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百分之一是因为什么？”齐虹秋问。
容乐英说：“剩下的百分之一是因为她自己没承认啊，我们也没确凿的证据证明她是啊。”
这也是为什么她没和凌越说的原因。
只他们三个知道，猜错了就猜错了，没有任何影响。
要是凌越知道了，最后发现其实是个乌龙，这不就尴尬了。
齐虹秋：“……”
很严谨了。
徐容生吐槽，“那鬼还自诩深情，连自己爱的人都记不住。”
“徐老师，你也别这么说，”容乐英指了指脑子，“他脑子不好使，咱们要体谅脑子有问题的鬼。”
齐虹秋赞同地点点头，那傻逼看起来脑子确实不太好的样子。
徐容生笑了，“不管他了，你要吃宵夜吗？我弄了点串串。”
“吃！”
管他什么凌越白衣，现在吃宵夜才是最大的事情。
两人一鬼下楼去吃宵夜，几乎没有任何动静，完全没有吵到已经睡着的容老爷子。
孤魂岭，凌越突然打了两个喷嚏，吸了吸鼻子，他断定，“肯定是那两小崽子在骂我！”
那小两口都是心黑的，背后指不定咋蛐蛐他呢。
凌越连着吐槽了几句容乐英和徐容生两人，说着说着他突然转过身，面色警惕。
生怕自己在背后说悄悄话，那两人就悄无声息地出现，现场抓包。
倒不是害怕他们俩，只是不想和小孩一般见识，凌越在心里这样解释。
“不过白衣这个名字怎么听起来有些耳熟呢……”
凌越想起容乐英突然提起的白衣，联想到她突然反常的提到童映春，他越想越觉得有问题。
难道恶鬼窟里那个叫白衣的女鬼知道映春在哪？
这个想法冒出，空荡荡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悸动，凌越脸色微变，下一秒消失不见。
恶鬼窟还是凌越变成鬼不久后来过，这里和他之前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
空气中依旧是那股难言的臭味。
他在恶鬼窟转了一圈，随后走进了一家杂货店，询问老板知不知道白衣在哪里。
好巧不巧，他进的那家杂货店正好是容乐英和齐虹秋进去的那家店。
杂货店老板听到他要打听白衣，不假思索道，“怎么又来一个问白衣的？”
凌越眉眼上扬，“还有谁问过白衣？”
杂货店老板神秘一笑，“客官，打听消息可不是你这样打听的。”
“哦，那要怎么打听，”凌越勾唇一笑，眸光幽暗，“是这样吗？”
黑雾如同毒蛇一般爬上杂货店老板的身体，紧紧缠绕。
“你要干什么——”
杂货店老板惊悚的瞳孔没了焦距，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傀儡漂浮在空中。
凌越蛊惑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是找你问过白衣？”
“一个人和一个鬼。”
一个人和一个鬼，说的就是容乐英和齐虹秋吧。
凌越又问：“白衣是谁？她们打听白衣什么消息？”
“我不知道白衣是谁，她们来找我问我白衣是谁。”
“白衣是这恶鬼窟里的鬼，你不认识？”
“不认识，恶鬼窟所有的鬼我都认识，但我不认识白衣，这里没有叫白衣的女鬼。”
没有叫白衣的女鬼，那她们怎么到这里来找白衣？
“她们这段时间在恶鬼窟做了什么？”
“在歌舞厅闹事，杀鬼。”
凌越大手一挥，老板身上的雾链消失不见，转身离开杂货铺。
闪现到歌舞厅门口。
歌舞厅门口的鬼来来往往，络绎不绝。
凌越左右打量了歌舞厅门口一圈，他之前来恶鬼窟的时候也来过这地方。
他记忆中这个歌舞厅完全就是一个情色交易场合，处处都能看到男女鬼在苟合，互相吸食对方的阴气。
抛弃这些淫秽不堪的事情，这里倒是一个很适合打架闹事的地方。
这里面的鬼比其它地方的厉害。
凌越抬脚走进去，进门的一刹那他突然停下，无意识抚摸胸口位置。
他感觉到了一股很熟悉的气息。
映春！
映春在这里！
凌越面色难掩激动，一溜烟儿窜了进去，寻着那股熟悉的气息四处寻找，最后却什么都没有找到。
就来这里的，他感受到了，可是为什么找不到呢？
凌越焦急地在歌舞厅内找了一圈又一圈，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放过。
却始终找不到童映春的踪迹。
“客人，你在找什么啊？”歌舞厅老板笑眯眯凑了上来，“我们这什么好玩的都有，你想要玩什么你可以跟我说啊。”
凌越刷的一下转头看他，“我找映春，童映春，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谁？童映春是谁？”歌舞厅老板一头雾水。
凌越：“童映春，我的爱人，我感受到她在这里！”
“你知道她在哪里吗？”
歌舞厅老板脸上表情瞬间就淡了下来，兴致缺缺，“不认识，我们这没有叫童映春的鬼，你走错地方了。”
真是邪了门了，前有活人来他这找叫什么白衣的。
现在又有鬼来他这找爱人。
他这是歌舞厅啊，又不是什么寻人的地方。
歌舞厅老板在心里疯狂吐槽，面上却不敢完全显露，他看得出来凌越很厉害，不想和他打起来。
不然遭殃的就是他的歌舞厅。
那一人一鬼来嚯嚯好几天他的歌舞厅了，现在他的歌舞厅就是块易碎的玻璃，经不起一点折腾。
不然他会心碎的。
凌越看着表情变来变去的歌舞厅老板，眉头皱的越来越紧，这鬼脑子有问题。
凌越转过身继续在歌舞厅内寻找童映春，还找了歌舞厅内的其他鬼询问。
他们的回答都是一样的，不认识童映春，不知道童映春在哪。
他明明感觉她就在这里，为什么就找不到呢？
是她不愿意出来见他吗？
凌越手握着那块白色手帕，站在歌舞厅一楼中央，黯然神伤，周围人声鼎沸，他却什么都听不到，仿佛置身两个不同的世界。
白衣不出来，容乐英只能等她自己出来，或者等凌越触发订单。
她有感觉很快就能接到凌越的订单了。
每天晚上她还是要按照原计划去恶鬼窟提升自己修为，但计划赶不上变化。
一连着几个晚上她都接到了订单，没能去恶鬼窟。
周六晚上，她终于逮到空闲带着齐虹秋去恶鬼窟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