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房间里，陈凡揉了揉眼睛，感觉浑身酸痛。昨晚的红酒后劲不小，加上苏月瑶的热情似火，让他现在还有些迷糊。
“醒了？”苏月瑶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带着一丝慵懒。
陈凡应了一声，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床头柜上摆放着崭新的西装、皮鞋和手表。
洗漱完毕，陈凡换上苏月瑶为他准备的衣服。走到镜子前，陈凡仔细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怎么样？帅不帅？”苏月瑶裹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笑盈盈地看着他。
“帅。”陈凡点点头，走到她面前，轻轻地抱住了她，“谢谢你，月瑶。”
苏月瑶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傻瓜，跟我还客气什么。走吧，同学会要开始了。”
同学聚会选在了桃源镇的一家比较高档的饭店——锦绣会馆，两人刚进门，一个身材高挑，打扮时尚的女子立刻露出了惊喜之色。
“瑶瑶？你怎么来了！”女子热情地抱住了苏月瑶，然后上下打量着陈凡，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哇塞！你是……小农民？”
苏月瑶得意地挽着陈凡的胳膊，“怎么样？我的眼光不错吧？”
“岂止是不错，简直堪称完美啊！”吴雨桐啧啧称奇，看着西装革履的小农民眼睛里冒星星。
“这哪里是小农民，分明是霸道总裁嘛！瑶瑶，你捡了个大便宜哦！”
吴雨桐挤眉弄眼地对着苏月瑶暧昧地笑着，苏月瑶则娇嗔地捶了她一下，两人叽叽喳喳，俨然有说不完的悄悄话。
陈凡无奈地笑了笑，他实在插不了嘴，便独自一人先去了同学聚会的包厢。还没进门，就听见里面一片喧闹，夹杂着谄媚的笑声和夸张的恭维。
“张总真是年轻有为啊，这才几年就身家过百万了！”
“张总真是年少多金！哪像我们这些苦哈哈的打工仔！”
“张总，您还缺秘书吗？我什么都会！”
陈凡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心众星捧月的男人——张帆，一身名牌，手腕上戴着闪瞎眼的金表，派头十足。而他身边，正是宋清雪。
那个曾经抛弃陈凡，跟着富二代跑了的前女友。
此刻的宋清雪，妆容精致，一身低胸晚礼服，正对着张帆娇滴滴地撒娇：“张总，人家想要那个限量款的包包嘛~”
张帆皱了皱眉，不耐烦地瞥了宋清雪一眼：“前两天不是才给你买了那款爱马仕？怎么又想要新的？”
宋清雪嗲声嗲气地搂着张帆的胳膊，胸前的波涛汹涌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看得周围的男同学暗暗吞咽口水。
“哎呀，人家这次看上的是香奈儿的限量款嘛！款式不一样啦！而且人家正好缺一款配这条裙子的包包……”她说着，还故意挺了挺胸，挤出更深的事业线，“你要是给我买了，我晚上……穿你最喜欢的黑丝……”
张帆被她撩拨得心痒难耐，周围还有这么多同学看着，他哪能丢了面子？只好强忍着肉疼答应下来：“好好好，买买买！我的小宝贝想要什么，我都买给你！”
宋清雪这才满意地笑了，娇滴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就知道你最疼人家了！”
就在这时，陈凡推门而入。
喧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身上。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头发精细打理又带着一丝潇洒，与大家记忆中那个土里土气的瞎子判若两人！
角落里，沈香香看着陈凡，心跳微微加速。
昨天在车站见陈凡时，他还是一身农民打扮，怎么现在突然变了一个人，那气质简直堪比男模！
她不自觉地拢了拢头发，脸颊泛起一丝红晕。
“哟，这不是陈凡吗？几年不见，发达了啊！这西装，阿玛尼的吧？”一个男同学阴阳怪气地说道，语气里充满了讥讽。
另一个男同学也跟着起哄：“阿玛尼？我看是A货吧！就他那穷酸样，买得起阿玛尼？”
张帆轻蔑地笑了笑，晃了晃手腕上的金表：“这年头，A货遍地都是，也难怪你们认不出来。不过陈凡，你穿这身来参加同学会，也不怕丢人现眼？”
宋清雪也掩着嘴娇笑起来，眼神中充满了不屑：“可不是嘛，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穿得这么招摇，也不怕被人笑话。”
陈凡神色平静，丝毫没有被这些嘲讽影响。他径直走到沈香香面前，微微一笑：“香香，好久不见。”
沈香香脸颊微红，小声说道：“好久不见，陈凡。你……你变化好大。”
“是吗？”陈凡语气温柔，“我觉得你更漂亮了。”
张帆见陈凡不理会自己，面子上有些过不去，他清了清嗓子，说道：“陈凡，毕业这么久，你混得怎么样？工资多少钱一个月？“
陈凡淡淡一笑：“没多少。”
“没多少是多少啊？三千有没有？”先前阴阳怪气的男同学追问道，语气里充满了戏谑。
“不会吧，不会连三千五都没有吧？现在送外卖的都比这多！”另一个男同学也跟着附和，哄笑声此起彼伏。
“你们也真是的，干嘛非要问人家工资呢？多尴尬啊。”一个女同学故作好意地劝道，眼神却带着一丝鄙夷，“万一陈凡现在还在家里种地呢？”
张帆看着陈凡，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晃了晃手腕上金光闪闪的手表：“陈凡啊，不是我说你，出来混还是要现实一点。你要是真混不下去了，就来我的公司吧，我们公司现在还缺个保安，一个月五险一金，包吃包住，三千五，怎么样？”
”哈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哄笑。
“张帆，你说话注意点！”沈香香忍不住出声制止。
张帆斜睨了她一眼，语气轻蔑：“怎么，沈大美女，你该不会还对这小子念念不忘吧？上学时候都知道你喜欢陈凡，但他却偏偏追求宋清雪，结果呢？他眼中的女神，现在还不是在老子的胯下承欢？！”
宋清雪娇笑着依偎在张帆怀里，嗲声嗲气地说：“帆哥，你看他那穷酸样，怎么能跟你比呢？一身地摊货，还好意思来参加同学会，也不怕丢人！”
张帆搂紧宋清雪，轻蔑地瞥了陈凡一眼，金灿灿的手表在灯光下晃得人眼花。
他哈哈大笑：“陈凡，听到没？你前女友说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陈凡看着眼前这一幕，心中却异常平静。宋清雪在他眼里，已经和陌生人无异。他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为爱冲锋的傻小子，看着两人的表演，他心中只想笑！
他平静地开口：“宋清雪，你跟哪个男人勾搭，与我何干？你不过是我穿过的破鞋，还真把自己当贞洁烈女了？婊子立牌坊，还真给你立出优越感来了？至于你，张帆，”
陈凡的目光落在张帆手腕上那块金光闪闪的手表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带着一块假货，也配跟我说三道四？”
张帆脸色顿时变得难看，像被人狠狠扇了一巴掌。他涨红了脸，怒吼道：“你说什么？！我的表是假的？！这是百达翡丽，你他妈的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