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柯克指尖轻弹，冰元素力在沙坑上方凝结成数十枚菱形冰晶。
新兵们背着三十斤重的冰棱蛙跳，每一次落下都发出痛苦的闷哼，皮肤触碰到冰棱的瞬间就被冻得发紫。
更狠的是她还在沙坑边缘布置了旋转的冰刃，稍不留神就会被划出细长的血痕。
“动作太慢了。”丝柯克突然打了个响指，所有冰棱重量瞬间翻倍。
李刚膝盖一软，整个人栽进沙堆里，冰棱压得他肋骨生疼，呼出的白雾在冷空气中凝成冰晶。
百里胖胖看得手心发痒，抄起块冰晶就往背上扛：“胖爷我也来试试！”话音未落，丝柯克扔来块足有磨盘大的冰棱：“你，负重三倍，倒跑五十圈。”
才跑了三圈，百里胖胖的军靴就结满冰碴，每一步都像踩在碎玻璃上。
第十圈时他脚底打滑，整个人摔在沙坑里，冰晶砸在肩胛骨上发出闷响，疼得他眼泪都出来了。
“哈哈哈！”胡桃笑得直拍大腿，“百里胖胖你这姿势，活像被雷劈中的丘丘人！”她蹦蹦跳跳地绕着沙坑转圈，梅花瞳在阳光下闪着恶作剧的光，“让往生堂堂主教教你们什么叫灵活！”
说着她突然跃上冰棱，单脚立在尖锐的冰锥上，像只轻盈的白鹤。
林七夜紧随其后，衣服在风中猎猎作响，脚尖点着冰棱顶面如履平地。
两人在沙坑上方展开追逐，冰刃擦过衣角的瞬间，胡桃突然甩出护摩之杖，火浪轰然炸开，将周围的冰棱融成蒸腾的雾气。
“够了。”丝柯克皱眉打断这场闹剧，指尖在虚空中划出复杂的符文。
天空突然暗下来，豆大的雨点砸在沙坑里，蒸腾起白茫茫的雾气。
新兵们刚想松口气，就听她冷冰冰地道：“雨中负重攀爬，冰墙高度再加五丈！”
楚歌靠在训练场边的岩柱上，看着新兵们在雨中挣扎。
百里胖胖咬着牙背起冰晶，雨水顺着下巴滴进衣领，冻得他打了个寒颤。
胡桃在冰墙上蹦来跳去，像只灵活的松鼠，林七夜则稳稳攀在最高点，黑羽披风被雨水浸透，却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姿态。
丝柯克站在雨幕中，银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颈侧，作战服勾勒出冷冽的线条。
雨势渐大，砸在冰墙上噼啪作响，冻得人指尖发麻。
丝柯克却像没察觉寒意，指着新架起的冰墙道：“现在开始攀爬，手脚必须同时触冰，滑落一次，加罚二十个负重深蹲。”
新兵们咬着牙往冰墙上扑，手掌刚贴上冰面就被粘住，用力一挣，掌心的皮像被撕掉一层，血珠混着雨水往下淌。
张磊疼得闷哼一声，却没松劲，膝盖顶着冰棱往上挪，军裤磨出破洞，露出的皮肉很快冻得青紫。
百里胖胖背着冰晶在雨中倒走，每一步都踩得泥水四溅。
他喘着粗气看胡桃在冰墙上灵活地蹿跳，那丫头不知从哪摸出把伞，边爬边冲他做鬼脸：“胖爷你这速度，还没蜗牛快呢！”
林七夜则选了最难的垂直冰面，手指抠着冰缝稳步上升，黑披风被风吹得猎猎作响，雨水顺着发梢滴落在冰上，瞬间凝成细小结晶。
丝柯克站在雨里，看着新兵们在冰墙与沙坑间往返，忽然扬声道：“最后半小时，谁能第一个登顶，今天的夜训取消。”
这话像道惊雷，原本蔫蔫的新兵们顿时来了劲。
李刚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猛地发力往上冲，冰棱划破掌心也浑然不觉，眼里只剩冰墙顶端的终点线。
雨幕中，此起彼伏的喘息与冰层碎裂声交织，倒比刚才多了几分不服输的热乎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