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游戏？”
姑娘抬起头，用清澈的眼神看向程大业。
“消防车的游戏。”
程大业咧嘴一笑说道：“就这样，我把手指放到你的膝盖上，然后就像车一样的往上走，规则就是红灯停，绿灯行，你如果想要让我停下来的时候，你就大声的喊红灯，明白了？”
“嗯，明白了。”
姑娘点了点头露出笑意。
“那我来了哟！”
程大业露出了一个坏坏的笑容说道：“消防车要开始救火了，现在应该是绿灯吧？”
“嗯，是啊！”
姑娘傻傻的点了点头。
然后程大业的两根手指就开始不停延着她的膝盖在她的腿上不断交替着上行，口中还学起了消防车的声音。
可是这一行，就越来越向上。
再这么下去眼看“消防车”就要到达危险地带了，姑娘似乎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赶紧大叫道：“红灯，红灯，现在是红灯了。”
结果却发现，那消防车根本就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竟是直奔她的危险地带而去。
姑娘顿时吓得花容失色，慌忙就移开了自己的身体。
“你你你……你为什么不遵守游戏规则啊？”
姑娘有些嗔怒的质问道。
但程大业却是咧嘴一笑，一摊手理直气壮的说道：“没有啊，你不知道消防车是不用等红灯的吗？”
姑娘：“……”
不过她却顿时用手捂住了嘴巴，开心的笑了起来。
看来这个帅帅的男孩不止是有点调皮，还有一点坏啊，但自己怎么发现现在更喜欢他了呢！
因为明天还要继续学习，所以两人没有聊得太晚。
目送姑娘回去的时候，程大业似乎还能感受到爽妹儿唇上的温热，只是不知道这种感觉什么时候也能进行对比。
……
……
早上。
刚一走进学校，程大业就看到了李准带着一帮小弟往校门外走。
不过一个个看上去焉得就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明显今天早上应该是被邓队长折腾惨了。
“小准，咋样？”
程大业笑着问道。
“真狠啊！”
李准上来就哭诉道：“上来就是一个五公里打底，把我们兄弟几个都直接给跑吐了。”
“还能坚持不？”
程大业又问道。
“可以！”
但几个兄弟却异口同声的说道。
“那就好！”
程大业开心的点了点头。
他是真的替他们开心，有了目标之后，果然就不一样了。
“大哥，走了，我还得去给师父买早餐过来呢？”
李准赶紧说道。
“行！”
程大业说道。
好嘛，好家伙，这连师父都叫上了，看来海军蛟龙突击队在向你招手啊！
小伙子努力吧！
……
……
“大业，热的，趁热喝了！”
程大业刚刚坐在教室的座位上，爽妹儿就惯例递过了一盒热牛奶。
“好！”
程大业咧嘴一笑，直接就接了过来。
爽妹儿家庭条件富裕，所以喝她的牛奶他完全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只是想如果有机会就帮他父亲赚点钱。
也就算是补偿她了。
但黄菲的家就不一样了，所以不能让她送鸡蛋。
他知道今天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所以牛奶也就放心喝了。
并且经过了昨天的事情之后，两个女生竟然就跟私下里商量好的一样，只要一个人在课间去找程大业，那么另外一个就会很默契的原地不动。
这画风，简直让程大业都觉得好奇。
不过好奇归好奇，但是他是不会去问的，因为他不会自找麻烦。
这样的状态真让人感到舒服。
……
……
第四节课的时候。
于中华抱来了所有科目的二诊试卷，并且手里还拿了一份成绩单。
整个教室里顿时鸦雀无声。
同学们都知道，这是很重要的时刻。
把卷子放下之后，老于的脸色仍然还没有缓和过来，教室里瞬间变得更安静了，甚至气氛开始压抑起来。
“下面我公布一下二诊成绩！”
老于终于开口打破了教室里的沉默氛围。
“不过……”
老于拿起成绩单，顿了一下，看了看所有同学的表情，这才又继续说道：“在公布二诊成绩的之前，我得先表扬一个人，他就是……”
说道这里，老于那原本阴沉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
似乎这是一件特别能令他开心的事。
“程大业！”
老于终于说出了那个名字。
班长李波原本把脖子伸得长长的，这一次他考试自我感觉良好，而且做班长的职责他也做得很到位，及时向他汇报了班上同学的异常，他想班主任老师要表扬的人多半会是他。
可却不料，他竟然说出了这样一个他最讨厌的名字。
顿时心情就压抑郁闷起来。
但老于却根本不知道这一刻李波内心的那些阴暗扭曲的想法。
他继续说道：“程大业同学是这一次考试中全班进步最大的学生，不仅数学考了一个满分，各科总成绩更是位列年级第二，班里第一，二诊总成绩为663分，所以值得表扬。”
“轰！”
整个班里的同学几乎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声。
他们转头看向淡定的坐在自己位置上，坦然的接受着这一切的程大业全部都石化了。
这真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程大业在班上的成绩虽说的确很好，可一直也就在前十名左右，并且他的数学成绩还一直都不太好。
而这一次，他不但数学考了满分，还成为了年级第二班里第一的绝对尖子生，这种事情对所有同学此刻内心的冲击有多大，简直不亚于他们突然看到太阳从西边冒了出来一样。
班里第一的宝座可一直都是黄菲，从来都没易过主。
从高一直到现在。
但这次竟然变了，不是第二名，更不是第三名，而是以前在班里只能排到第十名的程大业。
所以在教室里短暂的静默之后，议论哗然之声瞬间四起。
闹成一团。
所有目光都汇聚到了程大业的身上，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有祝福，有羡慕，当然还有怨恨……
总之，这一刻同学们脸上的表情可是真的很丰富。
丰富得简直如同一部连续剧。
而老于也似乎有意给所有同学消化的时间，所以无论他们怎么议论，甚至搞得教室里闹哄哄的，他也不阻止。
“咳咳！”
足足过去了两三分钟，于中华这才咳嗽两声，示意大家都安静下来，这才说道：“现在，我公布一下二诊的成绩跟排名。”
“第一名程大业，总分663分，第二名黄菲，总分647分，第三名张爽，总分615分，第四名朱天，总分591分，第五名赵小云，总分583分……”
直到一直念到了第九名，都还没有出现班长李波的名字。
他彻底慌了。
但好在第十名终于念到了他的名字，但总分却只有560分，简直跟他平时六百多分左右的成绩差了太多。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李波简直要抓狂，他不断的在口中重复着这句话。
差点让他的同桌以为他疯了。
他的心理落差太大了。
第十名，这以前可是程大业的名次，这次自己考试感觉这么高，怎么会差了这么多？
这简直就是完全失常嘛！
以前他根本就瞧不上程大业，觉得他不过是个边缘人物而已，永远都不可能跟自己有什么交集。
可现在，这个家伙不仅在学校和班上出尽了风头，抢了自己心仪的女人，就连成绩都超越了自己。
这让李波无法接受。
最关键的是，他的名次居然一跃成了班级第一，而自己却成了那个自己从前看也不会看的名次。
他觉得这会不会是老天爷都在跟自己作对，嘲笑自己。
他一会儿自言自语，一会儿傻笑，一会儿焦躁不安，差点吓得他的同桌都要站起来跟于老师汇报了。
“不会是他们把分算错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差这么多，对，就是这样，一定是他们把分给我算错了。”
李波似乎终于找到了这样一个可以说服自己的理由。
这才终于好了一点情绪平复了一下。
他决定下课后，一定要去找于老师问清楚。
也幸亏他情绪又稳定了下来，其实他的同桌都已经下定决心准备站起来把他的情况反映给于老师了。
分数的结果终于公布结束了。
其实除了程大业一人以外，这一次全班所有同学的总体分数都是呈下降趋势的，而且还很明显。
尤其是像黄菲这种，平日里考试总分都在680多分以上，但这一次却明显发挥有些失常了。
在于中华宣布分数结束之后，整个教室里安静的出奇，不，更确切的说安静得有些压抑，除了一个人之外，其余大部分同学的心情都比较沉重。
所以于中华又开始安慰起了人。
压力这下是给得足够大了，那么现在也是时候给颗糖了。
他顿了一下，这才开口说道：“考试嘛，起起伏伏其实也很正常，现在距离高考还有90多天，整整三个多月的日日夜夜呢，只要你们肯吃苦，肯努力，时间还完全是够的嘛！”
“所以大家不要灰心，更不必沮丧，你们正值青春，正是应该奋起直追的年纪，二诊虽说是最能估算出你们高考成绩的提前测试，可它终究不是真真的高考嘛，所以少年们，继续努力吧，陆地就在前方，你们就快上岸了。”
于中华的话音落下，教室里瞬间就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压抑的气氛也顿时被冲散了不少。
不少同学已经在心底把二诊失败的挫折转化成了满满的动力。
“冲冲冲！”
就连方文博都连续挥舞了三次拳头。
感觉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
“看什么看，老子下一次超过你！”
程大业才看了他一眼，结果瞬间就被他莫名其妙的攻击了。
程大业：“……”
“咋的，还不服气？”
“我好像什么也没说吧！”
“那你那是什么眼神？”
“正常眼神啊！”
“你给我等着，三诊数学考过你……”
刚说完方文博，才发现不对，隔壁这家伙可是数学考了150啊，于是他又赶紧纠正道：“哦，不，英语……英语考过你……”
“算了，物理吧，唉，或许可以是生物……”
方文博越说越没有信心，越说越没有底气，最终他竟然发现，在不知不觉中他竟什么也考不过对方了。
那特么可是年级第二，班里第一啊！
说什么梦话呢！
“哈哈哈哈！”
他这个反应把程大业都给看乐了。
但方文博面对笑他的程大业却是毫无办法。
谁让人家现在是学霸呢！
“好了，现在我宣布一个决定！”
看同学们的情绪似乎缓了过来，于中华顿时就一笑说道：“下一周星期一，高三年级召开高考前的第一次动员大会，要在我们班找一名学生代表发言人，所以我决定……让程大业同学作为我们的学生代表上台发言，请程大业同学提前准备好你的发言稿。”
原本坐在位置上，情绪已经稳定了一大半的班长李波，脑袋“嗡”的一声，犹如被一柄重锤砸了一样。
原本这些事情以前都是理所应当会派他去的，但是这次……
他再也无法承受这种双重打击，感觉谁看他都像是在嘲笑他一样，眼泪不争气的唰的就流了下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