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起身来给方雨婷掖了掖被子，她现在被鬼过了一下身子，需要安心静养。
掖好被子，我朝着老何使了个眼色，老何心领神会地跟我出来。
“哥，咋了。”老何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拿出一支，“啪”地点燃了。
“你知道我当时回去找林小玉，知道了一个什么秘密吗。”
我随手抢过老何手里的烟，也拿出一支出来，点燃，深深地吸了一口。
“林小玉？她怎么了？对了哥，你找林小玉后来怎么又去驱鬼了？在手机上我都没来得及问你。”
老何一股脑儿地把疑问统统丢了出来。
“林小玉，就是白莲，白莲，就是林小玉。”
我叹了一口气，把林小玉是白莲的精神分裂出来的人物的事情告诉给老何了。
我吐出一口烟圈，烟圈一圈一圈的，有点儿像戒指。
“你还记得咱们几个人之前一直试探林小玉，我甚至故意请她吃她不喜欢的食物，她都甘之如饴。
那是因为当时吃这些东西的人不是白莲，而是林小玉，她俩本就是一体，可又不同。
白莲的性格，习惯都和林小玉不同，不过，一开始我只是看了林小玉的身份证。
我不清楚她是怎么回事儿，年龄和姓名都和白莲对不上，估计那身份证信息也是假的。”
老何夹着烟，眉头紧锁，烟屁股差点烧了他的手：
“精神分裂？哥，可我之前见她的时候，她看着挺正常的啊。
说话办事都有条有理，不像有毛病的样子。
白莲又是怎么会分化出一个林小玉的？看着毫无破绽。”
“正常才有鬼。”
我把烟屁股摁灭，火星溅起来，又快速熄灭。
“我想，大概是因为白莲以前就有这个病史，其他人都不知道。
包括我，和她在一起这么久，也是第一次听说，她有精神分裂症。
在她身体里的林小玉是无辜的，换句话说，我就算是报了警，警察也找不到她害人的证据。
她是用的尸油，把浩浩妈妈给转移到了方雨婷身上。
方雨婷本身身体弱，所以容易被脏东西给影响。”
“那为啥之前没人知道？”
老何追问，又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烟味儿太大，熏得他眯起了眼睛。
“再说了哥，在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林小玉如此，白莲亦如此。”
“她一直瞒着。”
我想了想，继续说道，“说的直接一点儿，她们两个现在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人。
只要白莲不出来，林小玉看上去就毫无破绽。”
老何猛地吸了口烟：“哥，那你这次找林小玉，哦不，白莲是说了啥？
跟方雨婷被脏东西缠上的事儿有关？你还跟她说别的了吗？有没有撕破脸？”
“撕破脸了。”
我的脸沉了下来，“是白莲那个人格出来跟我谈的话，就是她害了方雨婷。
这个女人狡诈如狐，得小心应付，等方雨婷病好了，我们还得一起去看浩浩。”
“浩浩？就是那个不知好歹的小男孩？”
老何没想到我会继续管浩浩，有些吃惊。
“是啊，没有人家，方雨婷还真的悬呢。”我苦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