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系统会提供详细的数据支撑，现在他只剩下一个空壳。
“陆少该不会是在跟我们开玩笑吧？”有人开始冷嘲热讽，语气毫不客气，“这种漏洞百出的方案也敢拿到董事会上来？是当我们都是傻子吗？”
陆铭轩的脸色从红变白，再变青，在众人面前出了个大糗。
他试图辩解，却发现自己连一句完整的话都组织不起来。
曾经的风光和自信，在这一刻碎得彻底。
陆老爷子坐在主位上，那张威严的脸越来越难看。
眼前这个孙子，跟这几个月让他刮目相看的陆铭轩，简直判若两人。
“铭轩，你今天怎么了？”陆老爷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不满和压抑的怒火
陆铭轩支支吾吾地解释：“爷爷，我…我可能有些感冒，状态不太好…”
“感冒？”陆老爷子冷笑一声，猛地一拍桌子，“我看你是脑子感冒了！这么重要的会议，你就拿这种东西来糊弄？！”
会议室里一片死寂，所有人都能感受到老爷子的火气。
陆铭远坐在角落里，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他早就觉得这个突然开窍的弟弟处处透着诡异，现在，终于露馅了。
“看来某些人的好运气到头了。”陆铭远在心里暗想，眼中闪过算计的光芒。
与此同时，顾承霄刚回到顾氏集团，周宇便迎了上来，语速极快地汇报了刚收到的消息。
“顾总，陆氏集团那边刚开了董事会，有好戏看。”周宇的声音里带着看热闹的意味，“陆铭轩在会上提了个新能源投资方案，结果被驳得体无完肤，当场出糗，听说陆老爷子脸都黑了。”
顾承霄脚步未停，径直走向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顾承霄坐在椅子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轻叩着桌面。
陆铭轩……这么快就开始出纰漏了？
一个念头在他脑中飞快闪过。
他刚恢复所有记忆，陆铭轩就开始出纰漏。
难道……
顾承霄的动作停顿下来。
他想起谢云清说的那个“书灵”，那个试图修正剧情，封印他记忆的东西。
如果他记忆的恢复，对那个所谓的“书灵”造成了某种冲击，导致其受损，甚至……暂时中断了对陆铭轩这个棋子的“信号传输”？
顾承霄当即拨了谢云清的电话，将得到的消息和自己的推测告诉了谢云清。
谢云清那边安静了几秒，随即应道：“阿霄，你这个猜测，很有可能。”
若真是如此，那这‘书灵’的力量也并非无懈可击。
***
当天夜里，陆铭远召集了自己的心腹团队。
“把陆铭轩这几个月的所有决策都给我查一遍。”他坐在书房里，“特别是那几次投资，从决策过程到资金流向，一个细节都不能放过。”
“是，陆总。”
手下人领命，很快便行动起来。
第二天一早，一份详细的调研报告就摆在了陆铭远面前。
报告罗列了陆铭轩近期的多项“辉煌业绩”，也指出了其中诸多不合常理之处。
看完报告，陆铭远冷笑一声。
陆铭轩这几个月的投资决策，简直就是在开挂。
这种反常的准确率，根本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
“有意思。”陆铭远将报告收好，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该去见爷爷了。”
“叩叩叩。”陆铭远来到陆老爷子的书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书房内传来陆老爷子略带疲惫的声音。
陆老爷子正在闭目养神，显然昨日董事会的事情让他耗费了不少心神。
听到声音，他缓缓睁开眼。
“爷爷，我发现铭轩最近的状况有些…不太对劲。”陆铭远走到书桌前，语气带着担忧，“作为大哥，也作为陆家的一份子，我觉得有必要立刻向您汇报，此事可能关乎我们陆氏的声誉和未来。”
陆老爷子抬起眼皮，锐利的目光审视着自己这个一向沉稳的长孙。
“哦？说说看。”
陆铭远拿出准备好的资料。
“爷爷您看，这是铭轩这几个月主导的几项重大投资的详细资料。”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数据清晰地摊开在老爷子面前，“您看这几笔投资，无论是时间节点的把握、项目前景的选择，还是资金的配置与运作，每一个都堪称完美，踩在了最佳时机上，为集团带来了可观的收益。坦白说，这样的商业嗅觉和决策能力，连我都自愧不如。”
陆老爷子皱起眉头，接过资料仔细查看，脸色渐渐凝重。
这些成绩，他之前是看在眼里的，也因此对陆铭轩多了几分期许。
“但是，”陆铭远话锋一转，语气沉痛，“就在昨天的董事会上，铭轩却连一个新能源项目最基本的市场分析、技术优势都阐述不清，这种反差，实在太不正常了！”
陆铭远继续说道，“爷爷，我非常担心…铭轩他是不是被什么别有用心的人给控制了，或者说，他获取这些成功的背后，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内幕交易和非法手段？他年纪轻，阅历浅，万一被人利用，卷入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他顿了顿，观察着老爷子的脸色，继续加重语气：“如果这些事情一旦败露，不仅铭轩个人要承担严重的法律后果，我们陆氏集团百年清誉，恐怕也要因此蒙上难以洗刷的污点啊，爷爷！”
陆老爷子听着，脸色越来越沉，手中的资料被他捏得死紧。
他将资料重重拍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脸色铁青。
确实太反常了！
正如陆铭远所说，一个之前在商业上毫无建树，甚至有些不学无术的年轻人，怎么可能在短短几个月内，突然就拥有了如此超乎常人的商业敏锐度和决策力？
而现在，又突然被打回原形。
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立刻停止陆铭轩在集团的一切职务。”陆老爷子语气严厉，“派人给我盯紧了他，没有我的允许，不准他随意外出一步！另外，你亲自去办，调查他最近的资金往来和接触人员。”
“是，爷爷。”陆铭远应声道，心里却已经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