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厉璟渊几乎没有犹豫地应声。
沈听榆有太多在意的人了，他不知道自己排在哪个位置，他觉得不安。
他现在最在意的人就是她了，所以他希望她也是。
厉璟渊知道这很难，所以他愿意给她时间，长短都没关系。
只要最后，她最在意的人是自己就好。
沈听榆觉得这个问题有点奇怪，“我们不是已经结婚了吗？你也是我的家人，同我的家人是一样重要的。”
“我和他们都一样吗？”
“嗯，都是我很重要的人。”沈听榆道。
厉璟渊垂下眼帘，“那如果有一天，我同他们不合，他们都让你离开我，你会怎么做？”
“我不会怎么做，他们是他们，我的想法和选择只取决于我自己。”
沈听榆语气一顿，突然意识到了，说：“你这么问，是怕我会离开你？”
厉璟渊横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说明沈听榆猜对了。
黑暗中，他眼尾泛红，语气里带着些许轻颤，“你会吗？他们都说我是坏人。”
明明厉璟渊身形高大，此时此刻把她整个人都包裹在怀中，呈现出一种保护的姿态。
可是沈听榆却觉得他好似深陷泥潭中，脆弱又无助。
她现在还想不明白，厉璟渊是因为缺乏安全感。
沈听榆只知道，是厉璟渊将她拉出黑暗的。
她主动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下巴靠在了他的肩头上，两人的脸颊严密无缝地贴在一起。
这种肢体接触，是沈听榆示爱的方式。
她启唇，一字一句认真地道：“可是在我的心里，你不是坏人。”
厉璟渊嘴角清扬，心里那点控制不住的慌乱总算是压下去了一点。
“我还有一个坏消息要告诉你。”
沈听榆拉开了点两人的距离，“什么坏消息？你给我弄假票了？”
厉璟渊被逗笑，“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呃……那是什么坏消息？”
“你朋友被疯狗咬的事情，查不到人为线索。”厉璟渊道。
连他的人都查不到的事，那其他人就更加别指望了。
沈听榆并没有很意外，“我有心理准备，沈柚宁吸取了之前的教训，一定会更加小心行事的。”
厉璟渊问：“那你有什么想法吗？尽管告诉我，神不知鬼不觉的手段我有得是。”
沈听榆忍不住勾唇，“这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吗？你还说得一脸骄傲。”
“以彼之道还彼之身，光荣不光荣的另说，反正不违反道德。”厉璟渊有理有据。
沈听榆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但最后还是没让他帮忙。
厉璟渊帮她的已经够多了。
*
沈听榆睡了个好觉，醒来的时候厉璟渊已经不在了。
她一打开手机，果不其然对于昨晚晚会的议论一点都不少，甚至多到离谱。
原来是沈柚宁的粉丝们不服晚会结果，大肆喧闹说有黑幕。
一会儿说老师参赛不公平，一会儿说她们抢压轴，人品不行。
反正吵得很凶。
但沈听榆发现，她们竟然也有不少粉丝维护，但大多都是路人。
沈柚宁她们的粉丝被一个个路人粉怼得哑口无言，渐落下风。
毕竟事实摆在热搜上，热搜第一就是她们的节目——《孤城寂》。
而出圈名场面也不少，最火的就是沈听榆的空中滞停，单是点赞数就有两千万。
这下真的是一舞名动京城了。
……
另一边，沈柚宁一大早就去了公司。
她直接找上了盛祁淮。
盛祁淮正坐在办公桌前整理文件，连头都没有抬，“有什么事你就说吧，我一会儿有急事要出去一趟。”
沈柚宁深吸了一口气，“盛总，我想知道昨晚的投票通道是否有黑幕。”
“没有。”盛祁淮实话告诉她。
沈柚宁的五指猛然用力，手里的限量包包被她挤压出了一点折痕。
察觉到面前的人没有动静，盛祁淮才抬起头来，刚好把她眼底的恨意和不甘收入眼底。
盛祁淮不动声色，“我觉得结果是没有悬念的，你或许可以上网看看，网友们的评论已经很直观了。”
“那些网友有几个是专业的，他们懂什么？”沈柚宁急声道。
盛祁淮挑了挑眉，往日里善解人意的人因为输给了自家妹妹，就撕下了伪装，露出了本来的真面目。
他还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你只是输给了你妹妹，何必这般在意呢？不都是你沈家的人？”
“不一样，我可以输给任何人，但唯独不能输给她。”沈柚宁声嘶力竭。
在看到盛祁淮脸上那点玩味后，她就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了，于是选择了沉默。
但这已经足以勾起盛祁淮的兴趣了。
如果真把两人聚在一起，还愁没有话题？
“这次输了不代表下次还会输，继续加油。”盛祁淮敷衍道。
虽然嘴上这般说着，但他却故意拿起了一份合同，那是想要给沈听榆的签约合同。
沈柚宁瞳孔地震，“你想签沈听榆？”
“当然，不止是我，估计整个京都的娱乐公司，都有想法。”盛祁淮道。
“不行。”沈柚宁气得胸膛起伏，“我不愿意和沈听榆共事。”
盛祁淮面无波澜地点头，“可以啊，把违约金交了就行。”
“你……”沈柚宁哑言。
星月娱乐的资源是最好的，违约金自然也是天价。
现在爸爸妈妈同她有隔阂，她断不能再出这档子事。
盛祁淮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笃定她不会违约，还故意火上浇油，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去学校堵人了，万一被别人捷足先登就不好了。”
“你还要亲自去找她？”沈柚宁更气了，还很震惊。
当初她还是自己往星月娱乐投的简历，这下心里更不平衡了。
但盛祁淮就跟故意和她过不去似的，拼命往她心窝里捅刀子。
“她的实力值得我亲自登门，我有预感，华舞应该会成为接下来的潮流，毕竟物以稀为贵，近几年大家对女团也审美疲劳了。”
沈柚宁紧紧地攥着手里的包，指甲被挤变形出了血她都毫不察觉。
盛祁淮看了看时间，不再和她多言，拿起文件就和助理走了。
等人离开后，沈柚宁才自嘲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