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黄的光晕散开，密室里的景象渐渐清晰。
这里似乎曾经是玄清宗修士打坐的地方，石台上还放着几本残破的典籍，墙角堆着几个干燥的蒲团。
灯光映在苏步摇脸上，睫毛上的泪珠闪闪发亮，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别的什么。
外面的厮杀声越来越近。
偶尔有重物撞击石门的闷响，震得头顶落下灰尘，簌簌作响。
苏步摇死死咬着嘴唇，脑子里乱成一团麻。
她想起猴王那双带着贪婪却又藏着笨拙保护欲的眼睛，想起它用兽皮做的简陋裤衩，想起它最后将他们推进密室时那句“别出来”。
可就算如此，她也无法接受那样的结局——被一只开了灵智的猴子占有，沦为它的玩物。
光是想想，就让苏步摇一阵恶心，那是比死更难堪的屈辱。
可如果猴王败了呢？
那些牛精豹精看起来更加凶残，若是闯进来，她和爱徒又能有什么好下场？
郝不凡腿伤未愈，连站都站不稳，怎么可能护得住她？
苏步摇看向郝不凡，见他正扶着石台，眉头紧锁地听着外面的动静，侧脸的线条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坚毅，可微微颤抖的肩膀却暴露了他的虚弱。
这些日子，郝不凡配合治疗，眼里的执拗从未熄灭，她知道他想救自己，可现实是，他们两人只是待宰的羔羊。
一股绝望从心底升起……
苏步摇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她不能让爱徒再出事了，绝对不能。
为了让爱徒活下去，她苏步摇已经答应了猴王，可现在看来，连这苟延残喘的机会都未必能保住。
那……还有什么办法？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劈过脑海，苏步摇猛地睁开眼，脸颊瞬间烧得滚烫，她看向郝不凡。
恰好，郝不凡也转头看过来，眼神里带着担忧：“师母，你别怕，有我在……”
“不凡，”苏步摇打断爱徒，声音轻得像羽毛，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坚定，“你过来。”
郝不凡一愣，随即一瘸一拐地走到苏步摇面前。
灯光下，苏步摇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是淬了火的琉璃，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羞涩，有决绝，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师母，您怎么了？”
郝不凡轻声询问，心跳莫名漏了一拍。
苏步摇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走到郝不凡面前，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
师母的指尖冰凉柔软，郝不凡瑟缩了一下。
苏步摇的动作很轻，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重，仿佛在触碰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不凡，”她的声音带着微颤，却异常清晰，“你听师母说，若是……若是外面那些东西闯进来，或是……或是猴王活下来……要师母兑现承诺……”
苏步摇顿了顿，咬着唇，像是用尽了毕生的勇气：“师母不想被那些畜生糟蹋，师母想……想……”
郝不凡的心猛地一沉，隐约猜到了苏步摇想说什么，喉咙发紧，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趁人之危，可不是君子所为。
苏步摇踮起脚尖，额头轻轻抵着郝不凡的额头。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带着灯油的微香和彼此的颤抖。
“师母想干干净净地走，或者……”苏步摇抬眼望着郝不凡，眼底的泪光映着灯火，亮得灼人，“或者，让师母属于你……”
“师母！”
郝不凡震惊地睁大眼睛，下意识想后退，却被苏步摇死死按住肩膀。
“听师母说完，”苏步摇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师母知道这不合伦理，知道对不起你师父……可到了这地步，师母顾不上那么许多了，与其被那些畜生玷污，不如……不如给了你。你是个好孩子，是师母想护着的人，这样……就算死了，师母也甘心了。”
郝不凡心头一震，他想过无数次得到师母的场景，却没想到会是这样。
说话间，苏步摇的手滑下去，紧紧攥住郝不凡的手腕，掌心的汗濡湿了他的衣袖。
“算师母求你，好不好？别让师母落到那些东西手里。”
郝不凡浑身僵硬，脑子里一片空白，师母的话像惊雷在耳边炸响，震得他头晕目眩。
看着师母泛红的眼角，看着她强忍着羞耻却依旧坚定的眼神，郝不凡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有悸动，有心疼，还有深深的无措。
他虽然深深地爱着师母，但也一直敬着师母，如师如母，不敢趁虚而入。
突然，外面传来一声震耳的咆哮，像是猴王受了重伤。
紧接着是石门被猛烈撞击的声音，“哐当”作响，似乎随时都会碎裂。
“不凡……”
苏步摇轻声唤着，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异常坚定。
不等郝不凡反应，苏步摇已经用双臂主动环住了他的脖颈，将滚烫的脸颊贴在他的胸口，听着他急促如鼓的心跳。
郝不凡浑身一僵，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人儿的战栗，感受到她单薄衣衫下温热的肌肤。
他想说什么，喉咙却像被堵住一般，只能任由她带着自己，一步步退到铺着干燥蒲团的角落。
苏步摇抬起头，迎上郝不凡的目光。
昏黄的灯光下，她的脸颊泛着红晕，睫毛上还挂着泪珠，眼神却亮得惊人。
那里面有羞涩，有惶恐，却更有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敢。
苏步摇缓缓抬起手，指尖颤抖着，缓缓解开了自己腰间的系带。
外衫滑落，露出里面素色的中衣，勾勒出她玲珑有致的曲线。
她的动作很慢，每一个抬手、每一次俯身，都带着少女般的羞怯，可眼神里的决绝却从未动摇。
中衣轻轻褪下，露出了里面欺霜赛雪的娇嫩肌肤，在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仿佛上好的羊脂白玉，细腻得仿佛一触即碎。
她的肩颈线条优美，如同天鹅般优雅；腰肢纤柔，却在臀部勾勒出饱满诱人的俏挺弧度；
她的双腿修长笔直，肌肤光滑细腻，每一寸都透着成熟女子独有的风情与娇美。
这具身子，曾经藏在端庄的衣袍下，此刻毫无保留地展现在灯光下，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美。
郝不凡忘记了呼吸，目光被苏步摇身上身子牢牢吸住，心跳如擂鼓。
他从未见过如此动人的景象，可心中却没有丝毫亵渎之意，只有满满的心疼与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