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万众瞩目之中,贺凌渊亲手扶着太后,携着皇后,缓缓步入乾清宫。那份他从永和宫带回的餍足与愉悦,如同春风化雨,感染了在场所有人。
帝后与太后落座后,百官与后妃再次行大礼。随着悠扬的雅乐响起,宫宴正式开始。贺凌渊举起酒杯,朗声道:“今日万寿,与众卿共饮此杯,愿我大衍江山永固,福泽绵长!”
“皇上万岁!”山呼声震彻大殿。
酒过三巡,宴席上的气氛达到高潮,司礼太监李德福高亢的声音响起,宣告着万寿节最为重要的环节——万寿献礼,正式开始。
“恭请睿亲王、宗人府宗正,弘文弘大人献礼!”
睿亲王作为皇室宗亲之首,身着亲王吉服,步履庄重。他献上的是一尊通体镏金的“九龙献寿”宝塔,塔身镶嵌着九十九颗红宝石,奢华至极。
李德福高声唱喏:“睿亲王献镏金九龙献寿宝塔一尊!意喻圣寿万年,皇室绵延!”
贺凌渊微微颔首,语气带着宗室特有的亲近:“皇叔有心了,此礼甚好。”
“恭请信郡王、武英殿大学士,胤祥胤大人献礼!”
信郡王亦是宗室重臣,他献上的是一套来自西洋的“自鸣钟”一套,造型精巧,钟面刻有日月星辰,寓意时间永恒。
李德福高声唱喏:“信郡王献西洋自鸣钟一套!意喻光阴永驻,岁岁平安!”
贺凌渊赞赏道:“此乃巧夺天工之物,此礼甚奇,朕甚喜之!”
“恭请永安长公主及驸马都尉献礼!”
永安长公主乃先帝一母同胞的妹妹,地位尊贵。她与额驸一同献上的是一套金丝珐琅彩绘的《福寿图》茶具,茶具由内务府监造,寓意皇室福寿安康。
李德福高声唱喏:“永安长公主及驸马都尉献金丝珐琅彩绘《福寿图》茶具一套!意喻福泽绵延,长乐未央!”
太后和皇后的脸上都露出和悦的笑容,贺凌渊温声道:“姑母快快请起。此套茶具精巧,朕谢过这份情谊。”
“恭请定国公谢宏业谢老将军献礼!”
定国公谢宏业,身着一品戎装,步履沉稳,是皇后谢晚晴的父亲。他献上的是一尊“万钧定边”青铜战鼓,鼓面刻有山河社稷图,鼓身镶嵌着来自西北的黑曜石,沉稳大气。
李德福高声唱喏:“定国公献“万钧定边”青铜战鼓一尊!意喻边疆稳固,江山万钧!”
贺凌渊目光庄重,语气带着极度的尊重:“定国公为国之柱石,此礼重若千钧,朕代万民谢定国公!”皇后脸上亦是露出骄傲之色。
“恭请内阁首辅、文华殿大学士苏敬亭苏大人献礼!”
珍妃苏氏的祖父,内阁首辅苏敬亭,身着一品朝服,步履沉稳地走到殿中央。他献上的是一幅**《四库全书》御制抄本**,由苏家门下数十位翰林历时三年亲手誊写,字迹端庄,墨香浓郁。
李德福高声唱喏:“苏首辅献《四库全书》御制抄本一套!意喻圣学弘大,文治昌隆!”
贺凌渊颔首,眼中带着赞赏:“苏爱卿有心了。此礼于国学大有裨益,朕甚喜之!”珍妃苏氏在后宫席位上,脸上露出了骄傲之色,那份来自娘家的体面,让她瞬间压过了所有孕妃的黯然。
“恭请镇国公宋振武宋老大人献礼!”
镇国公宋振武身着威武的麒麟服,步履铿锵。他献上的是一柄嵌宝白玉猎弓。此弓乃是他年轻时镇守边关,亲手猎得一头白虎,取其筋腱所制,弓身以南海白玉镶嵌,威武霸气。
李德福唱喏:“镇国公献白虎筋白玉猎弓一柄!意喻武德昭彰,边疆永固!”
贺凌渊起身,大笑:“镇国公此礼,深得朕心!此弓,朕定当亲试!”宋容华见父亲为自己挣足了脸面,亦是喜上眉梢。
“恭请文华殿大学士陆大人献礼!”
陆容华的祖父,文华殿大学士陆大人,步履稳健,神色肃穆。他献上的是一幅珍贵的宋代拓本《兰亭集序》,并亲自题跋,寓意圣德如兰,流芳百世。
李德福高声唱喏:“文华殿大学士陆大人献宋拓《兰亭集序》一幅!意喻圣德如兰,流芳百世!”
贺凌渊的目光落在陆大学士身上,微微颔首:“陆爱卿此礼,朕甚是珍视。此乃清流之意,朕收下了。”陆容华在席位上亦微微欠身,神色沉静。
“恭请都察院左都御史刘大人献礼!”
德妃刘氏的父亲,左都御史刘大人,身着三品朝服,步履方正。他献上的是一柄由极品紫檀木雕刻的“百官进谏笔”,笔杆雕刻了百名不同官阶的朝臣进谏图,笔尖处则以白玉雕刻,寓意清正廉明。
李德福高声唱喏:“左都御史刘大人献紫檀百官进谏笔一柄!意喻广开言路,清正廉明!”
贺凌渊神色严肃,微微颔首:“刘爱卿清正之风,朕素来敬重。此笔为谏臣之礼,朕收下了。”德妃刘氏虽然未得皇上夸赞,但那份“清正”的体面,也足以让她赢得旁人敬畏的目光。
“恭请户部尚书林柬林大人献礼!”
林柬走到殿中,献上的却并非金玉,而是一个覆着红布的精致沙盘模型。
李德福高声道:“户部尚书林大人献**《京畿及北地水利沙盘模型》**一尊!意喻国富民强,万世太平!”
贺凌渊眼神微动,他知道,这沙盘模型定然与林知夏献上的《白叠策》有关。沙盘上,不仅清晰地描绘了京畿地区的河道,更特别标注了西北部分旱地的灌溉渠和试种田。
“林爱卿有心了。”贺凌渊的语气带着深意,“此模型所绘之宏图,颇得朕意。此乃社稷之礼,林爱卿功不可没!”
林柬恭敬叩谢,心中感激。
随后,其他大臣也按品阶献上了珍贵的礼物,从珍稀古籍到名家字画,不一而足,但始终未有超过这前几位礼物的风头。
王公大臣的献礼告一段落,后宫妃嫔的献礼开始。此刻的献礼,比拼的是妃嫔们对君王的心意与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