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如琢，不许跟你妈你妹她们瞎说啊！”
“说什么呀！于小乔要不你贿赂贿赂我。”
“我是有气节的人，现在是看你讲不讲道德。”
“好好好，我不说，不过，你才来几天啊，就被人骗到手，太逊了也。”
“要你管。”
算下来他们其实一年也见不了几面，最多见的就是在张爷爷家，一直还挺亲近熟悉。
两个人一边打着嘴架，一边去看小乔的公寓，小兄弟就留在韩奕家里。
“我觉得你这样好，不大不小的合适，我妈当时非要买一个，搞得好麻烦。”
“你至少待四年，你妈这么打算也没错。”
“Joy，给我带两个盘子过来，这边不够。”
“哦，马上回来啦！”
“张如琢，拿着。”
饱吃一顿，肉同学要回去了。
“喂，这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于小乔你是哪儿找的，我怎么就找不着。”
这话有点不能琢磨。
时差的关系，视频的时间基本要么是早饭，要么是晚饭，小熊在镜头里看见了一晃而过的第二只碗。
“大熊，嘘，我好像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情。”
“怎么了怎么了。”
“刚才乔乔的对面有个碗，有人在和她一起吃晚饭。”
“啊？”
“我没注意，上课了，一会儿再说。”
晚上九点了，叮～叮～
“三只蛋”的小群一下子跳出两条信息：“乔乔，你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乔乔，你刚才和谁一起吃饭啊！”
“你们居然上课玩手机！！！”
“课间操时间，我今天值周。”
“我免操。”
“好吧，没震慑住。”
“嗯！你们俩保证不跟爸妈说，保证保证，也不跟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说，嗯嗯，不说，然后，镜头打开了，乔乔身边的是。”
“舵主哥哥，我就猜是你，大熊小熊好，对小熊来说这位“舵主哥哥”可不太熟，哦，他爸妈都见过，也不能说不熟吧。”
他慢半拍地挥挥手：“舵主哥哥好，好了好了，他正要走。
韩奕确实是走了，小乔关好门回书桌前去：“你们该上课了吧，我要写作业了，看看，要看的案例，这么多。”
今天晚上于途去大熊那里了，虽然他没参加过NoI，可是基本逻辑强大啊！
读程序理解问题都厉害，和大熊讨论讨论，也能让他有收获，当然，还是舵主哥哥。
一想到这几个字，大熊就心虚地垂了眼睛。
如果是晶晶在，当时就拎出来这个异状了，于途倒是没太注意，看看差不多，也就回去了。
“乔乔，今天爸在，我可是替你保守秘密了啊！”
“舵主哥哥，你说平衡树问题还会考到么。”
“爸，生日快乐，礼物先欠着啊，我这几天实在太忙了。”
“小乔注意身体。”
“小乔，要睡子午觉啊，子午觉，保护皮肤。”
“乔乔又瘦了，还是得好好吃饭啊！”
“不跟你们说了，我上课去了。”
镜头飞快地划过路旁的树干和地面，伴着小乔的脚步声冲进教学楼，然后关掉了。
韩奕中午才从熬了几天的实验室出来，这一轮的识别率终于有明显提升。
证明了模型的价值，刚刚老严也频频点头，让他赶快回去休息。
睡到傍晚醒过来，洗澡刮掉胡茬，看看时间。
“Joy你在家么。”
“在宿舍楼餐厅。”
“又不好好吃饭。”
“本来想直接回图书馆的，既然你出来了，那就回家吧！你先去，我给你带pizza回去。”
大门密码，小乔一直说让他自己破译，应该是0吧！
果然是，小乔进门的时候韩奕正洗水果，水声哗哗的。
切好了，他拿起自己的pizza咬，哎，人呢！
于小乔正搭了梯子去壁柜的高处找东西。
“找什么，我来。”
“蜡烛，今天我爸生日，在这里。”
小乔转身要下梯子，面前的男孩子已经张开了手臂。
她跳了下去。
被好好地接住，放在地上，他嘴里还叼着吃了一半的pizza，眼睛笑笑的。
于小乔有点不好意思，马尾辫下面后颈都红了，拆着精致的蜡烛转移话题
“我奶奶以前弄过，就是把水果摞成个蛋糕的形状。”
“这个好办，受力结构。”
舵主三下两下就用橙子苹果架出个模样，中间堆点玉米粒：“插蜡烛吧！”
“爸，我也帮你吹一下蜡烛喔！”
“闺女你是不知道灯会照出影子么，怎么连智商都下降了。”
于主任51岁第一天上班就上得这么郁闷。
“Joy，你有没有哪里想去的，咱们周末出去玩吧，想去看张如琢他们也可以。”
“不去，要读的书一大堆，你为什么这么闲。”
“也不闲啊，不是想带你附近转转么。”
“以前模联来过两回，这一串走马观花过，以后吧，等我有点空的。”
“那～”
舵主在想，生日，第一个生日啊，该怎么过呢！
“我破译了密码，没有奖励么。”
嘴里被塞了一把玉米豆。
“对了，Joy，爆破物的版本我写完了，已经给舟隐去试试看了，你还有什么急着做的类型么。”
“你自己的专业课不会耽误吧！”
“不会啊，其实底层上有相通的地方，放心吧！”
“Joy，你要不要，把没用完的蜡烛放回去。”
于小乔脸红红地做出凶凶的样子。
“我才不去，你去放。”
分吃了水果拼，舵主去放蜡烛了，即便他身高胳膊长，也要踩高一级才够得到，一边自己忍不住地笑。
“好了，该走了。”
小乔送到门口，被揉乱了头发，额头印上橙子味。
嘴唇上还有光洁额头的温度，手指尖是毛茸茸发梢的轻盈，他知道后面要写什么了，头发和皮肤，还有眼睛。
于途堵心堵到晚上。
“于途，怎么了，工作不顺利么。”
“晶晶。”
于途长叹一口气。
“晚上八点多，韩奕还在小乔那里。”
“在干嘛！”
“好像是，做了个水果蛋糕。”
“那不是给你做的么，你高高兴什么。”
“那～”
于院士恨不得把老婆美丽的脑袋掰开看看。
“小乔。”
“小乔是明白孩子，韩奕也是，你～”
晶晶没忍住翻了白眼。
“你想想你。”
“这能一样嘛！那时候都十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