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哽咽了。
建军也低下头，想起了早逝的奶奶。在那个缺衣少食的年代，奶奶总是把最好的留给他们，自己却营养不良，最后病倒了也没钱治。
霄云搂紧女儿，另一只手拍了拍儿子的肩：“奶奶在天上看着你们呢。你们过得好，奶奶就开心。”
他顿了顿，声音柔和，“爹爹努力做这些事，就是希望以后不再有孩子失去亲人，不再有人因为缺吃少穿而生病去世。”
这个承诺很重，但霄云说得平静而坚定。建军抬起头，看着父亲坚毅的侧脸，突然明白了什么。
父亲穿梭两个世界，经营庞大产业，承担神秘责任……这一切，不仅仅是为了自己家人，更是为了更多的人能过得更好。
这个认知，让十四岁的少年心中涌起一股热流。
他暗暗下定决心：要快点长大，要变得强大，要帮父亲分担，要保护家人，要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晚饭时，外公外婆发现两个孩子特别兴奋，眼睛亮晶晶的，但问他们今天去哪儿玩了，他们只是神秘地笑，说“去了一个特别的地方”。霄云也笑而不语，老人便不再多问。
饭后，妮儿主动帮忙洗碗，还把今天在空间里“种”出来的几个苹果洗了切了，端给外公外婆吃。
“这苹果哪儿来的？这么大这么甜。”外婆惊讶地问。
“爹爹给的。”妮儿含糊地回答，偷偷看了父亲一眼。霄云微笑着点点头，示意她做得对——有些事，暂时还不能完全坦白。
晚上，两个孩子躺在床上，都没有立刻睡着。
他们在意识里“巡视”自己的小空间，看着那些绿油油的幼苗，心里充满了成就感和期待。
建军想着要多种粮食，以后可以帮助西瓦村的乡亲们。
妮儿想着要种很多水果，给妈妈和弟弟妹妹吃。
清晨的阳光透过四合院的老槐树，洒在青石板路上，斑斑驳驳。
小妮儿蹑手蹑脚地溜到太太的后院，一双灵动的大眼睛左顾右盼。
她今天穿了一件碎花小褂，两条麻花辫随着动作轻轻摆动。
“太太种的这菠菜长得可真好。”小妮儿蹲在菜畦边，轻声嘀咕着。
她伸出小手，却不是去拔菜，而是轻轻按在泥土上，意念微动，一整株菠菜连根带土消失不见——已经安安稳稳地种在了她的云空间里。
这云空间是她前两天刚发现的秘密。那天她不小心打翻了外公的茶杯，慌乱中想着“要是能藏起来就好了”，结果茶杯真的消失了。后来她才弄明白，自己竟有了个随身的储物空间，里面还有一小片能种植的土地。
“小葱、香菜、还有这几棵小油菜……”小妮儿一边念叨一边忙活，不一会儿就“偷渡”了十几种蔬菜进空间。
她做事仔细，每取走一株，都会从旁边挪些土把坑填平，看上去就像从没动过似的。
“妮儿！妮儿你在哪儿呢？”厨房里传来宫女秋月的声音。
小妮儿连忙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这儿呢！我在后院摘菜！”
秋月端着盆走过来，看着小妮儿空空的双手，疑惑道：“菜呢？”
“啊，我、我正要摘呢！”小妮儿慌忙蹲下，这次真的拔了几棵菠菜，“秋月姐姐，今天做什么菜呀？要不要多摘些小葱？外婆说小葱拌豆腐可香了。”
秋月笑道：“就你机灵。太太说了，今天老爷钓鱼回来，要做个鱼汤，你多摘些香菜吧。”
“好嘞！”小妮儿应得欢快，手上的动作却不慢——明面上摘了五棵香菜，暗地里又往空间里塞了三棵。
这样的戏码这几天天天上演。小妮儿以“帮忙”为名，成了后院的常客。霄云安排的宫女们只当这孩子勤快，哪知道她的小心思。
什刹海边的垂柳在微风里轻拂水面。
霄云叼着一支烟，眯眼望着水面上的浮漂。他身边坐着两个人——一头银发的外公，和正襟危坐却眼神飘忽的儿子建军。
“建军啊，钓鱼讲究的是心静。”外公捋着胡须，慢条斯理地说，“你看你这浮漂，动一下你就紧张，这哪行？鱼精着呢，你一动，它就跑了。”
霄建军努力做出认真听讲的样子，小脑袋却一点一点的。霄云看得分明——这小子在用意识偷鱼呢。
就在刚才，建军那边明明有鱼上钩了，浮漂猛地沉下去，可等建军提起鱼竿，钩子上空空如也。外公还感慨：“可惜了，是条大的，没钩牢。”
只有霄云知道，那条三斤多的鲤鱼此刻正在建军的云空间池塘里游得欢实。这小子，跟他妹妹一样，也是前几天突然发现自己有了云空间的能力。
霄云吐了个烟圈，没点破。他想起自己刚得到空间那会儿，不也是整天琢磨着往里塞东西？有次甚至尝试把家里的大衣柜收进去，结果差点被白鹿发现。
“爸，你看我这样握竿对不对？”建军装模作样地问。
霄云弹了弹烟灰：“对，就这么着。不过建军啊，钓鱼不光要看竿，还得看水纹。你看那边——”他故意指着远处，“水纹有变化，说明下面有鱼群。”
趁外公顺着所指方向望去时，霄云朝建军眨了眨眼。建军会意，小脸上绽开一个狡黠的笑容。
下午四点多，三人收拾渔具准备回家。每人提着的水桶里都有几条鱼扑腾——这是真正钓上来的，做做样子。
外公特别得意，因为建军桶里那条八斤多的大草鱼格外显眼。
“看见没？这就是我教出来的徒弟！”外公拍着建军的肩膀，“上午还毛手毛脚，下午就能钓这么大的鱼！天赋，这就是天赋！”
建军红着脸低头笑。霄云在一旁帮腔：“那是，爸您可是什刹海有名的钓王，建军这是得了真传。”
其实霄云心里清楚，那条大草鱼是建军从空间里偷放出来的——上午收的那条鲤鱼才三斤，这条八斤的大家伙，不知道这小子什么时候偷偷收的。
三人刚进四合院，外婆就迎了出来。她围着蓝布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