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汉灵帝:开局斩十常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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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楼车箭阵显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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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三刻,张氏堡内。

主宅的地窖深处,油灯在壁上投下晃动的影子。八个人围坐在一张粗糙的木桌旁,桌上摊开着一张堡内布防草图——不是防御曹军的图,而是准备突袭的进攻路线图。

张猛坐在主位,脸上那道疤在昏黄的灯光下更显狰狞。他左手边是按着刀柄的李虎,右手边是弓手队统领赵四,其余五人都是部曲中的什长、队率,个个眼神凶悍,浑身透着杀气。

“都听清楚了,”张猛的声音压得很低,像磨刀石刮过铁器,“曹军以为我们降了,今晚大营在杀猪宰羊,防守必然松懈。我们趁夜突袭,目标只有一个——”

他手指狠狠戳在草图上标注的“中军大帐”位置。

“曹操的人头。”

桌边众人呼吸一滞。

“二爷,”李虎喉咙发干,“家主已经降了,咱们这么做……会不会连累全堡?”

“放屁!”张猛一巴掌拍在桌上,油灯跳起,灯焰剧烈摇晃,“家主是被逼的!是为了保全你们这些软蛋的性命!可你们想过没有?堡墙一拆,武库一缴,部曲一散,咱们这些人还有什么活路?”

他站起身,环视众人:“我张猛十八岁跟着老家主杀山贼,二十五岁带人平了漳水两岸七个庄子,三十岁当了张家的部曲统领。这辈子除了杀人、练兵,什么都不会!你们呢?赵四,你除了开弓射箭,会种田吗?李虎,你除了砍人,会做生意吗?”

众人沉默。

“遣散?给点路费让我们自生自灭?”张猛冷笑,“我打听过了,曹军在豫州就是这么干的。遣散的部曲,十个里有八个在路上就当了土匪,剩下两个饿死在路边!朝廷会管吗?不会!他们巴不得咱们这些豪强爪牙死绝!”

他重新坐下,声音更沉:“所以,今晚这一仗,不是为了张家,是为了咱们自己。杀了曹操,曹军必乱。冀州其他豪强看到机会,一定会起兵响应。到时候天下大乱,咱们这些人才能重新拿起刀,挣一条活路!”

“可是……”一个什长犹豫,“曹军有两万,咱们能动用的只有五百死士……”

“五百够了。”张猛眼中闪过凶光,“夜袭讲究的是出其不意。曹军大营分内外两层,外层是郡兵和辅兵,内层才是北军精锐。咱们从西面漳水方向摸进去——王匡那王八蛋的郡兵在西面布防,他欠张家的人情,我赌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他从桌下提出一个布袋,哗啦倒出一堆木牌。每块木牌上都刻着一个名字,背面用朱砂画着奇怪的符号。

“这是五百死士的身份牌,都是我精挑细选、无牵无挂的汉子。每人发三斤肉,一坛酒,吃饱喝足。丑时二刻,堡西小门集合。以三支火箭为号,火箭升空,开门突击。”

张猛拿起一块木牌,摩挲着上面的名字:“干成了,咱们就是勤王保驾的功臣,朝廷要重赏。干不成,大不了死。反正活着也是等死,不如搏一把!”

油灯噼啪一声,爆了个灯花。

李虎第一个抓起木牌:“二爷,我跟你!”

赵四咬咬牙,也抓起一块:“妈的,拼了!”

一块块木牌被抓起,八双手紧紧攥着这些决定五百人生死的信物。油灯的光芒映照着每一张决绝的脸,地窖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张猛看着他们,缓缓点头。

“记住,丑时二刻。三支火箭。”

同一时刻,曹军大营。

中军帐内灯火通明,但曹操不在帐中。他披着一件狐裘,站在营寨西侧的了望塔上,身旁只跟着戏志才一人。

塔高五丈,能俯瞰整个大营和远处的张氏堡。冬夜的寒风吹得狐裘猎猎作响,戏志才忍不住紧了紧衣襟。

“明公,夜深了,还是回帐吧。”

曹操没动,目光落在堡墙上稀疏的火把光点上:“志才,你觉得张佑真的甘心吗?”

戏志才沉吟:“张佑是聪明人,知道大势已去。但他手底下那些人……尤其是那个张猛,今日缴械时,我观其眼神凶戾,绝非善罢甘休之辈。”

“是啊。”曹操叹了口气,“豪强部曲,与主家利益捆绑太深。主家失势,他们就是丧家之犬。人到了绝境,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他忽然问:“西面是谁的防区?”

“钜鹿郡尉王匡,两千郡兵。”

“王匡……”曹操冷笑,“此人今日退兵时,特意来找我,说张家对他有恩,求我善待张佑。我猜,他欠张家的不止是恩情,还有把柄。”

戏志才眼神一凛:“明公是说,王匡可能……”

话音未落,西面营寨外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两人同时望去。

只见黑暗中有火光闪动,隐约传来呼喝声、兵刃碰撞声,但很快又平息下去。片刻后,一队巡哨押着三个人走上了望塔。

为首的是个校尉,单膝跪地:“禀将军,抓获三名意图潜入营寨的细作。从张氏堡方向来的。”

曹操看向那三人。都是二十多岁的精壮汉子,穿着夜行衣,但衣角露出里面张氏部曲的制式戎服。三人被反绑双手,嘴里塞着破布,眼神凶狠地瞪着曹操。

“搜身。”

校尉从三人身上搜出短刃、飞爪、火折子,还有三块刻着名字的木牌。

曹操接过木牌,就着火光看了看。木牌背面用朱砂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三个圆圈套在一起,像个箭靶。

“这是什么?”他问戏志才。

戏志才仔细看了看,脸色微变:“明公,这是死士标记。三个圈,代表‘三生三死’,意思是执行有去无回的任务。通常……”

他压低声音:“通常用于刺杀。”

曹操眼神骤然冰冷。

他走到其中一个细作面前,拔出他嘴里的破布:“谁派你们来的?目的何在?”

那汉子啐了一口血沫,狞笑:“曹贼,你活不过今夜!”

曹操不怒反笑,对校尉道:“带下去,分开审。用点手段,我要知道他们全部的计划。”

“诺!”

校尉带人下去后,戏志才急道:“明公,看来张家部曲果然不甘心。今夜必有异动,我们需早做准备。”

曹操望着张氏堡的方向,沉默片刻。

忽然,他笑了。

“志才,你说张猛最想干什么?”

“自然是……刺杀明公,制造混乱。”

“那我们就给他这个机会。”曹操眼中闪过一丝锐光,“传令:中军大帐灯火通明,找几个身形与我相似的军士,披我的铠甲,在帐中饮酒作乐。你、我、子孝、伯仁,全部移营至东面炮车阵地。另外——”

他顿了顿:“让王匡来见我。现在。”

丑时二刻,张氏堡西小门。

门轴被小心地涂抹了油脂,推开时几乎没有声音。五百名黑衣死士鱼贯而出,每人左臂绑着白布条,嘴里衔着枚铜钱——这是死士的规矩,铜钱压舌,死了到阴间也有钱使。

张猛最后一个出门。他穿着双层皮甲,外罩黑衣,腰挎环首刀,背上还背着一把短弩。出门前,他回头看了一眼主宅的方向。

家主,对不住了。

但有些路,一旦走了就不能回头。

“二爷,”李虎凑过来,声音发紧,“都齐了。”

张猛点头,从怀中取出弓箭,搭上一支特制的箭——箭杆中空,填满硝石硫磺,箭头上裹着浸油的麻布。他点燃麻布,拉满弓,斜指天空。

弓弦震响。

火箭拖着尾焰升空,在夜空中炸开一朵橘红色的花。

紧接着是第二支、第三支。

三朵火花,在黑夜中格外刺眼。

“杀!”

五百死士如脱闸的洪水,扑向西面曹军营寨。他们跑得极快,脚步轻盈,显然都是常年练武的精锐。最前面的几十人手持短斧,准备劈开营寨栅栏。

西面营寨静悄悄的,只有几堆篝火在燃烧,哨楼上的卫兵似乎睡着了。

张猛心中掠过一丝不安——太安静了。

但箭已离弦,没有回头路。

“破栅!”

死士们冲到栅栏前,挥斧猛砍。木栅比想象中脆弱,十几斧就砍出一个缺口。众人蜂拥而入,直扑中军营区。

一路上几乎没遇到抵抗。几个巡逻的郡兵看见他们,居然转身就跑。

不对劲。

很不对劲。

张猛猛地停步,举起右手。死士们跟着停下,五百人挤在营帐间的通道里,警惕地环顾四周。

太静了。

静得能听见火把燃烧的噼啪声,静得能听见自己胸膛里心脏狂跳的声音。

“中计了!”张猛嘶声大吼,“撤!快撤——”

话音未落,四周突然亮起无数火把。

不是几十支,是上千支。火光从营帐后、哨楼上、栅栏外同时燃起,将这片区域照得亮如白昼。火光中,一排排弩手显出身形,强弩平端,弩矢闪着寒光,全部指向这五百死士。

“放下兵器!”

“跪地不杀!”

喝令声从四面八方传来。

死士们慌乱地聚拢,背靠背结阵。但通道狭窄,根本展不开阵型。张猛眼睛血红,他知道完了,全完了。

“二爷,”李虎声音发颤,“咱们……”

“杀出去!”张猛拔刀,“往西,回堡!”

他带头冲向最近的栅栏缺口。但刚冲出几步,头顶突然传来机括震响。

嗡——

不是一张弩,是几百张弩同时击发的声音。箭雨如蝗,覆盖而下。冲在最前的十几个死士瞬间被射成刺猬,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扑倒在地。

“举盾!”张猛嘶吼。

可夜袭为了轻便,他们根本没带盾。第二轮箭雨又至,又是几十人倒下。鲜血在火光下流淌,染红了冻土。

“张猛。”

一个声音从前方传来。

火把分开,曹操在曹仁、夏侯尚的护卫下缓缓走出。他依旧披着狐裘,手中按着剑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给了张家活路。”曹操说,“你们为什么非要找死?”

张猛持刀的手在发抖,不是怕,是怒。他看着曹操,看着这个毁了他一切的仇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曹贼!”他嘶声,“有种跟爷爷单挑!设埋伏算什么英雄!”

曹操笑了,笑容里满是讥讽:“匹夫之勇。我统兵两万,为什么要跟你单挑?”

他抬手。

第三轮弩箭准备。

五百死士,此刻只剩下三百多人还站着,个个带伤。绝望的情绪开始蔓延,有人手里的刀开始垂下。

“放下兵器,”曹操重复,“我再说最后一遍。”

死寂。

只有火把燃烧的声音,还有伤者的呻吟。

哐当。

第一把刀落地。

紧接着是第二把、第三把……刀剑落地的声音连成一片。死士们跪倒在地,双手抱头。他们不怕死,但这样毫无意义的屠杀,让最悍勇的人也崩溃了。

最后站着的,只剩张猛、李虎、赵四等七八个统领。

张猛看着跪了满地的弟兄,看着他们脸上的血和泪,忽然也笑了。他笑得凄厉,笑得疯狂。

“曹孟德,”他扔了刀,“我输了。要杀要剐,随你。但求你一件事。”

“说。”

“这些弟兄,”张猛指着跪地的人,“他们是听我的命令才来的。罪在我一人,放过他们。”

曹操沉默地看着他,看了很久。

“绑了。”

曹军士兵上前,将张猛等人捆得结结实实。跪地的死士也被一一捆缚,押往俘虏营。

火光中,曹操转身走向了望塔。戏志才跟上来,低声道:“明公,这些人怎么处置?”

“天亮再说。”曹操头也不回,“现在,该办另一件事了。”

他看向西面营寨方向,那里,王匡正带着几个亲兵,战战兢兢地走过来。

寅时初刻,天还黑着。

但曹军大营已经动起来了。

不是准备进攻,而是在调整部署。炮车被推到阵前,二十架庞然大物排成三排,绞盘转动时发出的嘎吱声在黎明前的寂静中格外刺耳。更引人注目的是那八座楼车——每座都高五丈,底下有六个木轮,需要三十人推动。楼车分三层,每层可站十五名弓弩手,外侧覆盖三层浸湿的生牛皮,防火防箭。

曹操站在炮车阵地前,身后是刚刚被“请”来的王匡。

王匡脸色惨白,额头上全是冷汗。他刚才亲眼看见张猛被俘,听见张猛嘶吼着骂他“叛徒”。现在站在曹操身边,他只觉两腿发软。

“王郡尉,”曹操忽然开口,“你说,张氏堡的墙,结实吗?”

王匡一个激灵:“结、结实……张家的堡墙是请墨家传人设计的,墙基厚三丈,外墙包砖,内填三合土。寻常炮车……砸不动。”

“那这些呢?”曹操指了指身后的配重炮车。

王匡咽了口唾沫。这些炮车比他见过的任何攻城器械都大,抛竿长两丈,配重箱里装满了石块,估计不下千斤。

“应、应该能砸动……”

“应该?”曹操转身看他,“王郡尉,我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辰时初刻,你率郡兵佯攻西墙。不用真打,做做样子,吸引守军注意力就行。”

王匡扑通跪倒:“末将领命!末将一定……”

“别急着谢。”曹操俯身,盯着他的眼睛,“你今晚放张猛的人进营,这笔账我记着。佯攻若是再出问题,两罪并罚。听明白了吗?”

“明、明白!”

王匡连滚爬爬地走了。

曹操直起身,看向东方。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要开始了。

“明公,”戏志才走过来,“都准备好了。楼车推到一百五十步,炮车装填完毕,弓弩手全部就位。只等辰时。”

曹操点头,沉默片刻,忽然问:“张佑知道张猛的事了吗?”

“应该知道了。堡墙上守军增加了,火把也多了。”

“他什么反应?”

“没什么反应。”戏志才顿了顿,“或者说,反应太正常了——加强戒备,准备防御。正常得……不太正常。”

曹操眯起眼睛。

是啊,太正常了。儿子刚投降,部下就夜袭敌营,这等于把全堡人的性命往刀口上送。张佑若是真降,此刻应该惶恐请罪;若是假降,此刻应该全力备战。

可他只是……加强戒备。

“有意思。”曹操笑了,“这张佑,到底在想什么?”

天光渐亮。

辰时初刻,战鼓擂响。

王匡的两千郡兵在西面鼓噪起来,云梯、冲车缓缓推进,箭矢往堡墙上抛射,打得热闹,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佯攻。

堡墙守军果然被吸引,西面增兵。

而东面,真正的杀招开始启动。

“炮车——”传令兵纵马奔驰,“放!”

二十架配重炮车同时释放。巨大的石弹呼啸升空,在空中划出死亡的弧线,砸向堡墙。

轰!轰!轰!

第一轮齐射,三枚命中。砖石崩裂,烟尘冲天,墙后传来惨叫。

“装填!第二轮!”

绞盘再次转动,石弹装入皮兜。这次炮手调整了角度,瞄准刚才命中的区域。

“放!”

又是二十声闷雷。

这一次,六枚命中。一段两丈宽的墙垣轰然坍塌,露出后面的夯土芯。守军慌忙搬运木石,试图堵住缺口。

“楼车,前进!”

八座楼车在士兵的推动下,开始缓缓前移。每座楼车都有三十名士兵推动,轮子碾过冻土,留下深深的辙痕。楼车顶层的弓弩手已经开始放箭,他们是北军中最精锐的射手,用的是一石五斗的强弓,箭矢如雨,压制得墙头守军抬不起头。

堡墙上,张武嘶声大吼:“弓手还击!瞄准楼车!”

张家弓手鼓起勇气,向楼车抛射箭矢。但距离还远,箭矢飞到一半就无力坠落。偶尔有几支射中楼车,钉在外层的牛皮上,根本穿不透。

楼车继续推进。

一百二十步。

一百步。

八十步。

楼车顶层的弓弩手已经能看清墙头守军惊恐的脸。他们不慌不忙地搭箭、拉弓、瞄准、放箭。每一轮齐射,墙头就倒下一片。

“火油!”张武狂吼,“准备火油!”

藏兵洞里,部曲们掀开油桶,木瓢舀出黏稠的黑色液体,装入陶罐。他们的手在发抖——这东西一旦点燃,就是不死不休。

六十步。

五十步。

楼车终于进入守军弓弩的有效射程。墙头箭雨骤然密集,但大部分被楼车外侧的牛皮挡住。偶尔有箭矢从射击孔射入,引发一两声闷哼,但很快就有替补的弩手顶上去。

四十步。

“浇油!”张武亲自抱起一个火油罐。

但就在这时——

楼车突然停下了。

不是一座,是八座楼车同时停下,在距离堡墙四十步的位置,整整齐齐排成一排。

墙头守军一愣。

紧接着,他们看见了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八座楼车,每座三层,每层十五个射击孔。此刻,所有射击孔同时打开,露出一排排闪着寒光的弩矢。

不是弓,是弩。

蹶张弩,需要脚踏臂拉才能上弦的强弩。这种弩射程远、威力大,但装填慢,通常用于防守。可现在,曹军把它们搬到了楼车上。

“放。”

曹操平静的声音通过令旗传递。

嗡——

不是一声,是三百六十张强弩同时击发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千百只巨蜂同时振翅,撕裂空气,震得人耳膜生疼。

三百六十支弩矢,如钢铁暴雨,覆盖了四十步外的墙头。

没有惨叫。

因为很多人根本来不及惨叫。

弩矢洞穿皮甲,贯穿身体,钉进墙砖。墙头上瞬间倒下一片,鲜血像泼水一样洒在墙砖上,顺着垛口往下淌。没倒下的守军惊恐地趴下,死死贴着墙砖,不敢露头。

一轮。

只一轮齐射。

东墙守军,伤亡过半。

张武趴在一个垛口后面,左肩插着一支弩矢,箭头从背后透出。他咬着牙,用手抓住箭杆,想拔,却使不上力。鲜血顺着甲叶缝隙往下淌,很快在身下聚成一滩。

他抬起头,透过垛口的缝隙,看向那八座沉默的楼车。

楼车上的弩手正在装填。他们动作娴熟,脚踏弩臂,双手拉弦,挂上弩机,放入新箭。整个过程不到十息。

然后,射击孔再次打开。

弩矢再次瞄准。

张武闭上眼睛。

完了。

全完了。

这不是战争,这是屠杀。

楼车箭阵,凭高俯射,四十步的距离,强弩的威力发挥到极致。守军根本抬不起头,更别说泼油点火了。

墙下,曹操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这是陈墨用天然水晶磨制的简陋玩意儿,但足以看清墙头的惨状。

“传令,”他说,“让楼车保持压制。工兵营上前,用沙袋填平墙下壕沟。午时之前,我要在墙根堆出五条斜坡。”

“诺!”

“另外,”曹操顿了顿,“派个嗓门大的,去墙下喊话。告诉张佑:降,或者死。我给他最后半个时辰。”

他转身,走向中军大帐。

身后,楼车上的弩手开始第二轮齐射。

嗡——

箭雨再临。

墙头上,还活着的守军死死趴着,连呼吸都不敢大声。鲜血顺着墙砖的缝隙流淌,在晨光下反射着暗红的光。

而堡内,主宅方向,依然一片死寂。

张佑,还没有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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