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暄妍连忙上前将纪向阳拉开，她没有告诉纪向阳自己中药的事情。
这次让他来主要是想看看纪向阳认不认识程子羽，因为苏宴礼审了好几天都没审出有用的信息来。
而程子羽被老妖他们折磨的就剩一口气了。
关于鹰、程子羽还有昨天晚上那个人让纪暄妍的心不由得紧张，她开始怀疑当年实验室到底有没有彻底毁灭。
如果毁灭了那这些人又是从哪里来的呢？
纪暄妍并不打算瞒着纪向阳，第一这件事关乎纪向阳的身世，第二她不打算一个人面对，就剥夺了纪向阳一个人面对的机会。
“向阳，我们现在最主要的是问清楚他是谁，又为什么知道你是1号的。”
纪暄妍蹲下，禁锢住程子羽的下巴：“你当初说我抛弃你去救1号，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程子羽浑浊的眼神盯了会面前娇艳的面容，忽然闪过一丝柔和，他猛地握住女人的手：“妍妍，我的妍妍，你是我的妍妍。”
纪暄妍没有撇开男人手，而是慢慢引导着：“你认识我？”
程子羽绽放笑容，脸上的那些疤痕也开始动了起来，他点头。
“你为什么会认识我？你又在哪认识的我？”
“因为当时是你炸破了那道铁门，拔下我按在我身上的仪器。”程子羽的眸光变得愈发温软：“你打走了那些坏人，还不认为我们是怪物。”
“你告诉我们你的名字，给了我们一个家，所以我认识你，我喜欢你。”
“妍妍，可是你忘了，你怎么能忘了我呢。”程子羽的眼神开始变得疯狂：“你为什么抛弃我们，只带走了1号？为什么！为什么！.....”
纪向阳眼瞅不对，快速把纪暄妍拉了起来，护在自己的身后。
他好像知道他是谁了。
程子羽靠着墙壁站了起来，嘴巴颤抖着：“纪暄妍我恨你！你给了我光，又亲手把它掐灭了，你凭什么！”
“明明我们都是实验体，为什么你只喜欢1号？要不是因为你我的脸怎么会毁掉........”
“我们只不过想多爱你一点，想把你......”
纪向阳在男人将话完全讲完前先一步打断，他把程子羽踹回到角落里。
程子羽捂着胸口，嘶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嘴里不断呢喃着：“为什么...为什么.....”
纪向阳身体紧绷如弦，肌肉下杀意在其中翻腾不息，蓄势待发。
纪暄妍扶着纪向阳缓缓地下蹲，又是一些模糊的画面浮现在她的脑中，随着这些记忆的涌入，她的头又开始疼开。
纪暄妍努力地甩着自己的头，试图将那些画面甩出去。
纪向阳察觉到身后的不对劲，瞬间俯身双手绕过纪暄妍的膝后，抱起女人时屏气凝神，快步走了出去。
刚做完实验的老妖看到纪向阳怀里脸色苍白，额头间布满着韩洙的女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
“这是怎么了？”
“我不知道。”纪向阳带着一丝颤音，把纪暄妍放在一楼的沙发上：“老妖哥哥，你...你快给姐姐检查一下。”
纪向阳思绪有些混乱，眼圈慢慢地变红了。
“好，你别急。”老妖也是强忍着，让自己保持镇定，飞快地从实验室里拿了一些仪器过来。
老妖刚蹲在纪暄妍身边，后者就睁开了眼睛朝着老妖扯出一抹笑容：“不用了，我没事。”
纪暄妍在老妖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你这还没事啊？手怎么这么凉？”老妖脸色凝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走。”
纪暄妍早就检查过自己的身体了，用银针试过自己并没有中毒。
去医院的话，很难检查出什么，应该得挂精神科。
“我没事，头疼，老毛病了。”纪暄妍装着轻松的样子。
“你什么时候有头疼的老毛病？”老爷看破也说破：“纪暄妍，忌医可不行啊。”
“我知道，我知道，等哪天抽空再去。”
老妖一听就知道纪暄妍在敷衍她，轻哼了一声：“你最好是有空。”
纪向阳这才慢慢地缓了过来：“姐姐，你为什么会头疼？”
纪暄妍歪头看向老妖：“妖啊，大中午的不去休息吗？”
老妖轻嗤，知道这是在支开他，起身离开：“睡，本来就是要睡觉的，半路遇到个病美人~”
纪暄妍酝酿了一会，才开口：“向阳，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些事情？”
比如那个真实的梦，又比如这两天出现在自己脑海里看不清的画面。
纪向阳的手下意识一紧，眼神躲闪：“姐姐为什么这么说？”
纪暄妍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皱眉望向远方，没注意到身边男孩的不正常。
“我感觉忘记一些记忆这种事情太过离谱，怎么可能会发生在我身上，我宁愿相信自己精神有问题。”
纪暄妍看向男孩：“昨晚我遇到了一个男孩，浅灰色眼睛看着和你一般大。”
纪向阳回避与女人眼神交流。
“我怀疑他和A国的实验室有关，他知道我们的关系，可我不认识他。”
纪暄妍有些挫败：“可他认识我。”
妈的，我真有名。
“姐姐，你知道那个男孩在哪里吗？”纪向阳眼底闪过一丝杀意。
“不知道。”纪向阳的变化尽数落入女人的眼里：“向阳，你有没有事瞒着姐姐？”
“有。”
啊？这么坦然？
纪暄妍刚有些欣慰：“那你瞒着姐姐什么了，能不能........”
“不能，我应该是不能告诉姐姐的。”纪向阳有些为难：“我得先问问呢风爷爷。”
“这还和风老头有关？”
纪向阳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立刻捂住嘴巴摇晃着脑袋。
“瞒着就瞒着吧。”纪暄妍无所谓，因为这俩人心眼放到一块都把拉不出要害她的心思。
“向阳，要不要和姐姐去做个有趣的事情？”
纪暄妍倾城之笑下透露着狡猾。
——一个小时后。
“姐姐，私闯民宅是犯法的。”纪向阳眼角抽搐，劝道。
姐弟俩站在一座华丽的别墅的侧门最左边的狗洞前。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两个私闯别人住宅了？”纪暄妍满脸高深莫测。
“可...”纪向阳双眸紧紧地盯着狗洞：“非要这样闯进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