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勃列日涅夫时期,这种特权更是发展到了极致。
高层官员们不仅吃得好、住得好,还能享受免费的疗养、专属的度假胜地,甚至连出国旅行都有专人安排。
他们完全成了一群生活不能自理的人,出行需要司机开车,办事需要秘书写稿子,所有的一切,都需要其他人帮他们打理好。
他们的子女从小就上最好的学校,毕业后直接进入政府或国企的关键岗位,考试分数、个人能力都成了可有可无的点缀,“爷爷奶奶是谁,父母亲是谁”才是最重要的通行证。
这种阶层固化像一道无形的阶梯,把社会分成了“底层的牛马”和“高高在上的我们”——“顶层”一出生就在终点线,“底层者们”拼尽全力也只能在起点打转。
老百姓看着电视里宣传的“社会主义优越性”,再低头看看自家空荡荡的米缸,摸着自己饥饿的肚子,心里的失望一点点累积,对这个制度的信任,从最初的信任到慢慢的怀疑,直至最终崩塌。
更讽刺的是,到后面连上层自己都不再相信那些空洞的口号了。
戈尔巴乔夫改革开始后,许多高官嘴上说着“为人民服务”,暗地里却把主意打到了国有资产上。
他们商量着搞出“共青团经济”,表面上是鼓励集体创业的合作社,实际上却是赤裸裸的洗钱机器——利用国内外的汇率差,通过暗箱操作,把国家的矿产、石油、木材等资源,悄悄转化成自己的私人财产。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贪污受贿,而是在利用“制度”做外衣,把掠夺合法化。
在这些人眼里,这根本不算背叛,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把自己和民众放在一起。
他们明知社会主义体制已经难以为继,却仍然不愿放弃手中的权力和利益,于是干脆自己主导“改革”,把好处全揽到自己怀里,把风险和困境留给普通百姓。
这场所谓的“改革”,不过是他们给自己和家人发出的一张“发财许可证”。
一九九零年前后的一项调查显示,多数苏共高层都支持向资本主义转型,他们的动机根本不是为了发展经济,而是看中了“管理权变所有权”的机会——只要体制一变,他们手里掌控的国企、银行、资源,就能名正言顺地变成自己的私产。
还没等老百姓弄明白“改革”到底是怎么回事,国有企业就已经换了主人,银行成了少数人的提款机,矿产、石油这些国家命脉,也落入了寡头手中。
苏联解体时,官方说法是“历史的选择”,可在赵国强看来,这不过是一场披着“改革”外衣的内部瓜分盛宴。
普通人以为自己得到了“自由”和“市场”,却发现连下一顿饭都成了问题——工资一夜之间贬值,物价飞涨,商店里的商品被抢购一空,犯罪率飙升,社会秩序大乱。
曾经的养老、医疗福利荡然无存,医院缺医少药,养老院无人照料,那个曾经能与美丽国抗衡的超级大国,一夜之间成了人人自危的烂摊子。
而那些曾经的高官和国企领导,却摇身一变成了富豪,他们开银行、办企业、炒地皮,一个个跻身寡头行列,他们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后路,在风暴来临前就捞足了好处。
赵国强每次想到这些,都忍不住感慨——权力一旦失去监督,就会变成最可怕的掠夺工具。
一个没有监督、没有问责的制度,只会培养出一群贪婪的蛀虫,他们不创造财富,只懂瓜分财富,最后连整个国家的根基都会被他们掏空。
一个国家真正的强大,从来不是靠武器多、Gdp高,而是靠能让权力回归民众的机制。
前苏联的解体,不是因为外敌太强,也不是因为经济崩溃,而是因为那些掌权者把国家财富当成了自己的私产,极小部分人偷走了全民的绝大部分财富,最后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一摊子烂事和一群无助的百姓。
这些认知,也让赵国强更加坚定了自己的经营理念——做生意可以赚钱,但不能赚黑心钱;
企业可以谋利,但不能损害员工和消费者的利益,只有守住底线,才能走得长远。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赵无双百日这天。
赵国强早就提前半个月开始筹备,把位于京城二环内的一座四合院打理得焕然一新——院子里的老槐树被修剪得整整齐齐,树干上挂着红灯笼;
青砖地面被清扫得一尘不染,沿着墙根摆上了几盆盛开的腊梅,香气弥漫在整个院子里;
正房和东西厢房的门窗都刷了新漆,窗纸上贴着红色的“囍”字和“百”字剪纸,处处透着喜庆。
为了这场百日宴,赵国强特意请了京城有名的“全聚德”师傅上门掌勺,还从天津请来做“狗不理”包子的老手艺人。
菜单更是精心设计——既有“烤全鸭”“葱烧海参”这样的硬菜,也有“豌豆黄”“驴打滚”这类京味小吃。
连给孩子们准备的甜点,都是用空间里的蜂蜜和豆沙做的“百天糕”,寓意孩子长命百岁。
此外,他还让人提前准备了红包,每个红包里装着一百块钱,不管是来贺喜的大人还是小孩,人人有份;
给小朋友的礼物则是银锁和银手镯,上面刻着“长命富贵”的字样,都是从老字号“瑞蚨祥”定制的。
从早上八点开始,来贺喜的人就陆续上门了。
最先到的是赵国强的大伯赵铁林和幺爸赵铁生,两人都是提前两天就来到了京城。
这两天他们住在赵晓阳的四合院里,两人带着家人,拎着一只鸡和奶粉,麦乳精,刚进院门就高声道:“国强,我们来给大侄子贺喜了!”
赵铁林和赵铁生都是东北农村人,今天两人穿着一身崭新的中山装,脸上满是骄傲——如今的赵国强在龙国可是有名的企业家,能来他的四合院赴宴,对赵铁林来说是极有面子的事。
赵国强赶紧迎上去,接过东西,笑着说:“大伯,幺爸,大伯娘,幺爸娘,小娟,小虎,快里面坐,曼琪和孩子都在正房呢。”
紧随其后的是赵国强的妹妹赵小琳和赵小萱。
赵小琳穿着一身时髦的连衣裙,手里抱着一个大礼盒,里面是给赵无双买的进口玩具;
赵小轩则穿着干练的西装,拎着几罐上好的奶粉,姐妹俩一进门就直奔正房,围着周曼琪和赵无双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嫂子,孩子长得真俊,跟国强哥小时候一模一样!”
“无双乖,小姨给你带了玩具,等你长大了跟小姨练田径,做大明星好不好!”
弟弟赵晓阳身姿挺拔,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长命锁,走到赵无双身边,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孩子,又看看赵国强,认真地说:“哥,以后我就留在京城了,你放心,家里和孩子的安全我来守着。”
赵国强拍了拍他的肩膀,眼里满是欣慰——赵晓阳做了父亲之后,性子开始变得沉稳起来,自己的弟弟妹妹都是体育明星,在京城,他们的面子也很好使,有他们在京城,自己确实能省不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