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好像我欺负了他。”
安澜刻薄地扬起下巴:“他赖在家里不肯走,还不是因为想着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阿霜无法否认骆骆喜欢自己的事:“但那是他的事,不是我的事,我管不了。”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和他发生些什么。”
在这之后,安澜就没怎么提过骆骆了,阿霜以为这事总算过去了,没想到安澜如今又把这事翻了出来。
明明她和骆骆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
安澜为什么总在怀疑。
“你想去的话,也可以去,我没拦过你。”
什么叫也可以去?
安澜讽刺一笑:“我想去又有什么用,只怕有人不愿意让我去。”
“谁不让你去?”
“还能是谁?不就是你。从一开始,你就没想带我回家。怎么,怕我挡了你和骆骆的路?”
安澜一再拿着骆骆胡搅蛮缠,阿霜纵使是泥人,此时也有了三分火气。
她的语气冷了下去:“你再提骆骆,说不定我真的会喜欢上他。”
此话一出,安澜只觉得一记重拳捣在自己心口,字字扎心,酸得他差点流出眼泪。
“我就知道,你喜欢……”骆骆二字终究没有出口,安澜不敢再说。
他看着阿霜的眼睛,说道:“如果你要回去的话,那我也要去。”
“我们是一家人,不是吗?”
阿霜点了头:“随你。”
随后,她解释道:“我回家,不是去见骆骆的,是回去和家人团聚的,也许考上京华大学,并不是什么大事,但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不能容忍安澜拿着骆骆这个由头使劲污蔑她。
“原来是这样。”
安澜低下头:“是我错了。”
然而无论是回去见骆骆,还是见家人,在他这里都没有区别。
只要回去,她就一定会见到骆骆。至于她的那些家人,在他和骆骆之间,更喜欢谁呢?
一定是骆骆。
骆骆在那个家里生活了那么多年,而他只是个迟来的外人。
在他诬陷骆骆,强逼着陈家人将骆骆赶出去后,他在她们心中就成了坏人,形象大不如前。
安澜抗拒去那里,但为了阿霜,为了这个未婚夫的身份,他必须去。
“你没错,骆骆和你一样大,你会怀疑很正常。”
但作为她的伴侣,安澜对她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阿霜很失望。
安澜也觉得自己没错,但阿霜好像是生气了,她收拾好东西,就准备出去。
安澜叫住她:“阿霜,你要出去?”
“对,有事。”话音落下,门也关上了。
安澜感觉有一口气堵在他的心口,噎得他难受。
能有什么事?
他刚刚看见阿霜往兜里装了两份手稿,这些东西,她以往都是在家里看的,怎么偏偏今天要出去看,还不是不想对着他这张脸。
安澜烦躁地坐在椅子上,望着门口。
等晚上阿霜回了家,他还是很烦躁。
他不和阿霜说话,她竟然也不搭理他。
临睡前,安澜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他问:“阿霜,你怎么不唱戏了?”
两人在一起后阿霜没再唱过戏,这还是他第一次问。
“生疏了,不想唱。”
“不想唱?阿霜,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吗?”
“为什么不唱了?因为顾月?你觉得自己对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