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牛星星躲在人群后头，嘴角都咧到耳根了。心里那叫一个爽快。之前华清的展位被这破技校占了，他憋着一肚子气。后来想挖陈锋，又被靳允和武鹏涛横插一脚，当场给他脸打肿了。现在倒好——仇人被围得像只待宰的猪，他乐得直想拍大腿。“呵，技校也配跟我华清叫板？”“你等着，今天这丑，我让你丢到明年！”他一边笑，一边悄悄往后退，生怕被狂怒的人群踩成肉泥。“别瞎嚷了！我们真不是骗子！”武鹏涛急得满头大汗，往前一挡，“那电磁轨道炮真是我们自己搞出来的！军方请我们来的！一分钱贿赂都没花！”可没人听。四周全是骂声，吵得人脑仁疼。他喊得喉咙都破了，可声音像一滴水掉进海里——连个泡都没冒。“省点力气吧。”靳允冷笑，“刚才那人一挑拨，他们早被情绪带着跑了。”他目光锁在牛星星那张得意的脸上，眼里没一点温度。“靠！真要上人海战术了？”武鹏涛头皮发麻，后背汗湿透了。这时，沈月他们几个也挤了进来。“校长！你怎么样？”汪兴菊和洛溪瑶一把抓住他胳膊，声音都在抖。沈月脸色凝重，柯东博没吭声，默默站到武鹏涛身边，手已经攥成了拳。两人眼神一碰，心照不宣——摆好防御架势。“不行，不能再拖了。”沈月压低声音，“这些人现在就是火药桶，点着就炸！主办方再不来，真能冲上来！”“校长，你先撤！我们断后！”武鹏涛拍了拍胸脯，“你要是掉根头发，我当场死在这儿！”话音刚落，连最猛的几个学生都忍不住心头一凉。再厉害的身手，也扛不住几百人一窝蜂涌上来。更何况，人家都是普通家长、学生——他们能下死手吗？打不能打，说又没人听，跑，成了唯一活路。可靳允却突然笑了。“你们慌什么？”他慢悠悠扫了眼自己这群学生，“谁忘了，之前我一个人干趴了自由国海豹六队的队长？”“我这身手，跟你们何老师有得一拼，还用你们几个小崽子当人肉盾牌？”“再说——”他指了指头顶，“这么大动静，教育局的人，这会儿估计已经往这儿奔了。”众人一愣。对啊……他们怎么把这茬忘了？靳允的本事，他们比谁都清楚。真要跑，没人拦得住。而且——这帮人再疯，也只是家长和学生，又不是土匪强盗。等官方一出面，情绪肯定能压下去。话音刚落——人群后头，一队穿着制服的人冲开通道，急吼吼冲进来。领头的是个中年男人，领带都跑歪了。“都给我停下！别动！”“我是教育局刘主任！谁再闹，立刻登记姓名，上报档案！”现场一下子安静了半截。火药味，还在。可没人再往前冲了。所有人都盯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救命稻草”。“我是这次高校咨询会的牵头人，有啥问题，大伙儿直接冲我来！”“别闹！打起来真上警局了，谁也别想好过！”刘主任带着几个保安，满头是汗地从人群里硬挤出来，气都喘不匀。眼前这场景，哪是咨询会？简直像菜市场砍价吵翻了天。他盯着满屋子情绪炸裂的家长，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回真要玩脱了。干这行七八年，他见多了家长吵嘴、拉横幅、拍桌子，但从来没见过，一群家长为了个技校，能吵到差点动手。要是上面知道，好好的教育展，被他搞成了暴动现场——他这碗饭，怕是端不稳了。更别说万一真踩出人命，那责任，他担得起吗？他到现在都想不明白：怎么好好的咨询会，突然就炸了？但现在没时间想原因，首要任务是压住火，别让局面彻底失控。“主办方来了！都别闹了！”“冷静点！有话慢慢说！”人群里，几个家长还在吼，可一看到穿制服的保安一拨拨围上来，火气像被泼了盆凉水，瞬间熄了一半。骂声还在，但没人再往前冲了，目光全锁在刘主任身上。几百号人，总算安静了下来。刘主任差点腿一软，瘫地上——再晚三分钟，真得有人进医院。“你就是管事儿的？”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站出来，声音像铁锤砸在墙上。“对！是我！”刘主任连连点头，恨不得把腰弯成九十度，“我是京都教育局的，这次咨询会由我牵头，大家有啥委屈，尽管说！”“行，那你听好了——马上把那个‘飞翔技校’给我轰出去！”“他们根本不是正经学校！是骗子！”“凭什么让这种黑心机构进咨询会？你们教育局是不是收了他们红包？”“我们家孩子差点被他们忽悠了！孩子一辈子就毁在这儿了！”“今天不说清楚，这事我发到网上，让全国看看你们怎么害孩子！”“对！曝光他们！全网刷屏！”一群人七嘴八舌，声浪像潮水拍过来，差点把刘主任掀翻。飞翔技校？骗子？收钱？刘主任脑袋嗡的一声——这都啥跟啥啊？他强撑着，听了一圈，才总算把事情捋顺了。“大家先听我说！”他抬高声音，生怕压不住，“教育局办这会儿，图的是帮孩子选好学校，不是当中介赚钱！我们真要收黑钱，早就不干这行了！”“飞翔技校——是军方亲自推荐来的！”“所有资质齐全，文件盖章，程序全合法，一根毛的猫腻都没有！”“军方？”人群里安静了一秒。然后，像风突然转向，吵闹声渐渐低了。谁不知道，龙国的军方，是老百姓心头的定心丸？军方背书？那可不一样了。“啊？原来是军方推的？那……有点门道啊。”“难怪敢来这儿摆摊儿，敢情是自己人？”“他们之前说搞出什么电磁轨道炮……是不是真的啊？”“自由国都没弄成，这技校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