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正是因此，电话对面朱宇乾楞了一下，便愕然道：“你要做什么？要对众合集团下黑手？那我劝你省省吧。”
“哦？”
陈凡眉毛抖动了一下，好奇道：“听这口气，众合集团背景很强大？”
“哼哼，何止是强大。”
朱宇乾得意洋洋道：“你不是很能打吗？那我且问你，能不能打的过吴道长？”
陈凡神色一怔，旋即面露恍然。
“你想岔了，我没有搞众合集团的意思，只是好奇下面人背着我，偷偷捣鼓一些商业合作。”
“啊哈哈哈！”
听陈凡这么一解释，朱宇乾那叫一个酣畅淋漓，当即在电话中笑出了猪叫。
这让陈凡一头雾水道：“你得意个什么劲？你家有众合集团股份，亦或者，吴源子是你亲爹？”
“你……”
“少给我磨蹭，是，我拿吴源子没办法，但收拾你轻轻松松，有能耐你把吴源子叫来给你撑腰。”
陈凡轻哼一声，便挂断了电话。
这家伙简直莫名其妙。
十几分钟后。
陈凡正在津津有味的独自享受着一桌美味佳肴。
“笃笃笃！”
敲门声响起。
陈凡本以为是服务员又来加菜了。
怎料，房门被小心翼翼推开后，露出了谭霜霜那张贼兮兮的偷感十足面孔。
“干什么？做贼呢？”
“呃！”
谭霜霜神色一囧，伸长脖子环望一圈，确认包厢内没有唐明娇身影后，便轻松下来道：“那位唐大总裁呢？”
“你找她有事？”
“没事，没事，就是好奇。”
陈凡没好气道：“好奇什么？以前上学时怎么没发现你心眼这么多？”
不等谭霜霜委屈辩解。
陈凡便示意道：“吃了没？没吃的话坐下一起吃点吧。”
“苟富贵勿相忘，算你还有点良心！”谭霜霜也真不客气，立马上了桌。
只是那句‘苟富贵’听的陈凡满头黑线。
“脸上伤势没事吧？”
“上了点药，估计要在家歇两天才能出去见人。”
“现在做什么工作？”
“商贸咨询，也就是中介。”
“呵，胡航那小子说你混圈都混成龙城交际一枝花了，我还疑惑，你的工作难道就是陪老男人睡觉？”
这一次，换成谭霜霜一头黑线，继而杀气腾腾怒拍桌子道：“回头我非得撕烂这王八蛋的破嘴。”
一个大姑娘家家，无论有没有干这事，背后被人如此传播，那都不能忍。
不过眼前谭霜霜毕竟不是学生时代那个学霸妹了。
很快她的怒火便消失无影无踪，转而兴致勃勃打量起陈凡道：“那你现在发什么财？”
“无业游民！”
“好好说……”
“真无业游民。”
陈凡面对谭霜霜一脸无语，坦诚点头道：“当然，属于比较有钱的无业游民。”
这话听得谭霜霜更是直翻白眼。
有钱的无业游民，还算是无业游民吗？
“你……你不会就是那个传说中的陈先生吧？”
“传说？”
“龙城最近冒出来一个非常神秘的大佬，什么离谱传言都有，隐隐好像听说姓陈，不过我一直以为是五六十岁老男人，没想到……”
“不是我！”
陈凡一本正经的矢口否认。
见状，谭霜霜也不执着一探究竟。
转而兴致勃勃道：“那您看在老同学份上，能不能帮我介绍一些客户认识认识？”
“嗯？”
陈凡不解的看向谭霜霜。
就见她竭力呲牙，露出一个憨态可掬的讨好笑容。
这非但没有让陈凡感觉可爱，反而蹙起眉头道：“别这样，都是同学，能帮我肯定顺手帮了，帮不了那也别强人所难。”
“你都让唐明娇卑躬屈膝……”
“真想让我帮你拓展一下业务人脉？”
“嗯嗯！”
谭霜霜连连点头。
这一举动，说实话，陈凡还是比较有好感的。
谭霜霜多少也算有点自己的小事业。
比起一见老同学发达，就希望别人带自己一起发财，只是坦诚期望陈凡能帮自己拓展介绍一些人脉，提升自己现有的工作。
这算是一种很务实的行为。
“帮你拓展拓展人脉没问题，不过我有个小要求。”
“您说！”
“以后别给我耍心眼了。”
谭霜霜面露无辜道：“我耍什么心眼了？”
“刚才你一共挨了两巴掌，王总抽你，我亲眼所见，那之前第一个巴掌，谁抽的？”
听陈凡问出这个问题。
谭霜霜神色一怔，继而目光有些躲闪道：“是，是那个张哥……”
“他的手型我仔细看过，比王总还小，和你脸上那个硕大巴掌印对不上。”
“……”
谭霜霜懵了。
你特么什么观察力？
这也能看出来？
“我没记错的话，在一楼时，你身边有个男性同伴，身材高瘦，手掌应该不小吧？”
谭霜霜嘴巴一噘，撒娇道：“你怎么能如此恶意怀疑人家？”
“你要是这个态度，那就算……”
“不不不！”
在陈凡目光逼视下。
谭霜霜委屈又无辜的低下头，喃喃道：“人家知道错了。”
“记住，下不为例，以后再玩这些小心眼，后果自负。”
谭霜霜翕动鼻翼，可怜巴巴的小心翼翼盯着陈凡。
“至于什么人脉业务介绍，我没这个闲工夫，不过我可以给你介绍个兼职，也许对你业务有所帮助。”
“什么兼职？”
“唐家会馆总经理。”
“啊？！”
可怜兮兮的谭霜霜，唰的一下，整个人完全斯巴达了。
“能来唐家会馆消费的人，非富即贵，各个都算优质客户了吧？你迎来送往，小心招待，干个几年，龙城权贵圈，谁还不认识你？”
“我，我，我……”
“当然，你要感觉自己干不好，或干不了，那就算了。”
“不不不，能干，能干！”
说着谭霜霜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小跑至陈凡身边，激动的那叫一个语无伦次道：“这，这，我真的能干吗？这可是唐家会馆，人家同意吗？还有，这怎么能叫兼职……”
“坐下！”
“啊？”
“坐下，好好说话！”陈凡不悦道。
谭霜霜忐忑难安的坐下，满面既喜又慌。
这真的不是在开玩笑？