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依旧犟着,“你话说的好听,万一以后你变心了,怎么办?”
“那我就给你写份保证书,如果我真的干了对不起你的事,我就净身出户!”季伯常又赶忙说道。
正常人得知人家有对象后,一般不会再纠缠,若再纠缠必定会有什么目的。
季伯常觉得自己长相不算出众,能力也一般,不可能有女孩子对他死心塌地,那些明知他有婚约还不肯放手的,定然是冲着他的资产来的。
在羊城那么多年,若连这点都看不透,他也算白活了。
可张小花不同,她见过他最落魄,最不堪、最无助的模样,可依旧喜欢他。
这份喜欢多难能可贵啊。
只是当年的他,年少轻狂,根本不懂珍惜这份沉甸甸的情意,还冷言冷语推开她。
还好,还好他没有放弃,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他终于把这份爱攥紧在手心,谁也不能抢走。
张小花没想到季伯常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惊讶地捂着嘴巴。
“你说什么傻话呢。”
季伯常却他一把抓住张小花柔若无骨的小手,模样异常的认真,“张小花,我是认真的,我本来结婚后再告诉你的,我已经把我的所有财产转移在你的名下了,现在我就是穷光蛋一枚,假如我真的对不起你,你就把我扫地出门。”
张小花听了季伯常的话,感动的落泪,“你这个傻子,谁要你这样子做的。”
“嘿嘿,跟老大学的。”季伯常挠了挠头,“他说钱在哪里,心就在哪里,我把我所有的钱和财产都给你,那证明我的心都在你这。”
林若初嘴角抽了抽,这句话不是她说的吗?
原来陆谨川那天居然没有离开,而是一直跟着她,不想想也是,如果不跟着她的话,陆谨川怎么会把一砖头把顾景行的脑袋开了瓢?
“行了,行了,小初还看着呢,你也不害臊!”张小花被季伯常说得脸红不已。
说实话,在延安村的日子里,她真的被季伯常伤透了心。
原本一辈子不理季伯常了,可在羊城的季伯常等生意稳定下来后,便经常往她演出的地方捧场。
无论刮风下雨,亦或者霜雪漫天,他总会准时出现在她的台下,给她送鲜花,送掌声。
一来二去的,张小花渐渐被季伯常这份坚持打动了,她本就没真正放下过他,那份藏在心底的喜欢,只是被过往的委屈和不安暂时掩盖。
如今看着他笨拙却真诚的模样,张小花心里既然还是喜欢,既然他也拼尽全力挽回,那不如就放肆一次,抛开所有顾虑,再信他一回,也给自己一次重新拥抱幸福的机会。
“啊?你们当我不存在就行。”林若初看着两人腻歪的互动,连忙举起双手捂住眼睛。
张小花见状,脸颊跟火烧似的,更红了。
她伸出两只魔爪,往林若初的腰间而去,“好哇,林若初,你居然敢取笑我,看我不挠死你!”
林若初最怕痒的,顿时被挠得哈哈大笑,眼角都逼出了泪水。
她一边躲闪,一边反手去挠张小花的胳肢窝,嘴里还笑着反击:“啊,你们在我面前那么腻歪!还不许人说啦?”
两人嬉笑着扭作一团,发丝被风吹得乱飞。就在这时,几片冰凉的雪花轻轻落在了张小花的手背上,她动作一顿,抬头望去。
天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细密的雪粒,白蒙蒙的一片,顺着风慢悠悠地往下落。
她伸手去接住了一片雪花,“小初,你看下雪了。”
”是耶,真的下雪了。”林若初很惊喜,延安村冬天不会下雪,最多是下霜而已。
雪,在林若初看来是很新奇的事,就算见过五次,她依旧对雪很喜欢。
这大概是一个南方人对雪的执念。
这雪下得很快,不一会儿,目之所及的地方都是一片白色。
蓦然,一个雪团砸来,林若初下意识地偏头躲闪,雪粒蹭过脸颊,带来一阵清爽的凉意。
她抬眼望去,只见张小花叉着腰,眉眼弯弯,脸颊带着几分狡黠又得意的笑,“让你取笑我!这下遭报应了吧?”
季伯常在一旁一边刚帮忙搓雪团,一脸抱歉看着嫂子,好像说,嫂子我也不是故意的。
“好你个张小花,居然偷袭!看我怎么反击!”林若初也想搓了一个雪团朝着两人扔去,忽然一道低沉有力的声音从旁边插了进来。
“初初,我来!”
林若初回头看去,只见陆谨川不知何时已站在不远处,身上的军大衣沾着些雪沫,手里竟托着个脸盆大的 “巨无霸” 雪团,雪团压实得结结实实,边缘还冒着寒气。
不等她反应过来,陆谨川手腕一扬,那雪团便带着呼呼的风声,朝着张小花和季伯常的方向猛砸过去!
张小花反应极快,尖叫一声往旁边一扑,可季伯常就惨了,躲闪不及,被那 ’巨无霸’结结实实地砸中胸口,“嘭” 的一声闷响,埋进了雪里。
他挣扎着从雪堆里爬起来,头发、眉毛上都沾着雪粒,冻得龇牙咧嘴。
看清楚砸他的人后,高声大喊,“老大,你作弊!哪里有人打雪仗搓那么大一坨!”
“少废话!看招!”陆谨川又朝着季伯常扔一个’巨无霸’,季伯常吓得汗毛竖起,立刻起身反击。
四人开始了混战,后来实验基地的工作人员也开始加入他们,这一刻大家像孩子似的追逐嬉闹,即使雪沫子沾满全身,也毫不在意。
……
“你说什么?!”厉晋辉面色铁青地看着前面的姐姐。
厉建芳眼角通红,“小弟,磊磊也不是故意的,谁知道那个老太婆那么不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