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归躺到床上，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他太了解洛怀栀的性子了，说什么 “在外面守着”，大概率是舍不得离开，还在门口打转。
犹豫了片刻，他还是起身，轻轻拉开了卧室门。
果然，门口的地毯上，洛怀栀正蜷缩着身子，后背靠着冰冷的门板，脑袋一点一点的，像是快睡着了，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
声音模糊不清，像是在抱怨 “哥哥怎么还不开门”，又像是在碎碎念 “奴婢要守着哥哥”。
听到开门的声响，洛怀栀猛地抬起头，眼神还有点迷糊，长长的睫毛眨了眨，带着点懵懂的纳闷：“哥哥？你怎么啦？是不是睡不着呀？”
顾云归看着她这副明明困得不行，却还要硬撑着守在门口的模样，心里又气又软。
他俯身，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动作轻柔却坚定。
洛怀栀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身体贴在他温热的胸膛上，瞬间清醒了不少，脸颊蹭了蹭他的皮肤，声音软乎乎的：“哥哥，你抱我干什么呀？”
“为什么不回客卧睡觉？” 顾云归低头看着她，眼底带着点无奈的纵容，语气却比刚才严肃了些。
洛怀栀摇摇头，脑袋在他颈窝里蹭了蹭，声音带着点委屈的撒娇：“客卧离哥哥太远了，我不想去。
我想离哥哥近一点，这样哥哥晚上要是有事，一叫我我就能听到了。”
顾云归抱着她走进卧室，轻轻将她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指尖轻轻划过她的脸颊，语气带着点复杂的意味：“小妮子，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让你和我一起睡？”
洛怀栀仰躺在床上，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像个好奇宝宝一样，乖乖地问：“为什么呀？是不是哥哥不喜欢和我一起睡呀？”
顾云归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神，还有那副天真无邪的模样，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咽了咽口水。
他俯身凑近她，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难以掩饰的克制：“我怕我忍不住啊。”
这句话像一颗石子，瞬间投进了洛怀栀的心湖，激起层层涟漪。她的脸颊瞬间爆红，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忍不住…… 忍不住什么呀？” 她下意识地问，声音细若蚊蚋，却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
顾云归没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底的温和渐渐被炽热的欲望取代，却又被一层克制牢牢锁住。
他的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嘴唇，带着微凉的触感，语气带着点蛊惑：“你说呢？”
洛怀栀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一股电流从指尖传遍全身，小腹猛地一紧，带着点陌生的战栗和羞涩。
她看着顾云归眼底那片浓得化不开的墨色，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身影，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却没有躲开，反而下意识地伸手搂住了他的脖颈，将他拉得更近了些。
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鼻尖，呼吸间满是他身上熟悉的雪松味，混合着淡淡的荷尔蒙气息，让她浑身都泛起了滚烫的红晕。
“哥哥……” 她软着声音唤他，眼神湿漉漉的，带着点羞涩，又带着点毫不掩饰的渴求，“我…… 我不怕……”
顾云归的呼吸一滞，眼底的克制瞬间松动了几分。
他低头，鼻尖蹭着她的鼻尖，温热的气息洒在她的脸上，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
洛怀栀点点头，脸颊更红了，却还是鼓起勇气，仰头在他唇上轻轻啄了一下，“我想和哥哥一起睡…… 不管哥哥忍不住想做什么，我都愿意……”
这句话彻底击溃了顾云归最后的防线。他低笑一声，眼底的克制彻底消失，只剩下炽热的欲望和温柔的纵容。
他俯身，紧紧抱住她，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带着蛊惑的沙哑：“小丫头，这可是你说的…… 到时候可别后悔。”
洛怀栀摇摇头，将脸埋在他的颈窝，声音闷闷的，却带着无比的坚定：“不后悔…… 只要是哥哥，我就不后悔。”
顾云归的吻刚落在她唇上，却被洛怀栀轻轻偏头躲开。
她的脸颊红得快要滴血，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角，指节泛白，眼神里满是慌乱，像是有无数话堵在喉咙口，颠三倒四地吐了出来：
“哥哥…… 哥哥就是哥哥呀……”
她的声音软乎乎的，带着点委屈的鼻音，眼神躲闪着不敢看他，却又忍不住偷偷瞟他的反应，“哥哥是不可以变成老公的……”
顾云归的动作顿住，俯身看着她，眼底的炽热稍稍褪去，多了几分疑惑与耐心，指尖依旧轻轻抵在她的脸颊上，没有催促，只是静静听着。
洛怀栀吸了吸鼻子，声音渐低，却愈发清晰，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的怅然：“变成老公了…… 就再也不能毫无顾忌地依赖哥哥、跟哥哥撒娇了……”
她抬手，轻轻戳了戳顾云归的胸膛，“再也不能让哥哥讲睡前故事的时候，讨价还价要一个额外的晚安吻…… 再也不能以邻家兄妹的身份，这样紧密地连在一起了……”
她的睫毛轻轻颤抖，像是承载着细碎的心事，“如果变成老公了…… 就只能安安静静地蜷缩在哥哥怀里，然后听着对方不平稳的心跳……”
说到这里，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反了，脸颊瞬间爆红，连忙摆手，声音带着点急切的慌乱：“所以哥哥只能是老公…… 哦不…… 我是说……”
她咬了咬下唇，眼神湿漉漉地看着他，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所以老公只能是哥哥……”
“抱歉……” 她低下头，不敢再看他，手指紧张地绞着他的衣角，声音细若蚊蚋，“我、我刚才说错了……”
顾云归看着她这副语无伦次、羞赧无措的模样，眼底的疑惑渐渐化为温柔的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
他俯身，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她抬头看着自己，声音低沉而温柔，带着蛊惑的沙哑：“所以…… 你的意思是，老公必须是我，而我，只能是你的哥哥，也只能是你的老公？”
洛怀栀被他戳中心事，脸颊更红了，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上来，顺着眼角滑落，声音带着点哭腔的委屈：“嗯……”
她吸了吸鼻子，“我不想哥哥变成别人的老公，也不想除了哥哥之外，还有别人当我的老公…… 可是我又怕…… 怕变成老公之后，你就不喜欢我撒娇、不喜欢我依赖你了……”
“傻丫头。” 顾云归低笑一声，伸手轻轻擦去她的眼泪，指腹带着温热的触感，“不管是哥哥，还是老公，我都喜欢你依赖我、跟我撒娇。”
他俯身，鼻尖蹭着她的鼻尖，语气郑重又带着纵容，“而且，我的怀栀这么黏人，就算变成老公，我也舍不得让你安安静静地蜷缩着，我还想听你讨价还价要晚安吻，想让你毫无顾忌地依赖我。”
“真、真的吗？”
洛怀栀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像颗晶莹的小珍珠，“你不会觉得我烦吗？不会觉得我太贪心了吗？”
“不会。” 顾云归摇摇头，低头吻上她的唇，这个吻比刚才更温柔，更缠绵，带着浓浓的宠溺与占有欲，“你贪心也好，黏人也罢，我都喜欢。”
他的声音闷在唇齿间，“而且，你说得对，老公只能是我。”
洛怀栀的心跳瞬间加速，小腹的悸动再次袭来，比刚才更加强烈。
她闭上眼睛，紧紧搂住顾云归的脖颈，主动回应着他的吻，声音软得像水，带着点呜咽的欢愉：“哥哥…… 老公……”
顾云归低笑一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卧室里的暖灯映照着两人纠缠的身影，夜色浓稠如墨，空气中弥漫着暧昧而炽热的气息。
他的手掌缓缓下滑，抚摸着她细腻的肌肤，动作温柔而坚定，带着难以掩饰的欲望。
洛怀栀的身体微微颤抖，却没有丝毫抗拒，只是更加紧密地贴着他，感受着他的温度和触碰，嘴里断断续续地呢喃着：“哥哥…… 老公…… 别离开我……”
“不会离开你。” 顾云归低头，在她耳边低语，声音沙哑而郑重，“永远不会。”
他的吻顺着她的唇一路下滑，落在她的脖颈、锁骨，留下细密而滚烫的痕迹。
洛怀栀的呼吸愈发急促，喉咙里溢出细碎的呻吟，所有的纠结与不安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依赖与沉沦。
原来，老公只能是哥哥，哥哥也可以是老公，这样既可以毫无顾忌地依赖撒娇，也可以这样紧密地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