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十分方便，所以才将总部设立在电业局里面。”
春城总局门口，余影书给小徒弟讲述电业局的和修行者的关系，一切犹如当年，上官歆做的一样。
程格馨由内到外都换了崭新的衣裳，似懂非懂地点着头，努力将师父讲的东西记在脑中。
她比当年的余影书还要小不少，这些东西她大部分都听不懂，连电业局是个什么东西都不知道，只估摸着是负责供电的单位。
“哎哎哎干什么的！”依旧是那位门卫老大爷，宰相门前三品官，他淋漓尽致地使用着自己的特权：“交电费自己在手机上交，办业务去当地分局。”
余影书早有准备，拿出证件晃了一下。
温东阳也是如此。
门卫顿住脚步，意兴阑珊回头：“啧，进去吧。”
又是这帮从来也不上班的关系户。
不过你们两个小年轻还带个孩子就过分了。
当这里是什么地方，游乐场吗？
余影书牵着徒弟继续往里走，顺便将证件递过去：“喏，一会办完手续，你也是……卧槽……？”
电业局这边的规定是筑基就有，方便做任务。
那不会也给程格馨也发一个吧？
俩大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惊恐。
实在难以想象一个半大孩子拿着证件堂而皇之说自己是这儿员工的时候，得被人举报成什么样。
怪不得新闻上很少能看到有关电力系统内部出事的呢。
程格馨明白了大人们的想法：“没事的，我不用证件也能进来。”
嘴巴甜一点儿就行了，不会多困难。
“不是啊，”余影书解释着：“你在市区里做某些电业局发派的任务，是必须得跟着人家电工的，他们不知道咱们是修士，会在你任务地点附近做电力检修的活儿，到时候真出现什么异常现象，也好往电力问题上推。”
她没做过几次电业局任务，而且差不多都是在野外。
可小徒弟要是万一接到这种活儿，跟一帮电工说自己是职员，得让他们怎么想……
温东阳也补充：“我上次去山里搜人那个，也跟了几个电工在山下做检修。”
“喔……”程格馨若有所思，接着展颜一笑：“应该没关系吧，别的宗门难道全和咱们苍茫城收徒的模式一样吗，他们应该也有和我差不多大的弟子吧？”
“那就问问吧。”沉默半晌后，余影书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此时他们已经走到顶楼，敲开一扇掉漆的门，指着门牌对徒弟说：“许科长，记住位置啦？专门为咱们苍茫城服务的。”
小许科长连忙扔下手机，端坐在椅子后，无奈看着问都不问已经走进来的少女，补了一声：“进。”
手机虽然息屏，但战斗的音乐已经响起，扬声器里传出一句低沉而急迫的：“敌军已经到达战场。”
“呃……”小许科长臊红了脸，看着走进来的两大一小，只希望他们没听说过这句台词，把这当成是自己手机的彩铃。
温东阳拿过手机，坐到沙发上：“我替你玩，你们聊。”
小许科长：“？”
余影书看着老友：“咱们这还要继续闭关呢。”
既然闭关，就不能被外面的花花世界迷了双眼，你要玩入迷了，回头再闭关就会总想着尽快结束再出去玩，从而影响了效果。
“嗯嗯，就一把，总不能挂机坑队友吧？”温东阳头也不抬，娴熟地操作跟上一级团，然后怒送一血，立即破口大骂：“嚓，踏马的垃圾队友！”
没意外的话后面打字多过操作了。
余影书拉着徒弟小手走到办公桌前：“她叫程格馨，筑基了来登记一下。”
“这么小！？”小许科长之前还纳闷呢，听到少女这么说，连忙从电脑后面抬起头仔细打量。
其他宗门所在的城市总能见到年纪小的修士，但在春城这还是头一遭。
苍茫城养蛊一样的招新模式，让他们压根就不可能有太年轻的弟子。
接着他眼神都变了：你让这么小的孩子去徒手猎杀吸血鬼？这不是送肉吗，真狠呐！
“别误会，”余影书连忙解释：“我们正在改，这是新模式下首批出师的，估摸着再有一两个月，还会有人来。”
首批新弟子，程格馨是最先筑基的，剩下几个紧随其后，现在也进入最后关头了。
“哦哦……”小许科长听到后心里很高兴：“挺好，那咱们开始吧，姓名，年龄？”
苍茫城能改邪归正他也能在其他同事面前抬起头来——以前负责苍茫城这个岗位的都被说成是邪恶轴心国的发言人，不过现在风气变了，大家感觉这好像是在夸他，于是又把他的外号换成鱿以国务卿……
余影书摸摸徒弟脑袋，先问起刚才的问题：“要是她出任务怎么办，也冒充员工？”
小许科长业务背的滚瓜乱熟，当即回答：“不用，和电工分开两路走就行了，但是怎么混进小区目标所在地之类的地方，就要自己想办法。”
“喔，也对。”余影书这下明白了，开始正式给徒弟登记。
只在被问及用了多长时间筑基的时候，犹豫一下才回答：“一年。”
如果说是八个月，有点太锋芒毕露了。
说完又有些怀念：真像啊，和自己当年简直一模一样，就如同轮回。
眨眼间都过去这么久了。
最后就到了选任务环节，都是新手任务，程格馨也没像她师父那样非要选个困难的，就挑了个找到并处理独居吸血鬼的。
对此余影书也很满意，吸血鬼被杀之后直接原地蒸发不会留下尸体，正巧给徒弟练练手，让她熟悉一下杀人的感觉。
接着碰碰游戏已经结束但依旧意犹未尽手指头在屏幕上乱杵的老友，用眼神示意：要不要偷偷去保护一下？
温东阳：你先回去吧，我感知比较强，跟着偷偷走一趟，必不会被发现。
余影书于是点头应下。
同时还想着，自己当年第一个任务驱鬼，其实是抓蛇妖，上官歆师姐会不会也是如此，偷偷跟着保护呢？
做好了决定，就要离开，余影书还没等说话，温东阳就将小许科长的手机倒扣着放回桌上，挤出别扭的笑容：“那我们先走了哈。”
余影书：“？”
哎哟？长大了？能主动放下身段和凡人说话了？
岂料老友转过身拽住自己就往外走，出了门又变走为跑。
…………
屋内，小许科长将所有收尾工作处理完，再度拿起手机，准备再开一局，突然发现自己……怎么被禁言30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