
他转身离开，走到门口时回头：“对了，告诉你个小秘密。保罗·乔治今天加练了500个三分。他说，如果明天再输，他就不是保罗·乔治了。”
门关上。球馆重新陷入寂静。
陆鸣站在原地，看着伯德消失的方向，又看看手中的篮球。
他知道，明天的比赛，会是一场战争。
而他已经准备好了。
晚上九点，湖人队战术会议。
德安东尼在白板上画着最后的战术布置：“明天首发阵容不变：史蒂夫、科比、陆、保罗、德怀特。但开场战术要变——我们不打内线，先打外线。”
他在三分线外画了三个点：“史蒂夫、科比、陆，你们三人开场就要投三分。用火力把希伯特拉出来，为内线创造空间。”
“如果他们坚持用‘蜘蛛网防守’呢？”纳什问。
“那就更快地传导球。”德安东尼说，“记住训练时练的：接球就投，或者接球立刻再传。不要给他们轮转的时间。”
会议结束后，陆鸣回到房间。他打开笔记本电脑，重新看了一遍步行者本赛季的所有比赛录像——特别是保罗·乔治的集锦。
他发现了一个细节：在球队背水一战时，乔治通常会做一件事——在比赛前夜，独自加练到深夜。
而今天，伯德说乔治加练了500个三分。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明天的乔治，会进入一种特殊的状态：要么超神，要么超鬼。没有中间选项。
陆鸣关掉电脑，走到窗前。夜色中的印第安纳波利斯，灯火阑珊。远处，班克斯人寿球馆的轮廓在黑暗中若隐若现，像一头沉睡的巨兽。
明天晚上，那里面将坐满名步行者球迷。他们会穿着金色的t恤，挥舞着“beat LA”的标语，用尽一切声音干扰客队。
而他要做的，就是在这片敌意的海洋中，带领球队拿到胜利。
拿到赛点。
距离第七个总冠军，再近一步。
“系统，”他在心里说，“加载G4任务。”
视网膜投影亮起：“G4主线任务：率队击败步行者，取得3:1领先（赛点）。任务奖励：勒布朗·詹姆斯全能模板融合度提升至95%，凯文·加内特防守覆盖融合度提升至99%。附加奖励：若完成三双，解锁‘季后赛三双王’成就。”
陆鸣关掉界面，深吸一口气。
三双。赛点。
他都要。
因为他是陆鸣。
是紫金王朝的新王。
是科比·布莱恩特选择的继承人。
而现在，他要证明，这个选择，没有错。
深夜十一点，陆鸣收到一条短信，来自科比：
“睡不着？”
陆鸣回复：“在思考。”
几秒后，科比的电话打了过来。
“在想保罗·乔治？”科比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有些疲惫，但依然清晰。
“嗯。伯德说他加练了500个三分。”
科比笑了：“那老头在玩心理战。他想让你过度关注乔治，忽略其他点。但他说的是真的——乔治明天一定会爆发。所以你要做的，不是阻止他得分，而是让他打得更艰难，同时确保我们自己得分更多。”
“如果他半场就拿到25分呢？”陆鸣问出了最坏的假设。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那就让他拿。”科比说，“但你要确保，在他拿25分的同时，我们领先。因为篮球比赛，比的是谁得分更多，不是谁防得更好。”
“明白了。”
“还有，”科比顿了顿，“明天的比赛，我会打。不是十分钟，是能打多久就打多久。所以放开手脚，去做你该做的事。领袖。”
电话挂断。陆鸣握着手机，站在窗前，久久不动。
窗外的城市，万家灯火。
而其中一盏灯下，保罗·乔治一定也在看着这座城市，想着同样的事：
明天，要么赢，要么回家。
但回家的，只能有一个。
陆鸣握紧拳头。
那绝不会是他。
绝不会是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