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
卫程张张嘴，看着屏幕里被人挂掉的电话，不由地一怔。
这个网络，有这么差劲吗？至于打个电话都自己挂断。
“我切断的。”
单习厢冷不丁补了一句，她放下手机，盯着卫程，淡淡道：“你舍不得吗？”
“那倒不是，只是，不明白单姐为什么会切断……还有，单姐这么有本事的吗？只用一台手机，就能够切断电话了吗？”卫程笑笑，晃了晃手里的手机，似笑非笑地盯着单习厢。
单习厢很平静地闭闭眼：“切断这个电话，简简单单。至于我为什么会切断，自然是有我的用意了。”
“难道是……？”顾绅似懂非懂，狐疑地望着单习厢，看着单习厢这脸上的不悦，心底不由地想到，如何撮合单习厢跟卫程了。
“不是，你看这里就是了。”
单习厢挑了挑眉，从手机里找来一个视频，点了进去，并播放给卫程跟顾绅看去。
视频里的画质很模糊，不是很能看清里面人的面。但能依稀看清，一个成年男人和一个类似于高中生的女孩。
男人似乎坐在女孩的左手边，看样子，似乎很慵懒地托着下巴。
“抱歉，电话突然断了信号了。我，没能把他约出来。”林意意抿着嘴，似是很委屈。
男人别了脸过去，轻轻地安慰笑道：“没事，我知道你已经尽力了。”
“可……真的没事吗？您真的不急吗？”林意意又问，看着男人这般倦怠懒笑，心底不由地慌慌的。
“没事，既然这回不行，我们就下一次，总还是有机会的。”男人手放在林意意的肩上，轻轻地拍了两下，示意林意意不由过分在意。
可林意意哪听得进去。她之所以答应他打电话给卫程，其实，她自己也有私心的。因为，她也想借此见一见卫程。
“……意意，你可不好擅作主张哦～如果让我知道的话，梓星的那一事，可就不是迷了哦。”
男人竖起食指，往林意意的鼻子一点，略带调皮的语味嘲笑着。
“……我，知道了。”
林意意垂头，微微地点着头。
接着，视频一下子就模糊了，单习厢等人也纷纷回过神来，面面相觑着。
顾绅重重的吸了一气，想起刚刚看的画面，似乎有所感想：“单姐……刚刚你给我们看的，是……”
单习厢闭眼回答：“林意意跟一个男人。”
“如果……刚刚是真的，那，很明显，林意意是不是知道一点，关于梓星的那一事？”顾绅托着下巴，略有思考道。
“是。不过刚刚那个视频，是实时视频，不会有假。因此，恐怖……林意意真的与梓星被下毒一事有很大的关系。或者说，她是帮凶。”单习厢点点头，回想先前林意意的种种，不由地冷汗一下。
先前见她，还不过是一个单纯善良的小白兔，没想到，背后还有另一面，竟然连她都险些被骗到了。这样的人，若不做卧底一行，当真是可惜了。
卫程蹙眉，脸上仍是不可置信的表情，他眨眨眼，指着单习厢放在桌上的手机：“当真吗？还是说，是另有其人在操作？”
“你不信我吗？”单习厢冷笑一声，看着卫程这一副怀疑的样子，她不忍在心底冷嘲几下卫程，居然连她都怀疑了，那这样，还有什么合作的意义。
卫程望着单习厢的脸，似乎察觉到单习厢的不悦，连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单姐……我是说……”
“什么？”单习厢挑眉，淡淡地盯着他。
“我是说，会不会是他们AI弄出视频。”卫程微微抿了一下嘴，冲单习厢轻轻地一笑。
单习厢长吐一气，闭上眼睛，语气十分肯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刚刚给你看的，是从林意意的摄像头那里拍出来，如果一定要严格来说，也不算是视频。”
“……那是什么？”顾绅疑惑地看着单习厢，眉头不由地紧皱，他实在想不出来，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
“直播。”
单习厢闭眼，淡淡地吐出几个字。
卫程一愣，不敢相信地看了一眼单习厢，又移去看单习厢的手机，不太确定：“直播？”
“是，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这么确定？”单习厢缓缓睁开眼，冷睨着卫程，卫程板着脸，眼底竟流露一丝崇拜的意味。
“……真是没想到，单姐你居然这么有本事。”卫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双手合十起来，慢慢地靠在嘴边，“看来，选择跟单姐合作，真是一个非常明智的决定。”
“这是自然。那么，作为合作伙伴，我已经向你呈现我的诚意了，一来是找来实验香料，二来呢，又给你看清了林意意的真面目。你说，你该回馈我什么好呢？”
单习厢摊开双手，浅浅地哼笑着。
卫程保持一个笑脸，目光却从单习厢的脸上，慢慢地移到了顾绅脸上，只见顾绅黑着脸，眉头快挤在一块了。
“单姐，这个嘛，你倒不如问问，你的小绅？”卫程抬了抬下巴，目光指向顾绅那。
“……”单习厢眨眨眼，顺着卫程的光线，也一道看向顾绅，顾绅板着脸，慢慢地也看向单习厢这。
“……单姐，你别这样看我啦。”顾绅不忍苦笑，抬起右手，为难地遮住视野。
单习厢也冷着脸，双手抱臂，冷笑道：“啧，不看你，还能看谁？看来，一直都是你从中作梗了。你说吧，为什么不乐意跟我合作？”
“没有啊……我真的没有！单姐你误会了！！”顾绅双欲哭无泪，连忙摆手解释着。
但奈何，单习厢可不会吃他这一套。
单习厢别过脸去，白眼瞪着卫程，没好气道：“你说，你愿不愿意跟我合作？我只要你们一句话，合不合作？”
“……”
卫程干巴巴地盯着单习厢，面对单习厢这白眼，他有些慌忙地咽了咽口水，余光又望着顾绅，只见顾绅慌乱地眨着眼，双手一会合十，一会散开，很是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