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纪烟眉头一挑，脸上的神色很淡。
江阙身边走来了一个人，和他打招呼。江阙随手比了个手势，那人就朝着另一个方向走了。
“纪家那帮龟孙子。”江阙应了一声，骂骂咧咧了几句：“最近纪家人还有人纠缠你吗？”
纪烟后背抵着墙，视线落到了另一处：“找过。”
“小祖宗，你要回去吗？”迟疑了一下，江阙问了一声。
“只有纪家有那人的消息。”纪烟回了一句。
她的意思是，纪家去定了。江阙并不清楚那人到底和纪烟是什么关系，只知道一个名字，以及纪烟一直在找他。
纪烟从抽屉里头，抽了根烟出来，是根女士香烟。
她低头，唇边含了根烟。
刺啦一声。
她点燃了烟。
烟雾升腾起来，遮住了她的眉眼。她的眉眼，在屏幕里头显露出来。
眼神又冷又沉。
江阙叹息了一声，和纪烟认识这几年。他自是知道纪烟的脾气，决定了的事情，从来都不会更改。
他的视线落到了纪烟的身上，没忍住，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小祖宗，纪家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千万小心，有问题随时打电话给我。”
纪烟的手指捏着烟头，没抽，懒洋洋地应了一声。
江阙还想要说些什么，屏幕那头已经黑了。他揉了揉太阳穴，眼神不善。
“江医生！”
江阙推了推他，烦躁地往前走。
*
楼下。
孙谱下意识地要抬腿跟上去，却被路南给拦了下来。
路南抿着唇，一言不发。眼底的抗拒，再明显不过。
“我是不是见过你？”孙谱突然说了一句，上下打量着路南。
越看越觉得他这副样子眼熟。
路南眼睫颤了一下，没出声。
孙谱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路南。路南的头垂的更低了，眉眼阴郁，依旧一声不吭。
“你是哑巴？”
没人回。
孙谱觉得没趣，自己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又瞥了眼四周一片狼藉：“你做的？”
他指了指一旁站在原地没动弹的应杰。
“孙少，我立马让人收拾。”
应杰哈巴狗一样凑上前，还得腆着一张脸，踹了一脚身边的人。
等到纪烟下来时，清吧里头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应杰老实地和鹌鹑一样，待在孙谱的身边。他已经知道了，面前的纪烟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这位小姐今天的事情都是误会！”
纪烟甚至没看应杰哪怕一眼，她没回头，交代了几句路南：“有事联系我。”
路南乖顺地应了一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纪烟离开。
直到他们离开，应杰才松了口气。
出门时，起了风。
纪烟把拉链拉到顶端，就朝着外头走去。
孙谱追了过来，语气嫌弃：“霸王花，你怎么越混越回去了。就应杰那种…”
纪烟停下脚步，偏头看了眼孙谱。
那是一双又冷又黑的眸。
孙谱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几步，过去被纪烟支配的恐惧卷土重来。
他咽了咽口水，到嘴边的话，一句都没说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