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儿不让？”
萧衡疑惑道：“她说什么了？”
“她啊，最近就是看你实在太累咯，问我真的就差这一晚上吗？”
陈礼苦笑了一声，接着道：“我说不差这一时，庐雪嫂嫂便说今晚让你好好睡个好觉，等天亮了再说。”
“这样啊……”
听罢，萧衡当即点了点头，心底滋生出一阵感动。
他确实不赶时间，而且好好睡了一夜之后，醒来的他也是难得的神清气爽。
说白了云庐雪也是关心自己，他萧衡不好去责怪什么。
“既然好了，那就做一下实验吧。”
转眼间，萧衡便将这事抛之脑后，将注意力重新放在正事上。
陈礼带着他来到已经做好的烟雾弹面前，看着摆放着的几个如同炮仗般的烟雾弹，萧衡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行啊你！”
“这做出来的东西看着还行。”
萧衡将其拿起来掂了掂，随后点点头，“不错，行军途中身上穿着战甲，也不好携带什么重物。”
“这个大小的话，每个士兵至少可以带五个。”
“那当然了，”陈礼一脸得意，“我常年混迹军队，士兵用什么顺手，我都是按标准的大小让手下做的。”
萧衡点点头，把玩着手中的烟雾弹不再言语。
接下来便是测试了，若自己的理论确实能成功，这小小的一颗烟雾弹爆发出来的浓烟将会淹没整个院子。
为了保险起见，萧衡连忙朝着不远处挂衣物的柳云喊道：“柳云，你先躲屋子里去，衣物也先别洗了。”
“怎么了？”
柳云有些疑惑。
萧衡摆摆手，“你先回去，一会让你看个好东西。”
“噢。”
即便满心疑惑，柳云依旧还是走进了屋子。
见屋外已然无人，萧衡跟陈礼对视了一眼，二话不说找了根蜡烛，将烟雾弹上的捻子点燃后，扔在了院子中间。
捻子飞速燃尽，随后便没了动静。
“怎么回事……难道失败了？”
陈礼猴急，连忙上前查看。
萧衡却一把将其拉住，“让火药再烧一会儿。”
“啥？”
还来不及消化萧衡的这句话，眼前的烟雾弹突然开始冒烟。
一开始只是寥寥几缕，在短短几秒钟后突然开始爆发出滚滚浓烟！
青色的烟也不往天上飘，而是重重的摔在地上蔓延开来。
借助着炮壳子内部的压强，烟雾被直直的喷上天，又重重地摔在地上，很快便肆无忌惮地讲院子吞没。
“咳咳，萧衡兄，成功了！”
被烟熏到睁不开眼睛的陈礼却大喜着，一边咳嗽流眼泪一边对萧衡乐道。
成功不成功，萧衡自己能不知道吗？
眼瞅着铺天盖地的浓烟就要将自己吞没，他连忙将南房的门打开，“陈公子，快进屋！”
终于在烟雾吞没萧衡的前一刻，陈礼跟着他的声音进了屋子。
一进来，他便使劲地咳嗽。
“陈公子啊，这东西肯定是有时间的，你急什么？”
只见陈礼那白白净净的脸满是污渍，萧衡只能尽力忍着憋笑。
陈礼掏出手帕来擦了擦眼泪，连连干呕了几次才终于道：“萧衡兄，你是不知道，那味道啊，我的老天爷！”
“狼粪味使劲往鼻子里钻，躲都躲不掉。”
“是吗？”
萧衡笑笑，随后看着屋外一片浓浓的白雾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在院子里弄了。
这味儿得散多久啊……
不过这正是萧衡需要的效果。
味大，持续时间久，量大管饱！
就这效果，足够那匈奴的铁骑喝一壶的了。
弥漫了将近半个时辰，这股浓烟才算是彻底消散，但那股顽固的狼粪味，却久久无法散去。
“萧衡！”
看到他的第一眼，柳云当即怒不可遏地来到他面前，指着今日刚刚挂起的衣物道：“你脑子里在想什么？我刚洗好的衣物全是臭味！”
萧衡苦笑着，他也没想到第一次尝试就这么成功了。
在对方的紧追不舍下，他只得将陈礼搬出来，“今日所有的损失，陈二公子买单。”
“我？”
“你想不想要烟雾弹了？我造这玩意儿，谁是受益者？”
“好好好，我买单，我买单。”
在萧衡的胁迫下，陈礼只得应下。
但从刚刚的效果来看，这玩意简直就是对匈奴神器，值了！
一声令下，陈礼的手下便带着檀香专门来萧衡的院子为他处理异味，而两人则带着剩下的烟雾弹出了门，准备下一步的测试。
“下一步测试……这还不够吗？”
萧衡对刚刚自己发明的表现非常满意，可陈礼现在正在兴头上，决定趁热打铁，“我们直接做一个实战场景试试呗。”
“用我的马，来测试一下它们对烟雾弹的反应。”
陈礼说罢，萧衡想了想后，点点头，“嗯，确实应该进一步再测试一下。”
不久后，萧衡对面便站了一匹由陈礼手下骑着的马匹。
“怎么说？”
万事俱备，现在只差萧衡给出下一步的方案了。
萧衡想了想，“如果要模拟真实战场的话，你的手下应该全速超我冲过来。”
历史上，并未出现有烟雾弹对付骑兵的战役……
至少萧衡自己是不知道的。
起码得有枪有炮之后，烟雾弹这玩意才会被投入实战吧。
如果史书真的记录下这一刻，之后人类文明发展到现代后，那历史书上不都是他萧衡的名字？
想到这里，萧衡开始暗暗窃喜。
很快他便调整了状态，专心地盯着面前的侍卫。
“开始吧。”
他准备好后，向陈礼开口。
只见后者一声令下，面前的侍卫便挥舞起了手中的长鞭，全力超萧衡这边冲来。
萧衡不慌不忙地点燃手中的烟雾弹，朝前方扔了过去。
片刻后，浓烟再次疯狂涌现出来，将狭小的道路全部笼罩。
一瞬间，从浓烟中传来了侍卫的咳嗽声，以及马匹撕心裂肺的叫声。
“有用，真的有用！”
陈礼当然知道马匹的速度，这个时间没冲出来，显然是已经晕头转向。
他回头间，却见萧衡用木片代替矛头，正用袖箭对着烟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