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俩人打打闹闹,好不容易整出一顿像样的饭。玉秋霜闻着香味,都不用人叫,就下楼准备开饭。
“我说小瑶瑶,你这一路上可真能睡。天天在二楼待着,也不知道在干嘛,都不下来跟我们聊天说笑。”方多病见她下来,无意的抱怨了一句。
玉秋霜也学会了李莲花的糊弄话术,糊弄起人也是信手拈来,“我可不是那种半吊子的假神医,我这医术是实打实的。这不是偶然得了一种好药,就想着赶紧研究研究。如果能复刻出来,也算是造福百姓了。”
方多病自然当了真,“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可人家的药那不是独门秘方吗,你这样破解了人家的秘方,又叫人家该如何。”
这小子竟然还有产权意识!
玉秋霜也是继续胡扯,“放心吧,当日在一品坟,我拿东西跟那小孩子交换回来观音垂泪。我手里正在研究的,就是那个东西。就算破解了,也是妨碍不到谁的。”
方多病一脸的恍然,“原来观音垂泪竟在你的手里,怪不得没有听说武林中有什么人服用观音垂泪的消息。”
两个人聊的正欢,李莲花端着一小锅的汤放到了桌上,“行了,行了,赶紧吃饭吧。那观音垂泪就算瑶瑶研究出来,又哪里是那么好用的。一般人承受不住药力,说不定还会爆体而亡。”
“那东西那么厉害吗?”方多病好奇的问。
玉秋霜好心给他解惑,道:“那东西虽然说是武林至宝,也确实可以修复内伤,提升内力。可其实如果不到曾经李相夷和笛飞声那种资质或者武功境界,一般习武之人贸然使用,肯定要被那药力反噬的。轻则重伤内力全失,重则会伤及性命。皆因他们的筋脉根骨承受不住那样的药力。”
李莲花在一旁点头表示认可,同时还掀开了那个汤锅的盖子。
方多病被香味吸引了注意,看到那锅汤就激动起来,“这就是传说中的龙凤呈祥!”
玉秋霜不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看砂锅,不就是普通一锅鸡汤。只是今天这味道,好像比以往更香醇一些。
似乎看出她的好奇,方多病这回可是有话说了,“这汤之所以叫龙凤呈祥,那是因为我今天专门抓了五彩锦鸡,配上一条在那鸡附近游走的菜花蛇。把这鸡和蛇放在一起炖汤,味道也是鲜美异常呢!”
不知道为什么,玉秋霜本能的有些抗拒吃蛇肉。所以赶紧摆手,道:“我可不吃蛇肉,这汤就归你们俩了。”
方小宝替她惋惜尝不到如此美味,李莲花很好脾气的给她直接分了一个叫花鸡的大鸡腿,然后还哄小孩似的说:“不吃就不吃,下次咱们不做了。”
等到酒足饭饱该歇息的时候,方多病又开始跟李莲花说起了采莲庄这十年来三位新娘先后离奇死亡的命案。
听说李莲花要寻找的一位故人,就是在十年前出现在采莲庄,方多病直觉那位故人跟新娘离奇死亡的案件可能有些关联。
带着这一肚子的疑问,又等到了中途跟他们重新会合的笛飞声,一行人终于到了薛玉镇采莲庄。
本来人家不接待客人,可方多病还是拿着百川院的腰牌,带着这些人大摇大摆进了庄。
玉秋霜看到了用尸体培养的莲花,只觉得那些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莲花看起来颜色血红,上面似乎还带着一丝邪气。
李莲花察觉她神情有异,便故意跟她一起落在人后小声问,“你可瞧出这些莲花有什么不妥?我看你刚才的表情,似乎发现了什么。”
也没问这人是怎么看出来的,玉秋霜只凑到他耳旁小声问了一句,“不知你听没听过尸香花冢。”随后就用眼神看着那红的妖艳的莲花。
剧透到这里也就差不多了,玉秋霜更喜欢近距离围观李莲花和方多病两个人现场破案。
亲眼看到李莲花利用方多病百川院刑探的身份,见到了采莲庄的庄主。结果人家庄主说:“采莲庄从不习武,只是算寻常百姓。我们家三位新妇身亡,我们自己也很悲痛。也请官府那边仔细详查过,案件已经被官府确定为意外。所以这件事,就不用劳烦百川院出面了吧。”
结果李莲花马上又把方多病身上的马甲给扒了,“这位方公子,不但是百川院的刑探,他还是当朝尚书之子,同时也入职朝廷的监察司。”
急于查案的方小宝,也是硬着头皮认了什么监察司的身份。还真就扯着他爹的大旗,要求重查几位新娘离奇死亡的案件。
那庄主无法,只能把这几个人留在庄里,就让他们查。
结果查来查去,他们就查到了采莲庄郭家祖传的那件重达几十斤的嫁衣。
“那凶手每次杀人,似乎都会找穿着这件嫁衣的新娘子。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人充当诱饵的话,也许那凶手还会出现。”李莲花率先提出想法。
结果笛飞声和方多病的目光,不约而同都放到了在一旁看热闹的玉秋霜身上。
玉秋霜没好气的赏了两人每人一个白眼,“死人穿过的衣裳,我才不要穿!脏都脏死了。”
笛飞声很是记玉秋霜给他治伤解蛊的恩情,所以平时就算这姑娘在他面前跋扈一些,他也不会在意,。会儿见她摆明了不愿意穿,也就不再管这件事。
倒是方多病这热血青年,一心要查清事情真相。反倒开始劝说玉秋霜,“不过一件衣服而已,有什么晦气不晦气的说法。再说人家已经清洗的很干净了。而且就凭你的武功,别说是一个杀人凶手,就是来个武功高手也不是你逍遥仙子的对手呀。”
不等玉秋霜怼他,李莲花就在一旁开口了,“到底瑶瑶是姑娘家,穿嫁衣对姑娘们意义也不同,就不要让瑶瑶去当诱饵了吧。”
方多病只是想查案,倒并不难为人。只是这会儿不让瑶瑶这唯一姑娘去穿嫁衣,那么他就想知道,剩下他们仨个大男人到底谁当那个诱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