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点快点，弟弟都跑了。”
不耐地催促，目光在离去的背影和吧台之间反复流转。
夺过房卡，着急忙慌朝着那人离开的方向追赶，踉踉跄跄间撞倒了几个凳子。
美丽又醉酒的男人在深夜的酒吧，最有吸引力。
凳子倒地的声音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朝着言青玉走来的人慢慢变多。
徐明桥一个眼神，这些人就被隔绝在外。
“喂。”晕晕乎乎，言青玉走不太动。
蹲下来朝着那男人喊了出来：“弟弟，你等我一下。”
“你叫我吗？”
说话的嗓音低沉又轻浅，转头盯着言青玉的目光，充斥着迷惑，夹杂着一些微不可闻的兴奋。
陌生的感觉再次席卷，他的心跳只会为言青玉而失常。
“你别动。”听了这话，原本不承认自己醉了的言青玉，这一刻承认了。
海王弟弟，是酒。
见人乖乖听话没再动作，言青玉更满意了。
扶着墙壁从地上站了起来，几个大跨步走到许砚面前，直接将人扑到墙壁之上。
是壁咚。
“你想做什么？”没有抗拒，过于近的距离让许砚的脑海开始轰鸣。
思考了好一阵，才将慌乱与害怕从久远的记忆中寻找出来。
“你成年了吗？”房卡直接塞到弟弟手上，言青玉一手挑起弟弟的下巴。
挑逗人的动作，似乎很熟练，但手上的力量，没把控太好。
在许砚脸上留下一道印子，很扎眼。
“嗯。”脸颊被人握在掌心抚摸，许砚轻轻应了一个字。
他怕声音大了，言青玉就不摸了。
“你跳一支舞，挣多少钱？”
言青玉的手柔柔摸着那道划痕，觉得自己过于暴殄天物。
“200。”
“小爷我一个月给你五十万。”
言青玉说完这话，又觉得养男人不能太大手大脚，不然会养出吴楠那种渣男。
“怎么在这种时候想起他，呸，晦气！”
旁若无人的唾骂，言青玉呸完，还用脚踩了几下。
“想起谁？”染上些许情绪。
就连不悦，也是淡淡的，浅浅的。
若非仔细观察，压根感受不到这点子情绪波动。
可言青玉就算醉酒，也能一下子就感受到。
“哟呵，年纪不大，脾气倒是不小。”
愉悦，比赢了摩托车比赛更愉悦。
眼前这个海王弟弟，站在那里什么都不需要做，就会让言青玉想占有。
“这就吃醋啦？”尾音上扬，带着轻哄：“小爷的事，只有成为小爷的人，才能管哦。”
言青玉开始漫不经心的放钩子，等着被自己压在墙壁上的这条鱼来咬钩。
手从许砚的脸颊开始往下移，掌心兜住男人的喉结，眼神痴迷。
越看越满意，满意到马上就想睡了他。
可眼前之人，竟然只是安静的站着。
他这么好看，为这么这海王弟弟不咬钩啊？？
带着试探，言青玉重新给出筹码：“小爷有钱，一个月给你三十万，养你。”
高中生，一个月三十万，应该够花了吧……
见人依然没有表态，言青玉尝试着增加筹码。
“你的衣服鞋子裤子，都我给你买，这样行不行？”
言青玉喜欢这个弟弟，喜欢到愿意替人打理衣食住行的地步。
其实自看见许砚的第一眼开始，言青玉就觉得酸酸的。
他见不得许砚穿的这般潦草。
像是他最好的摩托车，没有配上最绚烂的车漆，会令人觉得非常可惜。
可这种心酸，也不同于看见穷苦人家的同情，那种同情言青玉会拿钱解决。
这种心酸，是言青玉光是看到许砚，就想包揽他的生活。
“好。”
数年未曾下诺的人，第一个好字，给了言青玉。
“你别嫌少，你乖乖听话，我天天都给你涨。”
房卡塞到弟弟手里，双腿圈住海王弟弟劲瘦腰肢，催促他往房间走。
趋利避害是本能，言青玉很害怕被他拒绝。
眼前的弟弟虽然看着很穷，但浑身就透着股不在乎钱的气质。
“你这么有钱，养过几个？”
一双狐狸眼滴溜溜转着，仿若刚想给老公戴绿帽子，被抓了个现行。
脑瓜子转的格外快，拒绝正面回答，用承诺代替一切。
“小爷以后都只养你一个，好不好？”
“说话算话。”
许砚当真了，那言青玉永远都别想作假。
搂住许砚脖颈的手松开了一只，拨开额发，亲上那颗红色的小痣：“亲亲你，你就乖乖听我话。”
刷过房卡，许砚用脚踢开房门，怀里的人还在絮絮叨叨忏悔。
刚刚藏着掖着不愿意说，现在倒是像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
“弟弟，小爷以前的确脑残，养过一个混帐东西，还让他拉了小手。”
“爷发誓，只要你跟小爷睡了，小爷以后就专心养你一个。”
言青玉想了想自己家里的钱：“可能真的能养你很久很久。”
“你以前的事情小爷我就不管了，但从现在起，你只准跟我。”
该给海王弟弟立下的规矩，得提前说好。
“呵，你最好不要做那种提起裤子，就不认人的男人。”
许砚清楚的，像言青玉这般活得热烈的人，用钱就意味着只是想花钱购买愉悦。
将人轻轻放到沙发上，走进浴室将浴缸灌满水，许砚开始洗刷浴缸。
他想在有限的资源下，给言青玉最好的。
言青玉从沙发上走下来，盘腿坐在地毯上。
一双狐狸眼一瞬都不愿意离开正在认真擦洗浴缸的男人。
满意更甚。
会干活，和能干，是一样的。
拿到空调遥控，偷偷将温度调到最高。
没过多久，眼前的男人就因闷热脱到只剩下一件白色背心的男人。
那腰，那胯，看得言青玉哈达子都要流下来了。
打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两张A4纸，又从小挎包里拿出笔，匍匐在地上“刷刷”写着。
“你叫什么名字啊？签个协议你就是我的人咯。”
言青玉大学 学的是工商管理，在商言商。
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越是喜欢的东西，越要用协议圈定起来。
再想抱，再想睡，没花钱，也要忍住。
不然，会吃亏。
“许砚，言午许，石见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