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倚着墙，掀起眼帘，漫不经心地瞥了眼她。
她神情淡漠，糅合了精致了五官，更是夺人眼球。
纪珍压下心头情绪，想到了毛宛嘱咐她的那些话：“这周六，老祖宗会来，你一定要来。妈妈她们都很想你。”
时至今日，纪珍都不明白，为什么过去这么久，纪烟的名字还会在纪家被提起。甚至纪家的那位老祖宗，还点名让纪烟来。
纪烟拿着毛巾擦了擦头发，动作带着些许的漫不经心。
她并没有直接回复。
纪珍皱了皱眉头，跟了上去：“烟烟。”
纪烟嗤笑了一声，上下打量着纪珍：“有意思吗？这么叫我？”
“烟烟…”纪珍抿了抿唇，眼眶红了。
纪烟的步子都没有停顿一下。
原本坐在床上的江之白猛地下床，死死地护在了纪烟的面前，她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蛋，皱的死紧。
“不许你这么叫烟烟！”
纪珍愣住了。
正在收拾东西的司蕊蕊也愣住了。
江之白一直都是脾气最好的那个，这会儿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兔子。脸颊都变得红扑扑的。
纪烟侧头，饶有兴致地看了眼江之白的脸。
“白白，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纪珍抿了抿唇角。
江之白看着纪珍的眉眼，说道：“纪珍，烟烟很讨厌你，我也是。要是再听到你这么叫我们，我就…”
噎了噎，江之白补了一句，捏了捏拳头：“我就让你好看！”
纪珍的话被江之白给堵住了，她唇角张了张，硬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纪珍坐回到床上，唇角抿成一条直线。她拿了手机出来看，上面一条安慰她的消息都没有。
想到了今晚几人看她的眼神，纪珍心里头有什么要失控的感觉。她咬了咬唇角，给毛宛发了一条消息。
【妈妈，今晚我是不是很失败。我的礼服，我的吉他都会被毁了。】
那头很快回了一句：【珍珍，在妈妈心里是最棒的。】
和往常一样的话，纪珍心底的情绪稍稍好了一些。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所有的情绪。视线不经意间落在司蕊蕊的身上。
纪珍勾了勾唇角，点开和毛宛的聊天框。
【妈妈，我一直把司蕊蕊当成我的好朋友。一想到她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就很难过。】
那头显示正在输入中。
宿舍熄灯了。
第二日，刚到学校门口，纪烟就听到了些许的讨论声。
司蕊蕊迎面走了过来，她手里头抱着一堆书。紧紧地抿着唇，脸色很难看。
“就是她吧，珍珍对她这么好，她怎么能够这样？”
“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珍珍在教室里头可难过了。”
…
“这种人真是太恐怖了。”
擦肩而过时，司蕊蕊的书掉了下来。
江之白望着司蕊蕊削瘦的侧脸，叹了口气，帮她把书捡了起来。
司蕊蕊道了声谢，捏了捏手指。
“你去哪里？”江之白问道。
“我退学了。”司蕊蕊的声音有些颓然。
江之白睁大了眼：“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