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尔，你说要去哪？”莫辰愣了好一会，又用力掏了掏耳朵，还以为自己听错。
“黑金城。”
顾尔尔唇角露着小酒窝，很有耐心地重复了一次。
“待会把我放在前面路口就行。”
黑金城有最新的情报，寒爷肯定知道了幕后凶手是谁，可却不愿意告诉她。
既然他有难言之隐，那她不强求。
不过。
可没人能阻止princess亲自调查！
但莫将只是看了她一眼，便直接否决。
“黑金城那种龙蛇混杂的地方，你不能去。”
“我有事情要办嘛。”
顾尔尔说的简单轻易，“也没有很混乱，就是社会闲散人员多了点。”
“这还不够吗？我没怎么来过海城都知道，黑金城是全海城乃至全国都有名气的地下交易市场。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有，每天都有打架斗殴，一个月至少一起凶杀案……”
他越说越恐怖。
可顾尔尔脸上的笑容丝毫未变，甚至还主动朝他眨了眨眼睛。
“停。”
言下之意，她飞去不可。
莫将皱眉，车子却还是没有在路口停下。
“尔尔想去见识一下，二舅舅陪你去就是。”
“你？”
顾尔尔乌泱泱的眸扬起，朝莫将眨了眨。
“你确定要跟？二舅舅，那待会你们可不要吓到。”
莫将摇头，俊朗的面庞上颇有些自信。
“放心吧，这世上能吓到我的人，还没出生。”
顾尔尔，“……行吧。”
反正听说二舅舅也支援过一些国际和平组织，想来是有点东西傍身的。
她坐在后座摩挲了一下，便很快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散粉模样的小盒子。
打开之后竟然弹出来一个金光闪闪的面具。
“这啥？”
莫辰回过头看，差点被晃瞎眼睛，“是不是太高调了？”
“就是要高调呢，不然他们看你好欺负，可不会搭理你。”
顾尔尔见莫辰一脸蒙圈的样子，低声解释。
“这是黑金城的规矩。”
倒是莫将不发一言，只隔着后视镜看着那张面具。
莫名觉得眼熟。
半个小时后，车子停在郊外一处旧货市场里，顾尔尔戴着面具，一下车，便引起了轰动！
……
“她怎么来了？”
“该死的，今天是什么倒霉催的日子，这些瘟神一个不少。”
“赶紧汇报上去，看上头怎么处理。”
而很快便有人主动跟在顾尔尔身边，不敢靠近问一句话，但每经过一处街道，就会遭人瞩目。
莫辰摸了摸自己脸颊上嘴巴戴着的猪八戒面具，实在有些不习惯。
“小公主，这地方是不是不咋对劲，怎么老有人盯着我们。”
“没事的。”顾尔尔摆摆手，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前，最后停在了一家老旧的收音机店铺前。
“老板，我找人。”
她熟门熟路走进去，敲着玻璃柜台找人。
莫辰却变得紧张兮兮起来，四下张望着。
“二哥，你有没有觉得慎得慌，刚刚进来看我们的那个人，眼神带着杀气。”
莫将没理他。
“你看看你看看，这个人也一直盯着咱们。”
“尔尔，要不我们先撤吧？”
“盯着才方便嘛。”
顾尔尔见他浑身紧绷的样子，无所谓地耸耸肩，转过身冲着他笑了笑。
“五舅舅要是害怕，先回去好啦。”
莫辰瞬间被戳中了心窝子。
“我怎么可能害怕！”
他挺起了胸膛，“你一个小丫头都不怕的，我这么个大男人害怕的话怎么说得过去。”
刚放完狠话。
下一刻，莫辰就看见那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直接从身上掏出了一把女士匕首。
当场指着老板的脖子。
她舔了舔唇，嗓音甜美又干净。
“不带我去，后果自负哦。”
什么鬼！！！
莫辰人都麻了。
他用力掐了掐自己大腿，努力确信眼前的一幕是真的。
那个有才华有长相，有人品有情商的小外甥女，竟然——
拿刀指着人家脖子！
“对方交了钱，我们必须保密。这是黑金城的规矩。”
“哦。”
顾尔尔看老板寸步不让，竟然带着笑容将那把匕首缓缓收了回去。
就在莫辰要松了一口气的时候。
忽然间，匕首便以极快的速度出现在老板手掌上！
“啊！”
尖锐的哀嚎声响起。
莫辰瞪大眼睛往下看，才发现老板的手掌已经被盯在木柜上。
他浑身发颤，下意识朝莫将看过去。
发现后者脸色也格外苍白，两人眼睛里有一模一样的震惊。
顾尔尔却不知和老板说了几句什么话。
慢条斯理地将匕首收了回去，还拿了旁边的毛巾擦拭上头血迹，扬起杏眸看着他们。
“二舅舅、五舅舅，你们怎么啦？”
空气静默无声。
莫辰几乎要被吓傻了。
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怎么会——
这哪里还是他心心念的小外甥女，分明就是个可怕的女杀手啊！
还是莫将先缓过神来。
“你——”
他斟酌了一会方才开口，“刚刚那样做，不会引起纠纷吗。”
莫将用词委婉。
不然他是想问，那人不会报警？不会有人来抓她吗？
以及……
怎么能盯别人手掌，这么轻车熟路的。
顾尔尔笑了。
脸颊上漂亮的小酒窝浅浅的，红唇溢出一抹明显的弧度。
“这里是黑金城。”
她拉开帘子走出店面，嗓音清澈干净。
“无序之地。”
……
与此同时，傅司寒已经和宋泽、聂哲厌几人聚在了一起。
几人或坐或站，彼此神情都比较严肃。
尤其是宋泽。
整个人都处于坐立难安的程度，在来来回回踱步。
“怎么会呢？怎么会跑回来呢。”
“我在外面围追堵截，费了那么多心思针对他，这两年已经没有什么消息的。”
聂哲厌摇摇头，“两年没消息，也许是真的销声匿迹，也有可能……是在蛰伏。以傅非的能力，这十年来，不可能毫无建树。”
“那——算了算了，还是先商量要怎么办吧？我看不如趁此机会把他找出来抓住，一劳永逸得了。”
几人商量着。
角落里一直呆在阴影里的男人忽然开口。
“他回来，目的为何？”
这人嗓音格外嘶哑。
“没伤到傅司寒，下一个目标，是谁。”
下一个目标……
傅司寒眼睛蓦地瞪大，直接站了起来！
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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