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 文京区polepole餐厅外
跃动追踪者2000A几乎是擦着路边的邮筒停下的,五代雄介拽着唐浩往餐厅冲时,正撞见索雷尔从后门跑出来,白大褂上沾着灰黑色的粉末。“它进去了!”老研究员的声音发颤,指着储藏室的方向,“暗之核碎片钻进石头里了,现在……现在它们在发光!”
唐浩的指尖刚触到储藏室的门把手,就被一股灼热的气浪掀得后退半步。门缝里渗出的紫金色光芒像活物般扭动,隐约能听见类似齿轮咬合的声响——那是两种力量碰撞时的共鸣。
“让开!”五代雄介按住腰间的变身器,金色光芒瞬间包裹全身。空我升华天马形态的翅膀在晨光中展开,箭弩对准门缝扣动扳机,压缩光弹炸开的瞬间,唐浩已经按下了神光棒。
黑红色的光与金色的光在餐厅门口交织,迪迦抓住空我的手腕借力跃起,膝盖撞碎储藏室的门板。眼前的景象让两人同时屏住呼吸:那块被遗忘的石头悬浮在半空,表面的菱形符号正与暗之核的四角纹重叠,紫金色的光流顺着地板的缝隙蔓延,所过之处,木质地板竟开始结晶化。
“它们在融合!”夏田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她举着格莱姆文件大喊,“超古代文献说,光之容器与暗之核结合时,会打开零号的力量通道!”
空我射出的光箭撞在光流上,竟被瞬间吞噬。迪迦试图用冷冻光线压制,却见结晶化的范围反而扩大,连墙角的泡菜坛子都裹上了层紫色冰晶。“这样下去整个街区都会被感染!”唐浩的声音带着焦急,黑暗的力量在体内蠢蠢欲动,“雄介,用你的光!”
空我忽然收起武器,金色的装甲泛起柔和的光晕。他走到悬浮的石头下方,掌心贴在结晶化的地板上,任由紫金色的光流爬上手臂:“老爹说过,压制黑暗最好的办法不是消灭它,是让光钻进它心里。”
迪迦看着他手臂上蔓延的结晶,忽然明白了什么。他张开双臂,胸口的计时器爆发出温暖的白光,将空我与悬浮的石头一同笼罩——红紫银的光与金色的光交织成茧,两种光芒像水流般互相渗透,竟在结晶化的地板上催生出点点绿意。
“这是……”夏田翻文件的手顿住了,某页插画上的场景正与眼前重合:超古代的巨人与战士背靠背站在光茧中,光与暗的纹路在他们脚下织成平衡的图腾。
6:00 餐厅储藏室内
光茧散去时,晨曦正好透过气窗照进来。悬浮的石头已经落在地上,表面的菱形符号泛着淡淡的金光,暗之核的紫色纹路像被阳光晒干的水渍,正一点点褪去。
唐浩解除变身,扶着墙喘着气,发现自己手臂上的白色印记竟与石头上的符号重合了。五代雄介揉着被结晶化过的手腕,那里留下了圈浅浅的金纹:“好像……成了?”
“成了个大头鬼!”老爹拎着扫帚从门口进来,看着满地狼藉吹胡子瞪眼,“我的泡菜坛子!那是我腌了三年的萝卜!”
奈奈和五代稔正蹲在墙角抢救咸菜,听见这话异口同声地喊:“老爹!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一条熏走进来,手里拿着检测仪:“暗之核的能量反应在下降,但……”他指着仪器屏幕上跳动的曲线,“零号的波动反而增强了,就像有人在远处盯着这里。”
唐浩捡起地上的石头,指尖划过菱形符号时,脑海里突然闪过段清晰的记忆——超古代的战场上,穿着金色铠甲的战士将这块石头嵌进暗之核的裂缝,身后站着银白的巨人,两人的影子在夕阳中连成一片。
“原来如此……”唐浩握紧石头笑了笑,“光和暗从来不是敌人,是需要手拉手才能站稳的伙伴。”
五代雄介凑过来,看着他手里的石头:“那零号呢?”
“不知道。”唐浩把石头递给老爹,“但至少现在他应该还不会出手。”
老爹接过石头,突然往储藏室角落一塞,拍了拍手:“藏好!等下次它再闹事,我就用这石头砸它脑袋!”
7:30 餐厅吧台
夏田把最后一份报告递给一条熏,晨光透过玻璃窗落在文件上,“格莱姆最终解读”几个字泛着金光。索雷尔正和老爹凑在灶台前研究早餐,老研究员的白大褂上还沾着咸菜汁。
奈奈给唐浩端来碗味增汤,忽然指着窗外“呀”了一声:“你们看!”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东京塔的顶端正泛着淡淡的金光,远处的天空中,两道若隐若现的光痕交叠着划过——那是迪迦与空我的轨迹,像两道守护城市的弧线。
五代雄介咬着饭团笑了,手机突然响起,是实加发来的短信:“雄介哥哥,长野的樱花快开了,你们什么时候来呀?”
他抬头看向唐浩,对方正举着汤碗和他碰了碰,碗沿相撞的脆响在晨光里格外清晰。
“等处理完这边的事,”五代雄介回短信时,嘴角扬得老高,“就带会变成奥特曼的家伙一起去。”
吧台后的收音机正播放着早间新闻,主持人的声音带着轻快:“昨夜千叶县发生的不明发光现象已确认无害,专家推测与大气光学现象有关……”
唐浩喝着汤,看着窗外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忽然想起穿越时系统的提示音。或许来到假面骑士的世界却变成奥特曼,从来不是错误——就像光与暗需要平衡,骑士与巨人,本就该在同一个世界里,并肩守护着平凡又珍贵的清晨,而唐浩的手臂黑色纹路还在发出着淡淡的光芒。
而在无人察觉的高空,一道微弱的黑影掠过云层,朝着长野的方向飞去。那里的樱花树裂缝旁,新的紫色光粒正从泥土里钻出来,像在等待着下一次苏醒的信号。但这已经是之后的事了,至少现在,polepole餐厅的早餐香气里,只有安稳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