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把所有的赌注都是押在了我的身上?”孟繁星一下子就明白了,这个常副局长也是真的是一个老狐狸,什么都是看得清楚。
居然,连他手下的那些人的受伤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看的是比别人看的都通透,明白,这也是他现在还活着的根本原因,只有,在孟繁星的身边,孟繁星都是不能杀了他,别人杀他也是要考虑一下外面士兵的感想。
这样的一个狡猾的人不得不说是一个让人必须琢磨的人,你只要是了解了他,才能够对他下手,不了解,那还是小心为上,不要着了他的道,就说是对他的伤害而言。
如果,现在孟繁星让他受伤,那么,就说明孟繁星有问题,那些他原来的那些手下都是孟繁星伤的,要是,他没有受伤,那就说明在暗中还有一个或者一些大高手,这就有些需要让人捉磨的了。
“你倒是把中国以及中国人研究透了?”
“想着活下去,就必须要不断地思考,想不明白的人只有死亡。”
是啊,想不明白的人只有死亡,死亡很是简单,脚一蹬眼睛一闭就过去了可是,很多人是不想死啊,是个人都是不想死的,活着他不好吗?还是,这个世界昂仁感觉不舒服。
常副局长是日本人不假,日本人有着武士道精神也是不假,可是,谁要是为了武士道精神将明晃晃的刀子插进肚子里,说什么横切,竖切的,那就都是不愿意,谁都是知道那滋味不好受。
常副局长要是不感觉那么死的有些憋屈,他也不会直接去刘东旭局长那里自首,可是,那个老狐狸就是不搭理这件事情,说出来谁相信,谁敢相信?要说没有问题那就是傻子,刘东旭也是有问题。
这个问题估计也是不小,要不然,人家自己都是承认了他是日本人,这样的大漏洞他不想着弥补,那么,说出去谁会相信他刘东旭没问题。
还有一个薛政委,他可是专门负责市局的政治方向的主要负责人,那么,他不知道常副局长这件事前期吗?也是不可能,可是,他也不管,整个市局里就是一群装傻充愣的人,大家都是看戏。
说起了看戏,孟繁星也是一个看戏的,因为,天光大亮,吃饱了喝得了的孟繁星正在用扫地笤帚的弥子剔着牙花子,按照往日的作息时间,这正是他和常宽常副局长在一起聊天打屁的时间。
可是,今天的常副局长一跑屎尿就没有回来,这就有些出人意料了,毕竟,常副局长跺着日本人的锄奸队的谋杀还躲不及,处理完内急那是火烧火燎的跑回来。
“呵呵,孟繁星同志啊,你说我听到了什么好消息?”吱嘎一声,房门被常副局长从外面推开,一进来就看到孟繁星躺在床上。
“你能有什么好事儿,这一天天的就是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倒灶事儿”孟繁星这些天可是从这个常副局长的嘴巴里知道了很多外面的事情,可是,比自己打探消息还方便。
什么小鬼子在瓦盆窑的菜窖都挂了,刘东旭局长的小姨子和隔壁的老王在一起整事儿的时候被人给抓住了,裤子还没有提上去,打的那叫一个凄惨,什么王寡妇家里又有人送了半扇猪肉,这个冬天好过了。
林林总总,那是每一天都是有着不重样的事情发生,每一天都是乐呵呵地捧着大搪瓷缸子喝着水,悄咪咪地听着哈尔滨市里的一些事情。
“你是不知道啊,自从何副厅长出了事儿,一些隐藏的小鬼子也是藏不住了,现在,他们很多人被抓了。。。。”常副局长有些幸灾乐祸。
“我说老常,你不也是小鬼子吗?干嘛,老鸹落在猪身上,看到别人的黑,看不到自己的身上颜色儿?”孟繁星大笑着调侃。
这件事情的发生他可是早就预料到了,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现在,估计下面的各个单位里的一些小鬼子已经是人心惶惶,人人都是自危,毕竟,锄奸队的人是谁都不认识的。
背后杀人那是真的狠辣,小鬼子是什么脾性,作为小鬼子的一员他们比谁都是清楚明白,现在,他们的报应来了,都害怕了。
“别嘻嘻哈哈的,我没有骗你,现在都乱了。。。”
“乱就对了,现在还只是一个哈尔滨,慢慢地就是整个黑龙江省,然后是吉林省,内蒙、辽宁省,然后,再向其他地方扩散,说真的,你也是知道有几十万人,那么,几十万人会去哪?往哪里跑?能跑到哪里?还是,最后再次钻进深山老林子里?”
“是啊,能跑到哪?你说我。。。。会不会被枪毙?”
“拉倒吧,你已经将这些人的一些情况写下来,上报了,你的小命是保下来了,等这件事情缓缓,去里面蹲上几年,安生过日子吧”孟繁星微微一笑,他可是还需要这个常副局长给他通风报信。
“我就知道你是大人物,你是有关系的,你看看,我说啥了,被我蒙对了吧?呜呜。。。。呜呜。。。我真的不想死,我也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来到这里,战争就要结束了,我就是溜达一圈”常副局长捂着脸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说真的,像他这样来到战场上的人不少,有些人也是有着善良的,不都是军国主义的刍狗,不都是杀人如麻的畜生,所以,有些事不能一概而论他就是例外。
“哭叽尿定的,你说你那点出息。”
“我心里害怕,你就让我在哭几声。”
“其他的地市有没有消息传过来?”孟繁星张嘴问道,也是,缓解他的情绪,毕竟,一个大男人在这里哭咧咧的也不是什么好事。
“没有,我只是听到了市里的消息。”
“唉,这些人咋就这么没刚?”
“啥意思,你是说那些小鬼子不应该出逃?”
“那你说呢?”
“早一天晚一天都是这么一回事儿?”
“你可拉倒吧,这多没有成就,被我们给揪出来,五花大绑的从热乎的被窝里提溜出来,穿着花布大裤衩子,或者是尿素袋子,那感觉贼拉的过瘾,这是啥呀,一点气氛都没有。”
“那啥,孟繁星同志,你给我交个实底,是不是你们早就知道会这样?早就布置好了口袋等着这些人钻进去?”常宽突然打着冷战。
“你不错,脑袋骨子还算灵泛。”
“还好,我这算是自首吧?”
“那你说呢?你要不是自首,不将一些事情写下来,不向政府投诚,你说就在何副厅长被暗杀的那一刻,你是不是会被秘密抓捕起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你也得招供,和现在能比吗?”
“这么说我算是立功了呗?”
“不立功能和我在一起待着吗?”
“呵呵这有吃有喝的,还不受控制,不带手铐脚镣,舒服。”
“你就在那里滋润着吧,你知不知道这些人的下场会是怎么样?”孟繁星也是不和她虚言,毕竟,有些事情还是会被告知的。
“不会是被送到西伯利亚去挖土豆吧?”
“你们有哪个机会吗?不是去西伯利亚,那嘎达多冷,去大西北挖沙,冬天正好适合一下环境,然后,在开春的时候干活,小鬼子绝对是适合那里的条件,而且,必须要适合。”
“啥,要去哪里?”常副局长非常的吃惊。
“咋地,你知道那嘎达?”孟繁星微笑着看着常副局长。
“不是知道,我是亲身去过那里,说真的,那地方真的不是人呆的,三年前,我们追剿几名犯罪分子就是去的那里,风沙漫天,一夜醒来,满嘴都是沙子,就差呛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