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四章：喷火
“早上好...”
妮娜张着嘴打着哈欠，用困倦的声音说道。
“早上好”
我尽量不去见她，同时回礼。
我们认识才几个月，但我已经习惯了精灵语。显然，龙不仅比人类强壮得多，而且更聪明。
硬件变了，软件也会变，我和她聊了几天就学会了。
“我困了，因为你昨天吵了……”
“实在抱歉”
抱怨着，当树木颤抖时，她伸出双臂，倾斜它们的叶子，并在它们的手掌中收集早晨的露水。当尼娜用它洗脸时，风把水滴吹走了。然后植物覆盖了她的身体，变成了衣服。
这仍然是惊人的魔法。
为了方便起见，我决定称她为精灵族。然而，他们的能力、生活方式和身体特征与20世纪伟大小说家托尔金和北欧神话中的阿尔维斯所设计的精灵截然不同。
或许我们更应该称它们为树妖或若虫，但无论如何将它们与地球传说进行比较毫无意义。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因为她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那么，它是什么？Gakkou？”
“是的。我想让妮娜帮我。”
我向她点了点头，她用草扎起金色的头发，轻轻地梳了起来。
她的合作对于我设想的学校来说是必不可少的。
“不过还好。”
精灵的生活似乎很无聊。
毕竟，他耐心地和我这样的怪龙出去玩。部分是因为他们可以不努力工作而生活，部分是因为没有其他形式的娱乐。
“那个gakko到底是什么东西？”
“学校是长寿的人教年轻人认识这个世界的地方，你不是跟你父母学的吗？”
“嗯……原来如此。”
像是在回忆往事似的歪着头，点了点头。
“人类是比你们年轻的种族。
“……魔侯？”
魔法这个词在精灵语中甚至不存在。尼娜用日语重复了我说的发音。
“尼娜会移动树木，对吧？这很神奇。”
“嗯”
当我说是的时候，她翻了个白眼。
“教那个……怎么教？”
这就像在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尼娜是怎么做到的？”
“你是什么意思...”
我一问，妮娜就把目光转向了树木，伸出了双臂。
沙沙作响的枝叶动了动，落在了她的掌心，仿佛是“手”。
“壳”
妮娜苦恼地垂下眉毛。没有给出进一步的解释。
我懂了。显然，对她来说，移动树木就像移动四肢。
“就算我问你怎么吹火，你也不会介意的。”
尼娜生着气的话让我觉得眼里的鳞片掉了下来。
「原来如此。这也是魔法吗？」
仔细一想，也是水到渠成的事情。呼吸是为了吸入氧气，肺里有火怎么呼吸？当然，这也是神奇的，因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正在发生。
但我当然不想被要求解释我是如何喷火的。我只是要正常呼吸。我什至感觉不到自己的热度。正因为如此，我很快就忘记了我正在喷火。
“尼娜。你能举起你的手而不移动树吗？”
“是的”
想了想，当我问的时候，尼娜立刻举起了手。不出所料，这似乎不是一个条件。换句话说，在我看来，她可以喷火也可以不喷火。
“那么接下来，试着移动一下。”
“是的”
妮娜没有改变姿势，只是移动了视线。然后树枝扭动起来，上下摇摆。
“怎么了？”
“嗯……怎么说呢……我能想到一个动作……感觉？”
妮娜挑了挑眉毛，没把握的说道。
我明白了，这是一个图像。尝试一下。
我闭上眼睛想象。
在我转世之前，我是在人的身体里。
直立的身体有两条腿。长手臂。没有翅膀的脊椎。直脖子。
慢慢吸气。空气充满肺部。
然后，就这样……吐了出来。
“嘎！你干什么！？”
“哇，对不起，对不起！”
慌乱中，我扑灭了蔓延到树木的火焰。
不管怎么说，似乎都不顺利。
柴火噼啪作响。
“我很惊讶你是食肉动物……”
“嗯？你说什么了吗？”
妮娜嘴里嚼着烤鹿肉，看着真香。
“我没有对不起你。”
“什么？”
回答我的问题，妮娜歪着头，用奇怪的语气问道。
“没有，对不起，没什么。”
是自然的吗？这种想法是为了一个更富裕的社会。不过，看到一个看起来优雅精致的小精灵，狼吞虎咽地吃着烤肉，实在是一种超现实的景象。
也就是说，就文明的成熟度而言，我是一样的或更少。
巨龙的身体似乎连味觉都发生了变化，生吃也觉得很好吃。它咬入了整只鹿，甚至没有将它切成碎片，而是将骨头咬在一起。
然后，喉咙后面的火焰就会燃烧起来，肉汁就会渗出来。
这个很好吃。
当我咀嚼鹿肉时，我在想魔法。
显然，这个世界的魔法并不涉及吟唱咒语或执行动作。就像呼吸一样。
自由地操纵它就像被告知要移动一个不存在的手臂，这是非常困难的。
翅膀可以自由活动，我想。
翅膀和尾巴在人类时代是不存在的，但动起来绝对没有不适感。
我能够以一种自然的感觉来移动它，就像移动我的四肢一样。
……是的？
突然，我质疑自己的想法。
像移动不存在的手臂之类的东西……真的吗？
现在我有可以飞翔的翅膀，有保护自己的鳞片，有可以咬死整头鹿的尖牙，还有可以自由活动的尾巴。
如果是。
我的身体里不是有一个可以喷火的器官吗？
我再次闭上眼睛。
而这次不是人，而是我自己。我想象了一条龙。
火在哪里？
喉？
不。刚才吃的鹿肉，连喉咙都快烤焦了。
肺呢？
不过，就算我屏住呼吸，火焰也自然而然地从我的口中微微漏出。
然后……肚子，我猜。
一想到这里，我就觉得这个想法出奇地合适。
我能感觉到我的胃周围有一种温暖的感觉。
脑子里想着关上它，我低下头，试着轻轻地呼吸。
眼前盛开的花朵摇摇欲坠，却没有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